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问:“就因为这个……所以你生气了吗?”
荆酒酒:“嗯。”他忍不住反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荆酒酒望着他,眼底流露出一分可怜巴巴:“你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白遇淮斩钉截铁地说。
他抛开手机,托住了荆酒酒的后颈,哑声道:“但是,是这样的喜欢。”
他说着,重重吻了上去,咬住了荆酒酒的唇,啃咬舔吻,气息相通。
白遇淮脑子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他微微松开手,说:“不是为了喂你喝汤、吃香菇。就是因为我……想亲你。这样的喜欢。”
荆酒酒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我懂了。你喜欢我的肉/体。”
当然不是。
不等白遇淮开口。
荆酒酒稍微有那么点脸红,他说:“我也喜欢你的肉/体。”
白遇淮喉头一紧。
他震惊得脑子里轰隆隆压过了一辆火车,半晌都捡不回自己的声音。
荆酒酒马上又填补了一句:“但是,我也喜欢你这个人……不叫这个人……该怎么去形容呢?”荆酒酒怔愣地喃喃道。
他小时候跟着一位文学大师学过一段时间,他学的东西里,有平铺直叙的行文,也有华丽动人的辞藻。但荆酒酒觉得,它们都无法来形容这一刻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荆酒酒自己都是茫然的。
大概就是,那次矿山上……他就觉得自己很喜欢白遇淮了。
但是为什么喜欢呢?他说不好。
所以他才第一个热情地邀请了白遇淮摸自己的屁股啊。
他只是本能地,想要代替纸人,在白遇淮心底留下更好的印象。
——他的屁股真的好摸。
荆酒酒还在慢慢捋思绪呢,白遇淮凝视着他的目光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男人的眼眸变得格外的深沉、幽暗,像是要将荆酒酒整个都吞进去。
白遇淮将荆酒酒按倒在了小沙发上,他俯身去亲了下他的额头、鼻尖、耳垂。
荆酒酒一下瞪大了眼,仰头盯着天花板,软绵绵地倚在白遇淮的怀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呼吸了一样,那呼吸都变得特别的急促,身体也变得烫了起来……
白遇淮亲了下他的喉结和锁骨。
荆酒酒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于是白遇淮停住动作,低声问他:“这样也喜欢吗?”
荆酒酒:“……喜欢。”
白遇淮眼中跃动着火光,他一手托住荆酒酒的腰,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在怀里。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静,如果不是心跳声明显快了,大概不会有人看出来他这一刻的失控。
白遇淮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荆酒酒的指尖,问:“那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他低声问:“你要摸摸吗?”语气冷静持重,但又好像带着蛊惑的味道。
这话荆酒酒一听,那可就不客气了。
他说:“上次变成小纸人的时候,我就踩了一遍。但是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说着,就去解白遇淮的纽扣。
白遇淮的呼吸滞了滞,倒也任由他动手。
荆酒酒解着解着,还挺高兴。
这不算是性/骚/扰了吧?
白遇淮让我动的。
白遇淮还喜欢我!
荆酒酒伸手摸了进去。
他的手是冰凉的,却终于能清晰感知到白遇淮的肌理线条是漂亮的,是带着火热温度的。
太快乐了!
我不仅配得上白遇淮,我还要为所欲为,大摸特摸!
白遇淮按了下他的手背,问:“你喜欢吗?”
荆酒酒:“特别喜欢!”
白遇淮的目光越发深沉。
他也特别喜欢。
他喜欢荆酒酒,喜欢得不得了。
白遇淮低低地笑出了声,他说:“我知道了。”
他按下了荆酒酒的手,又亲了下少年的脸颊。
荆酒酒摸得有些意犹未尽,大胆提议:“不如我们互相摸一摸?”
这样你快乐我也快乐!
岂不是美滋滋?
白遇淮垂眸看他,目光带出了一分微醺的味道。他低声说:“酒酒,我快要失去理智了……”
荆酒酒:?
他心说,我也没让你理智啊。
见荆酒酒不说话,白遇淮用力一咬后槽牙,将他抱进了浴室里去。
“酒酒,还有个地方,要摸吗?”
透明的浴室玻璃上映出了两道人影,也隐隐约约传出了荆酒酒不高不低的声音。
“你别咬我嘴了,一会儿咬破了。”
“白哥哥……”
“手破了。真的破了……”
等许三宇来到别墅,再见到白遇淮的时候,他正和荆酒酒慢吞吞地往下走。
白遇淮额前的发全湿透了,胡乱地黏在那里,反而衬得他的眼眸更冷锐了,带着说不出的攻击性。
许三宇再一看,好家伙,眼珠子都红了。
这刚刚……这是干嘛去了呢?
许三宇忙再往后看去——
荆酒酒微眯着眼,脸上像是写着高兴,又像是写着不高兴。
那叫一个复杂。
但少年的面容看着是更见精致昳丽了,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许三宇张了张嘴:“……”
白遇淮扫他一眼:“先憋着。”
许三宇:“……哦。”
白遇淮打开了室内暖气。
荆酒酒不高兴地说:“不够。”
白遇淮看向许三宇:“去买个烤火炉。”
许三宇:?
许三宇心里嘀咕着您这亲热完的风格,让人有点捉摸不透啊。但扭头还是真买炉子去了。
就这还花了半小时呢,没办法,这别墅区全装了暖气、中央空调,谁还用烤火炉啊?附近自然就没见卖这个的。
周大师轻咳一声,分外识趣地带着白浮去客房去了。
“小孩子避一避。”
白浮:“我懂,他们要双修。”
周大师:?
白浮分外懂事地关上了门,心里琢磨起了回到门中,该怎么交代呢?
“白哥,您要的炉子!”这头,许三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白遇淮微一抬下巴,让他放下,然后就扣住了荆酒酒的手腕,把他的手往那边带了带。
许三宇:?
怎么、怎么还就给手烤上火了呢?
许三宇盯着荆酒酒的手看了看,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玄机。
就是吧……白皙的手指上,好像洇入了一点更深的颜色。就像是纸被打湿之后,沁进去的那种颜色。……挺奇怪的……
“好看吗?”许三宇骤然听见老板冷冰冰的声音。
许三宇忙一抬头,就见白遇淮正看他呢。
许三宇讪讪一笑:“……小少爷的手当然是好看的,但是我不能多看。”说着,连忙自觉将脑袋扭过去了。
荆酒酒:“烫。”
白遇淮忙又抓起来,给吹吹。
荆酒酒皱鼻子:“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