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想要天师的命。
天师想要在捉鬼末路时,完成自己人命中最后一件荣耀的大事!
似恨非恨,似爱非爱。
反正荆酒酒别的没太看懂,就看懂了里面还有一段意识流床/戏呢!
“那怎么演呢?”荆酒酒喃喃道。
但很快,他就又高兴点了。
不和别人演更好啊!
荆酒酒连忙毛遂自荐:“和我演啊!我就是鬼啊!都免了后期抠图了!”
白遇淮目光一闪,喉头一动:“好。”
荆酒酒这才又眉开眼笑了,连带看周围恐怖的建筑,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荆酒酒:“我是不是帮了你大忙?”
白遇淮:“是。酒酒是个天才。”
白遇淮又过去和龚导说了几句话,然后龚导连连点着头,很快就开机了。
荆酒酒不会演戏,只能充当个鬼鬼工具人。
白遇淮坐在那里。
他就悄悄隐了身形,从厕所出来,再走过去,露出尖尖小虎牙,做出最凶恶的面容,像剧本里的鬼一样,朝着这个末路天师俯下了身。
天师眉眼间闪现了一丝兴奋。
他抬起手,于虚空中挥动双手,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他抓住了荆酒酒的手腕,把玩着他的手指,插/入、再分开,亲昵,好像还有点情/色意味。
荆酒酒茫然了一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哦……他知道了。
为什么别人那里都是厉鬼玩/弄主角的身体?
到这里,是主角玩/弄厉鬼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龚导越看越觉得:这个戏好逼真哦!兴奋.jpg
第65章
荆酒酒陪着演了两段, 就忍不住开始和白遇淮探讨剧本了。
“这个厉鬼……怎么感觉不厉害啊?”还不如他呢。
白遇淮抬手,翻到第79页,手指划过一行字, 淡淡道:“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荆酒酒低头一看, 写着:
长越被紧紧按在了床上, 喉中发出了嘶哑濒死的声音, 一双葱白的手, 渐渐从他的脖颈上显露了出来。
那只厉鬼骑在了他的身上, 毫不掩饰自己的凶恶与邪戾。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快-感。
楼上也隐约传来了声音, 哒哒哒,像是有一个女人在那里踩着高跟鞋来回打转……
荆酒酒觉得这怪可怕的。
但是想到要往白遇淮身上骑, 又怪不正经的。
荆酒酒自我反省了一下。
他以前可没少想骑白遇淮。
可见他就是个不太正经的鬼。
“或者你看这一段。”白遇淮又说。
荆酒酒低头再看:
它上了长越的身。
它新奇地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抬起手,轻轻描摹过眉毛、鼻梁、喉结……它脱下了上衣和长裤, 站在镜子前静静抚-摸着这具身躯。
月光在身躯之后拉出了长长的两道影子, 影子交缠, 十指都好像扣在了一起。
荆酒酒看得满脑袋问号。
这不是色-鬼是什么?
写剧本的人, 不像是恐怖家, 而像是恐怖搞颜色家。
荆酒酒小声问:“你要怎么拍这一段?”
很快,荆酒酒就知道了。
白遇淮低声问他:“想不想试试上我的身是什么滋味?”
荆酒酒怔愣着将手搭上了他的肩, 这还是荆酒酒当鬼以来,第一次上别人的身。
其实什么东西都上不了白遇淮的身, 唯独荆酒酒能。
他尝过了白遇淮的血,他们之间的“气”已经彼此相融, 荆酒酒轻轻一尝试,就和白遇淮融为一体了。
那种感觉是尤为奇妙的。
荆酒酒试着抬手,于是白遇淮也就抬起了手。
他捧住自己的脸, 于是白遇淮也捧住了自己的脸。
对照着镜子,荆酒酒很快就觉得这个动作蛮奇怪的,于是匆匆又放下了手。
这时候镜头外传来了龚导轻咳的声音,他背后的男人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
龚导嘶哑出声,如同拉动了一个破风箱:“是不是太为难白先生了?”
荆酒酒:“不。”
我不能给白遇淮丢脸呀。
荆酒酒这才照着剧本里写的那样,轻轻描摹过白遇淮的眉毛、鼻梁……这种感觉是很奇怪,也很奇妙的。
白遇淮的胸腔之中,心脏怦怦跳动,有力,还有些迅疾。
于是荆酒酒便也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呼吸也微微屏住了,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从足下,一直蔓延,直掀到了天灵盖……
和剧本里的诡异不同。
荆酒酒的手轻抚过白遇淮的脖颈,感觉到自己和白遇淮的血液,好像一齐都沸腾了起来。
那是一种更亲昵又躁动不安的感觉。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前后其实也就不过半分钟。
荆酒酒微微走了神。
白遇淮很快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龚导在镜头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抬手挥了挥,身边的男人便代替着他喊了出来:“好了,卡!这段特别好!”
现场大家都觉得有点冷,不自觉地耸了耸肩。
工作人员打着抖,端了温水上前,问:“白哥要喝一点暖一暖吗?”
毕竟白遇淮下-身只穿着单薄的长裤,上衣又脱掉了。
白遇淮慢吞吞地掀了下眼皮,他淡淡道:“谢谢,不用了。”
那一刻,工作人员呆愣了下,总觉得有点不敢直视他。
“白老师先回去休息一下,暖一暖吧。下面先拍第二组的戏份……”龚导身旁的男人代他出声道。
白遇淮也没有推拒,淡淡应声,就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转身往楼下走。
他们拍摄的地点,在老居民楼的3楼。
白遇淮他们之前选的房间,在2楼。
许三宇见他下楼,忙也跟了上去。
“您没冻着吧?今天可太冷了。”许三宇说着打了个哆嗦,“总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白遇淮淡淡道:“那你先回房间,裹紧被子,别出声,闭紧眼,很快就会暖和了。”
许三宇愣愣地应了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真将被子裹紧了的。
这头白遇淮进了门,荆酒酒才慢吞吞地从他的身上挣扎出来,趴在白遇淮的背上,喉中小声地像是在夸赞又像是在撒娇一样,说:“白遇淮,你的腹肌好漂亮……”
明明上面没有血液。
可是摸起来的时候,就是会发烫。
荆酒酒的话说到这里,就被截住了。
白遇淮将他从背上抓下来,捞在怀里抱住,亲吻。
这和之前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
白遇淮来来回回地轻抚着他的后颈和背脊,痒且酥麻的滋味儿,在新的躯体上飞快蔓延开。
正因为多年不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获有感知,所以一旦有所感知的时候,反而愈加的敏-感。
荆酒酒伏在了白遇淮的肩头,兴奋又激动地微微呼吸……哦不,他好像没有呼吸来着。
白遇淮将他抵在了门板上,架住腰,抬起腿,侵-入上去。
男人身上传递出的热意,并不会再叫人觉得难受了,相反,荆酒酒忍不住想要将他缠得更紧,更密切地去感受挟着几分湿漉漉的热意。
荆酒酒的双眼晶亮,咬住了白遇淮的耳朵,忍住了喉中怪异的声音。
另一间房里,气氛可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