今年过年杨树没回家,说挣不到什么钱,离家远,路费贵,寄了叁百给杨慈熙买些年货,买些新衣服,叫她一个人好好过年。
杨跃被大伯伯母接到市里过年了,所以杨慈熙又住回了自己家。
大年叁十晚上,村里几乎家家通火灯明,欢聚一堂,杨慈熙早早吃了晚饭,又在屋里烧了一些木炭,让屋子气温没那么冷,洗好澡上床望着房顶的水泥瓦,觉得从没有过的孤独。
半夜十二点,村里开始放炮,鞭炮声,小孩声,欢笑声,热闹得不得了,杨慈熙总觉得她的人生缺点什么。父爱?母爱?一家人坐一起欢笑的吃年夜饭?还是随时都能吃上肉的生活?或者是一套能遮风挡雨的小房子?
她不能理解被自己父母宠爱是什么感觉,也从没感受家里一起欢笑过年时的感觉,能随时吃上肉和遮风挡雨的房子她更是不敢想。
但杨跃对她却很好,大概父爱母爱就像杨跃那样给她的感觉吧,和杨跃待在一起她总是觉得幸福的。
杨慈熙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屋里被木炭烤得又格外暖,心里想着杨跃,嘴角慢慢上扬微笑,慢慢的睡着了。
新学期开学后,大家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里,加上又是六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准备小学毕业了,所以很多人上课都懒洋洋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得过且过。
杨合的作业自然又是丢给杨慈熙写,这个学期老师布置的作业少,杨慈熙倒也无所谓。
有天放学,杨慈熙到离家两公里外的隔壁村田里割猪草,看见了无所事事在瞎逛的杨泽,杨泽也看见了她,她才知道原来杨泽住在这个村。
杨慈熙想到那天中午的事,心里忽然有些怕他,转过身想走,假装没看见他。
“杨慈熙,你割猪草吗?我正好没事,我帮你割吧。”杨泽当做没事人一样,抢过杨慈熙手上的镰刀。
杨慈熙不想和他因抢镰刀来回拉扯而让他碰到自己的手,她觉得恶心,就把镰刀给了他,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就只说了声谢谢。反正往后她是不会再来这里割猪草了,也再碰不到他。杨泽这回帮她割猪草,就当是平时帮杨合写作业的报酬好了,反正他和杨合是情侣关系,不分你我。倒是杨合怀孕的事,好像没有什么后续,肚子也不见大。
“那天中午的事,你没放在心上吧?”杨泽关心的问她。
“哦。”杨慈熙木讷的回答。难道叫她说真心话吗?说她半夜梦里都恨不得他们两个去死吗?恨不得他们两个的事全校都知道,恨不得让周边人都耻笑他们吗?
“那就好。以后你要是还来这边割猪草,我都过来帮你割。”
杨慈熙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的,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杨泽关系好到让他帮她割猪草,帮她割猪草让她惹人非议倒是真的。
“哦,谢谢。”杨慈熙脸上微笑的说。
杨泽帮她割满了一背篓猪草后,杨慈熙背上背篓准备回家,谁知站旁边的杨泽很快的亲了一下她的脸坏笑说:这是帮你割猪草的报酬。
杨慈熙暗暗骂他祖宗十八代,手里的镰刀恨不得想给他几刀,但是忍了,也不再和他说话,匆忙回了家。
杨泽自从那天看见杨慈熙修长白皙的双腿后,发现她人又温柔,成绩又好,又勤快,现在又看见杨慈熙被他亲后脸色红得很是好看,比杨合好太多了,越看越让他喜欢,如果娶回家当老婆也是不错的。
杨慈熙从上次在邻村割猪草遇到杨泽后,都是去村后山的田里割猪草避开他,在学校看见他也特意避开他,怕他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