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梨花,落满香径,青苔混着湿漉泥土的芳香,蓝衣公子眼睛里都是笑意,比枝头的梨花还要烂漫叁分,一深一浅的步子,在香径上落下印子,他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进院子。
他这几日常来,守卫女婢们不用吩咐,自轻声退下了。
楚青时轻敲窗棂,怎么也压不住笑意,心里好似憋了一万句话,恨不得立马进去,同她从昏暗暗说到东方既白。
她没应,同她这几日的态度是一样的,或是根本不理他,或是话里夹炮,更甚至作弄他。
因这敏感的身体,每次都被她戏耍得衣襟大开,差点软倒在她身上,他方回过神,匆匆的逃了。
她反倒像看笑话一样,更喜作弄他了。
他厌恶那种感觉,他觉得恶心,他绝不喜欢,那只是身体自来的反应,他们只是知己。
楚青时压下心头理不清的思绪,推开了窗棂,他轻声唤“清池”。
许清池一身青衣,眼里朦朦胧胧,眉眼舒展,耍赖似的叫了声“二哥哥”,却把头埋得更紧了。
一阵风吹过,撩起楚青时的发羽,这样相似的场景,让他好似回到了曾经那个夜,她也是这样推开窗棂,撒赖似的求,嘴里叫“二哥哥”。
楚青时神魂还在过往梦中,那个睡昏昏的懒倦人却清醒了,冷着眼看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冷的目光落在身上,楚青时的身体反而陇上了一层欲望,好像落在那目光中的身体每一寸都被舔舐过,留下的淫荡痕迹变成乳白液体,将刚换的干燥底裤湿个透。
蓝衣公子退后一步,正声道“以后武矢不会再对你---”,“总之,他答应我,不会再来了”说到此处,蓝衣公子由梨白脸变作了桃花面,好似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的青涩处子,然而藏在衣袍之下的身体却汁液横流,如同落在地上熟透了的浆果,指头稍碰一下都要喷出水来。
楚青时想,他至少会得到一个笑,或许她再高兴些,他们会一起讨论那些书,想到这里,楚青时忆起上次被她在矮桌上戏弄的场景,他慌张走了,不知道垫在下面的书被他弄湿了没有。
不,她应该没有发现,她若是发现了,绝不是这个反应,脸更加躁了叁分,楚青时表情越发严肃,下巴微微抬起,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许清池笑了,她的不屑全写在脸上,不必像楚青时这样故意做出冷的表情,她‘浑然天成’,轻呲一声,眉眼里尽是傲气与讽刺,“难道打了我一棒,再给我一颗甜枣,我还要感恩戴德?”。
“怎么,二公子想要奴怎么伺候您”
玉似的手刚落在蓝衣公子身上,就被蓝衣公子制住,“清池”,蓝衣公子眉峰傲立,美人冷面上写满了不解与羞耻。
清池也不坚持,厉声道“放手”。
楚青时一听这话,才意识到他还捏着她的手腕,手与手之间相交的热变成欲望,让楚青时像碰着沸水一样将她的手甩开。
她关了窗,楚青时没再开,他此时狼狈不堪,甚至迈不得步子,脑中着魔似的想着那玉一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