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限)

    苏鹤行换上了那身出乎意料合他体型的寝衣,上床盘腿而坐。他习惯每日睡前运功一个时辰。待到他运功结束后,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已被功力蒸干。苏鹤行躺下的同时聚气在指,一个弹射,桌上唯一的一盏灯火被他熄灭了。
    不多时,月光穿透了窗上糊着的明纸入内,照得室中冰琉璃般的半暗半明。
    在即将阖上凤眸之际,他看见了窗前那道笔直站立的纤弱身影。是那个天奴,她居然还在外面。
    岁岁在外面早就已经冻僵了,可主人叫她‘出去’。现下整座庄子都挤满了铁鹰卫,就连厨房都睡了好几个,她还能‘出去’哪里呢?何况主人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干脆就留在门口守夜好了。
    她哪里知道现在周边看似无人,其实还环伺着好几个值夜的隐身暗卫。根本用不上她这种小丫鬟。
    岁岁倒是一心要守夜,压根没想过自己到底禁不禁得起一夜冻。岁岁在门口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竭尽全力的站直,努力学着当年那些丫鬟上值时的作态。其实岁岁跑偏了,大部分丫鬟值夜还是睡在主人床边的。除了练过的铁鹰暗卫,哪里会有普通人站在大门口挨冻?那不是找病?
    夜已经深了,下过雨的天空宛若一块上等的黑绒布,不透一丝天光。那一弯挂在檐角的狼牙月竟若糖霜侵透般,看起来甜丝丝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月亮甜,还是能帮心爱的主人守夜的岁岁心里甜呢?
    砸吧着小嘴的岁岁被摄去了心神,她不知道自己小脸上正挂着一抹叫人一见忘忧的笑容。她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打了个冷颤。待突然收敛了心神时,却看见一个人正隔着月色的羽翼与自己对望着,那是一双太过深邃的黑眼睛,浓黯的仿佛玄耀石一般。乍逢之下让人情不自禁的眩晕迷茫。
    “主,主人!”岁岁一开口就颤栗了,她结巴的厉害。因为体温过低,原本粉柔的嫩唇现出了青紫。主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
    一靠近苏鹤行就知道她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没挪窝,因为她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站的这么近都感觉不到热源。“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住处休息。”他的语气微带不悦,如果岁岁能听得出来的话。
    “我,我给您守夜。”岁岁当然不敢告诉他他占了她的地方。努力勾起唇想要冲他微笑,却因为脸早就冻僵,怎么都没法随心所欲,要笑不笑的样子显得有点蠢。
    苏鹤行突然了悟,厢房虽然是标准制式,却处处现出女子布置,恐怕是她住处。当年他让苏挽把她送进庄子,却也没关心她具体被送到哪里。这里是十四庄主人房,又做女子布置,除了她怕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住在这里了。
    所以她才无处可去吗?是他刚才过于想当然了。
    苏鹤行淡淡的扫过她一眼。“进来吧。”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房,但背后却没有脚步声跟上来的声音。他微侧首,那双冷清的凤眸略带不满的微眯了起来,摄人的尊贵气势才略减了几分。“不听本座的话吗?”
