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就又给抓着继续烤。
也是挺难的。
白遇淮缓缓吐出一口气,但心底更多的还是说不出的轻快与欢愉。
他恨不得将荆酒酒托在掌心,仔细宠着,别说是嫌烫嫌湿了,荆酒酒抱怨什么都行,他会一样一样满足少年,叫少年开心。
“唉……”荆酒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看,差一点点就破了。”
许三宇竖起耳朵。
什么破了?
荆酒酒:“都说了,我是纸做的,是纸做的。”
许三宇:?
可不是呢吗?小少爷这高贵又娇气的模样。真跟纸做的差不多。
荆酒酒异想天开:“要不然,你让工匠给我的手加厚一点点?”
白遇淮哭笑不得。
许三宇听得满脑袋问号。
荆酒酒想了想,觉得以此类推:“屁股也可以做厚一点点……这样就不容易破了。”
白遇淮呼吸又是一滞,觉得整个人又燥了起来。
他沉声问:“嗯?你怎么知道……要用屁股?”
他刚才只用了荆酒酒的手。
荆酒酒转头看他,眸中竟然还透出了一分得意:“你不知道吧?我知道!前两天,孟和新给我打电话,说要让我开心一点……”
白遇淮眉心一皱。
这跟孟和新又有什么关系?
杀心起了。
荆酒酒:“他说要给我看点快乐的好东西,然后就给我看了几个小电影。你没看过吧?”
他满脸都写着,你求求我吧,你求求我,我就分享给你看了。
白遇淮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许三宇不敢再听了,赶紧自觉麻溜滚了。
不过荆酒酒想着想着,就又有点后悔了。
“屁股那里糊太厚的话,会不会很难看?那还是算了……”荆酒酒放弃得飞快。
白遇淮:“……”
白遇淮还能怎么办?只能应声:“嗯。”
荆酒酒抽回手:“好像烤得差不多了……”
白遇淮压了压喉头火热的呼吸。
纸人糊的还是不行。
还是得想办法做一个更完美的躯体……
白遇淮当机立断:“我们明天去舟市。”
荆酒酒:“哦……就是失踪了很多人那个地方吗?”
白遇淮:“嗯。”
荆酒酒拍拍他的肩:“那我们上楼睡觉吧。”“哦,还有行李箱带上来。”
荆酒酒上了楼之后,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手差点被弄破的事。
他蹲下身,把邪神像们围了个圈儿,然后将古堡邪神和四面佛放在了中间。
邪神:瑟瑟发抖.jpg
白遇淮扫了一眼,这么多玩意儿赖在这里,他倒也只好按下了浮动的心思。
“它们太沉了,不能都带着,就留家里吧,我们带琰魔和那块石头吧……还有小机器人不能忘……”荆酒酒絮絮叨叨地钻进了被窝。
白遇淮跟着躺了下去。
其实现在还很早,才傍晚时分,但就算是只和荆酒酒静静躺在一起,也已经和过去有了天差地别的感受……甜意溢了满嘴。
荆酒酒睡着睡着,忍不住翻身,凑在白遇淮耳边,低声问:“……我今天说的喜欢,你听了,会不高兴吗?”
荆酒酒头一回尝到这种苦恼的滋味儿,他说:“但我就是描述不好什么是喜欢……”
他眉心舒展开,低声说:“反正就是……白遇淮,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郁然,最让我喜欢的人了。”
白遇淮心头震了震。
他牢牢抓住了荆酒酒的手,沉声道:“嗯,我听见了,我高兴的。”
他高兴极了。
荆酒酒描述不清楚没关系。
他喜欢荆酒酒,荆酒酒喜欢他,随着时间的推进,爱只会变得越来越明晰。
荆酒酒又翻了个身:“……要不,还是把屁股做厚一点吧?”
……
第二天,荆酒酒和白遇淮,带上了周大师飞奔舟市。
临走的时候,荆酒酒给丁瀚冰留了张照片,让他留意一下有个叫林芝的,如果见着了,就把人安置在白遇淮的别墅里。
而白浮则是搭乘飞机回归云山了。
他一跨入厅门,再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归云门诸位大佬。
白浮吸了口气,躬身拜了拜,随即直起腰,道:“我见着师祖了。”
“师祖如何了?”有人连忙问。
白浮:“师祖……养了个鬼。”
众人脸色大变,但很快就又安抚住了自己,慢慢调整回去:“……师祖这般人物,养个鬼倒也不算什么。”
白浮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这个太师母,我也是很喜欢的。”
众人:“等等,什么……什么太师母?”
白浮:“鬼。”
众人:“什么鬼?”
白浮:“太师母。”
众人大惊失色:“什么太师母?”
白浮暗自嘀咕,他们莫不是年老了,耳朵也背了?连这也听不清楚?
白浮:“鬼就是太师母,太师母就是鬼啊。”
咚一声。
那些穿得仙风道骨,高高坐着的归云门大佬,全部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酒酒的屁股,一捅就破【bushi】
这文只有憨批争风吃醋罢了,没得啥子情敌修罗场。害。
第54章
荆酒酒一行人抵达了舟市机场。
“你家在哪里?”荆酒酒问。
周大师:“跟我来。”
荆酒酒和白遇淮都没来过这里, 闻声就跟在了周大师后面。
这一跟,就是先转的士,再转地铁, 再到车行雇车, 开上了一条泥泞颠簸的路。
白遇淮抬眸:“出三环了?”
周大师:“哎, 我家得在七八环外吧。”
等他们抵达的时候, 才知道周大师口中的七八环外, 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他的家在舟市附近一条高速路旁, 还要走上崎岖的路半个小时, 然后才会抵达村子口。
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农村住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们踏进村子里, 里面也的确稍显安静,明显没住多少人。
周大师带着他们转了几个弯儿,停在了一扇红木门面前。
木门后是一座农村常见的小院儿, 砌着不高不矮的墙, 墙上牵着电网……看上去应该算是比较殷实的人家。
周大师抬手推门, 落下不少灰, 呛得他连呸了几声。
荆酒酒递了个手帕给他。
周大师忙接过去, 擦了擦脸:“……很久没回来了,哈哈, 有点不好意思。到处都是灰。”
这时候,有个老婆婆背着背篓路过, 乍然听见他们的动静,不由得侧目:“……谁?”
“哦, 老周哦。你咋个回来了?”
“你不是说去工地上了,要赚钱找你儿子嘛?”
老婆婆絮絮叨叨地问着。
周大师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住了,他说:“……没找到。”
老婆婆:“那你孙女和你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