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池,许清池,你醒醒”
许清池皱了皱眉,那声音还在许清池耳边嚷个不停,十分霸道“你不许再睡”。
许清池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心想难道在梦中还要被你欺负,倦意更浓,只想一觉睡过去才好,却感觉口中被塞了什么。
很苦,许清池犟紧眉头,心想这祖宗在梦里也要难为她,于是使劲儿骂他,越难听越好,难不成在梦里,她还要怕他。
武矢刚给人喂了丸药,就听见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只是声气儿很小,猫似的,实在听不大清楚,只能囫囵的听见什么“魔煞星,小混蛋”,总之不是什么好词。
好容易伺候人服了药,武矢还没心疼她一个小小的病浪费他的丸药,这个小没良心的烧得糊涂却还在梦里啐他。
她睡得不安稳,或是因为烧了,鼻头泛着粉生生的红,本来打算今儿先放过她,武矢却着了魔似的捏住她的鼻子。
因为呼吸不畅,清池脸憋得红生生的,人也清醒过来,那梦中的混世的魔王真立到了床头。
“你不是不来了吗”,女子边说边咳,眼角生理性的堆了点点泪,愈发衬得她眼眸清亮。
“楚青时”她还要说什么,已经被武矢打断。
从她口中吐出的名字仿若咒语一般,让武矢心中平白多了叁分怒火,他口不择言,“你这么个低贱东西,二哥被你迷了心智,我难道不替他多想想”
“难道又叫你面上深情厚谊,转眼就背叛吗”武矢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像是在替自己问,为什么转眼就可以当做那些情谊都不在了,为什么背叛。
武矢用那些恶毒的话武装自己,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一样。
他怒目,捏紧拳头,好像在说,我随时可以杀掉你,他用满身的戾气掩饰眼睛深处的受伤。
守门的女婢只见蓝影浮动,转眼人已经走出了很远,只在落花沾满的苔径上余下一点痕迹。
“二爷这几日早早的处理完了事,就巴巴的往外跑,别真的被那个梨香院的迷住了”另一个跟着出来的女婢忍不住嘴碎了一句。
“终归是长远不了的”守门的女婢慢叹了一声,若是能攀个姨娘,都是运道好的,哪家的正头娘子是这样不过明道,反而锁在深院的,终归主子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议论。
楚青时从走过垂花门时,已觉得有些不对,沿着西廊的步伐快了两分,果然,正院口,排排的站着守卫,女婢们恭顺的守在院口。
有人来过了,楚青时心里一紧,觉得不好。
“今天谁倒有空到这儿来,难不成是大哥有什么事”蓝衣公子美人面,语意温驯,然而语速却比往日快了叁分,一双眼睛仿若深不见底。
一时四下无声,接着侍卫女婢们跪了一地,头磕在青石小路上,血色混着石子,融进深色的土中,变成深褐的红色。
众人只见平日最是和善的公子,一双寒目冷如雪,蓝衣似世外人,踏步往里走了。
楚青时心一点一点沉到了底。
她会怎样,以武矢曾经的做法,楚青时几乎可以想象,那曾经被吊在绿绸带下的身子,被摆成怎样的形状,白得似月光的身子被怎么一点一点舔舐,粘稠的白水怎么喷到她身上,沿着身子起伏痕迹,滴答的落下。
楚青时心里仿若压了一块大石,身体却因为想象里面发生的事情而变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