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梨娘惊慌的抬起头,就见元昭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黑暗笼罩下,他惊讶的表情见到地上掉
落的簪子时转而变了颜色,他摆摆手示意门口的轲竹退下。
他静静而来,不言不语逼仄的气息压抑窒息,他弯腰托起还愣着蹲在地上的梨娘,固执的拽着
她的手不肯放开。
“李王妃的事情是你做的?”回答她的是元昭执拗的纠扯,他冷脸难看到了极点,然而微亮的
黎明阻碍了她的察觉。
“”气压似是在爆发的边缘,而却又沉静看不出一点波澜。
她只是好奇疑惑,可在他听来成了变相的质问,他看着她手里拾起的簪子没有放开,焦躁的暴
戾袭来,“你心疼了。”元昭皱眉,眼梢嘴角弯斜的笑,他起来还未束及的长发遮住一方阴
影,那片晦暗的角落一双眸色盯着梨娘的面容。
一个失去判断与理智的男人,即便是镇定的若无其事也会曲解为佯装的假意。
梨娘是惋惜的,惋惜一个刚刚束发的少年就这样湮灭了星星的光火,无忧罪有应得,可是李城
然却是无辜的,母亲遭受凌辱他必定是要与贼人刀剑相向以死相逼,元昭何等聪明,钱忠是陛
下派遣,这样的结局只从一开始就瞥见了结局。
一箭三雕。
不可否认,元昭此举确实是保守了苏元两家的秘密,可也是残忍的建立在了城然的前程上,虽
说替她出了气但明明是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的,他这样做无非也是有了芥蒂、猜忌。她没有立场
指责元昭为她出气,但对于无端的怀疑却是有的。
梨娘不语,不想再去解释。
“你果然对他有意”他瞅着梨娘沉默,抽走了那只碧色的簪子随手不知扔去了哪里。
闷声,她眼力不行,更辨别不了声音的方向,继而只好放弃,欢愉之后理智回笼她疲乏又清
醒,辩解是无用的。
他不会相信。
他只会用情潮迭起的欲望掩埋、束缚她,控制她的身心,尽情的勉强她、冤枉她。
元昭的狂躁于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看着她冷静无情的瞧着他时,情绪完全失控
了,“你喜欢他是不是。”他一点点奔溃,见她仍是不言,“难道你爱他。”
不可能的。
不会的。
元昭摇摇头,表情痛苦。HàíτàиɡsHцщц.cом
前世她是钟情于他的。
“对,我对他有义。”是义气,梨娘抬眼承认,她瞧着他暴怒的站起心化为悲凉。
元昭啊,元昭,你果然还是信的。
梨娘被软禁了,她搬离了逸轩院住在了主屋,元昭安排了十几个丫鬟照看她,起居坐卧都有人
时时伺候,白日里家丁开始了巡逻,元府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梨娘作息规律,一切看起来都自然常规,她心理清明,翌日就是祖母的寿辰,所以也就是一日
时光的禁足。
她不在乎。
仲狼在过一日便会启程,陛下之所期望,所以为让他走的安心必然会让苏家将生辰大操大办。
以表皇恩浩荡。
她明日也是须得在场的。
元昭自是安排了人手使他们无法相见,亦或会想方设法的让城然离开。
三月初三,元昭早早的带她去了娘家,祖母精神不错,衣着打扮端庄慈祥,嬷嬷在一旁绾发梳
妆,笑着看她掀帘进来,后看到元昭脸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