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游到了莫小稚的身边。
莫小稚仿佛知道百里濯缨的心意,游得不快也不慢,两人便在海水中自由的游动。
某一刻,百里濯缨又感觉自己是一只飞鸟,接着空气的上升之力,悬浮在高高的空中。
也不知游了多久,两人往大船游去。
百里濯缨先爬上大船,然后伸手把莫小稚拉到甲板上。
两人躺在甲板上。
“兰芳岛上的青年男女是不结婚的,你知道么?”莫小稚忽然说道。
“嗯?”百里濯缨没想到莫小稚居然去打听当地的风土民情,“真的?”
莫小稚看着天上的繁星,“是啊,这里的青年男女如果都看上了对方,便……自行住到一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洞房花烛。”
“倒也挺好!”百里濯缨随口答道。
百里濯缨忽然心中一动,莫小稚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来到拉着兰芳岛上,他们就不如摆脱世俗的束缚,向这岛上的土著一样自由自在?
百里濯缨心中有了一丝怜悯,轻轻地问道,“冷不冷?”
“冷!”莫小稚低声道,几乎不闻。
百里濯缨翻过身子,把莫小稚娇小白皙的身子搂了过来。
这一次,比白天更加热烈,也更加肆无忌惮,两人仿佛刚才在海水中乘着浪头冲上了浪尖,然后跌入谷底,之后再一个浪打过来,二人再次升到了高高的浪峰之上。
当星光变得稀疏的时候,二人真的都累了,便躺在甲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莫小稚醒来的时候,发现百里濯缨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她看到自己的酥胸半露,赶紧把衣服拉了拉。
“昨夜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百里濯缨笑道,“何必遮遮掩掩?”
莫小稚懒懒地说,“大清早你高兴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出了办法把那尊观音菩萨请上来!”百里濯缨淡淡地答道。
“呀!”莫小稚霍地坐了起来,“怎么请?”
她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把刚刚拉好的衣衫扯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脯,只好再次低头收拾。
“怎么请?”莫小稚迫切地问道,“你不是逗我吧?”
莫小稚真的很怀疑百里濯缨的话,因为要把那尊黄金塑像从卡住它的罅隙中撬动的确太难了。
百里濯缨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呢,说简单就简单,但是想到点子上了就不难!”
莫小稚赶紧认真地听他说。
“我昨夜想了一夜,海底这个不能仅仅看出黄金,要看出菩萨!”百里濯缨接着说,“菩萨怎么请?当然是沐浴焚香,朝海上叩头……然后,那一尊菩萨就自己从海底飞了出来,落到我们的船上。”
莫小稚终于听明白了,百里濯缨又在作弄她。
“老娘的剑呢……”她伸手到处摸。
“我还没有说完,真的可以的!”百里濯缨赶紧拦住,“你按我的安排去准备,到时候如果没有把塑像请上来,我接受任何惩罚!”
莫小稚站起来,看着百里濯缨的眼睛,“此话当真?”
“当真!”
莫小稚的眼光缓缓下移,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若骗我,我要把你阉掉!”
百里濯缨道,“你这娘们也太狠了吧,不过没关系,我这次一定成功!”
停了停,他沉声道,“今日正午,让水手再次潜入,在塑像上加上两个粗绳索,和原来的那一根,一个三根。”
“我要请一个大力天神来帮忙,只要绳子牢固,便可以请动海底的这一尊菩萨!”
莫小稚本来还想再问问,但见百里濯缨说得郑重,显然不是拿她寻开心,便点头答应了。
正午时分,水手下水,把从中原带来的西北青藤编织的绳索带入海底,牢牢缚住那尊菩萨。
三股拳头粗细的绳索,一端连接黄金塑像,一端系在大船的甲板上。
晚上,莫小稚问百里濯缨,“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她脸上浮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你是准备请菩萨,还是准备一把快刀?”
百里濯缨笑道,就算我舍得,你未必舍得?
莫小稚想起昨日的经历,忽然脸上飞霞,不再说话。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百里濯缨便不着急了。
每日,他要么和那些水手在船上饮酒,要么带着莫小稚在兰芳岛上游玩。
兰芳岛是个很大的岛,甚至比蓬莱还要大些。
兰芳岛的西边是山林,地势较高,往东去逐渐过度为平坦的地势,种植着各种作物,虽然大多是一些百里濯缨未曾见过的物种,但也有广东人从中原地带带来的谷物、小麦之类。
百里濯缨和莫小稚来到西边的峰顶,四下观看,只见近处渔船出港,往来繁忙,极目远眺,大海茫茫,在远处和蓝天连为一体。
百里濯缨指着远处的几个黑点说,“看到没有,那几个黑点是几个岛屿,听此间的人说,寻常渔船,从兰芳到那两个岛屿,不过大半天的航程,从那两个岛屿往南,还有很多类似的岛屿,只是来自中土的人比较少而已。”
莫小稚道,“没想到你并不是完全在花天酒地,还是在关心正事妈!”
停了停,她接着说,“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百里濯缨笑笑,“我是在想,既然上次我师父他们来这里寻找黄金的消息能够泄露,那么此次的行踪也一定被人盯着的,我们请出那菩萨之后,不易在此久留,速速离开方式上策啊。”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百里濯缨补充道。
听百里濯缨的口气,似乎对“请出”那黄金塑像似乎成竹在胸。
但莫小稚依然不知道他要借助何种神灵的力量撼动那巨大的菩萨塑像。
二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天高云淡,再看周围,寂寂无人,海风从南边吹来,一阵清爽。
莫小稚的眼中便流光溢彩,生出些情意来。
百里濯缨把莫小稚拉到怀里,眼睛却看着远方,嘴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介意……你自己婉转呻吟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周围欣赏么?”
莫小稚的眉毛一竖,随即明白百里濯缨的意思,有人在跟梢他们。
百里濯缨的眼睛缓缓闭上,精力瞬间全部凝聚到耳中,周围细小的声音都仿佛放大,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后面的林中两个,左边的岩石后一个,右边的大树背后两个,”百里濯缨声若蚊蝇,在莫小稚的耳边说道,“但也许还有,你自己留意。”
莫小稚没想到他的耳力如此厉害,心中暗自佩服。
“后面林中的是你的,其余的是我的,”百里濯缨继续道,“咱们赌一把,看谁先解决掉敌人,如何?”
莫小稚一下子来了兴趣,“赌什么?”
百里濯缨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莫小稚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但随即她低声道,“赌便赌,你以为老娘会输么?”
百里濯缨轻笑一声,“我助你一把!”
说罢,他抱起莫小稚,忽然双臂一曲,然后骤然吐力,莫小稚的身子便如一只飞鸟,倏地飞了起来。
林中的两人正在观看百里濯缨和莫小稚的行动,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准备看一场激情表演,没想到那漂亮的女人忽然被掷出……难不成这男的生气了,不要这漂亮女人了?
中土来的男人就是大气,这么漂亮的女人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要了也不要扔嘛……
便在他们暗自纳闷的时候,莫小稚从天降落,手中“哗啦”一声,早已拔出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