    岁岁豁然瞪大了美眸,她不敢置信的睇着他,过不多时才从门口溜了进去。
    苏鹤行这时已经上床阖眼。他睡觉时极规矩,高大的身躯平躺,双手自然垂放,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
    傻狍子一样的岁岁有点一瘸一拐,她的左腿膝处有旧伤。虽然过了些年头外面早就养好,但走路一快就会显出端倪。今天又受了点冻,颠簸的有些明显了。
    老实的呆了一会儿后眼睛也逐渐熟悉了室内的昏暗,她的视线静静落在床上的苏鹤行身上。他正穿着自己缝制的寝衣,躺在属于自己的厢房床上,这个念头让岁岁怀里那头怀春的小鹿满世界溜达,左边跳跳右边蹦蹦的。
    她连脚步都不敢移,就站在门边。别说是上床睡在主人身边,就连走近几步坐在那里估计都要心脏爆炸。岁岁现在浑身都很冷,就怕自己的体温一靠近就会冰到苏鹤行。
    更漏里斜着沙,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岁岁依旧在傻傻盯着他。什么都不做只看他的话,她想她能看到天荒地老的。她身上的体温越来越低,厢房虽然比外面要抗风,但毕竟是冬夜了。随着夜色的越加深沉,温度会更低,岁岁呵出了一口白白的雾气,她看见苏鹤行只盖着一床薄被。
    她冷到不行了……他冷不冷啊?这么想着的岁岁一瘸一拐走了过去,她需要走的很慢才能让脚步声不那么明显,她微微躬起了身子,越过了躺平的苏鹤行,偷偷的将里面那床没动过的棉被铺开加盖在他身上。
    厢房内的铺地石板吸收了月色,此时正散发着浅淡的水色和萤光。
    岁岁直起身子同时看见了他的那张俊俏的放大睡脸,她一下子就看住了。
    睡着的苏鹤行看起来没有白日里那么冷漠了。鼻子和嘴唇优雅而柔和,他的眼型是微上挑的凤型,闭起来时两排密扇般的长睫打在眼睑上。黑长的直发被打散,此刻正披散在他的身下,柔化了他原本刚毅的气质。他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瓷器,月色映照下仿若匠人手中精心雕刻的玉偶人,给人一种并不真切的存在感。
    岁岁慢慢跪了下来,虔诚无比的趴在床边。她的小脸和他不过区区一个巴掌那么远,在他醒着的时候她根本不敢这么放肆,但现在他睡着了,就像在很久前她看护晕过去时的他一样。
    夜已深了,带着水汽的寒风在门扉上乱拍。缭绕宛如离愁的夜雾,比之刚入夜要更浓。
    苏鹤行闭着眸。他能察觉到屋子里一直有双视线在看着自己,是那个天奴。他静静等着天奴下一步的作态。但她没动,她连步都没有挪的站在门边。
    过了许久,他听见她突然激灵了一下。当然会冷,郊外的庄子比城中冷许多。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她走了过来。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做什么了吗?
    随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股若有似无地淡雅馨香近了,然后身上就被加盖了一床棉被。他常年练功,体质极热,再冷的夜也不升炭盆。到了这里理所当然的只盖了一床薄被,没想到这个天奴居然多管闲事的帮自己加盖了一床。
    他感觉到这个天奴没有走,她就在床前。因为她身上那股淡雅馨香并没有消逝,反而越加冷幽。
    岁岁粉颊升腾着偷看这个男人,她一动不动的,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执拗,就连双腿跪得没有直觉了都不知道。
    ‘这个天奴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打算一直站在这里?从未遇到这种怪事的苏鹤行无声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极度清明,仿佛吸收了浓重夜色的沉潭般突然朝她看来,摄魂夺魄。
    岁岁被唬了一跳,不自主往后猛退一步,却忘记自己还跪在这里。这个无法连贯的动作让她瞬间仰倒,但预料中的跌倒并没有发生。
    她的身形一转,被某张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捞住。岁岁被苏鹤行抄住了纤腰和腿弯,横抱了起来。
    “你趴在这里看什么。”苏鹤行的声音异样清冷尊贵,就如同他的人一般。
    “我……”岁岁脸涨红,这个姿势让她‘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么想着本座?看的觉都不睡了?”苏鹤行侧着脸,怀里的女体却异常柔软和冰凉。一直带着淡然慵懒的尊贵姿容,第一次微挑长眉露出了询问的神情。
    岁岁一眨不眨的回视着他,心头涌起了数之不尽永不枯竭的爱恋。而这里实在太安静了,仿佛只剩下心口扑通乱跳的声音,她甚至不敢呼吸,因为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心事向来都是这样明明白白的岁岁,在他面前连一丝隐藏都没有。她的小手不自觉捂住了柔唇,试图将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唔咽掩回。
    “哭什么。”苏鹤行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心头的微微错愕。天奴哭了?为什么?忆起曾经有过的半夜缠绵,她在他面前似乎很爱哭。
    她尝试弯起月眸,却露出了像是要哭泣又像哀伤笑容的表情。她是有心想要对着主人笑的,但那水晶般的坠泪仿若自己有了意识,正不停的沿着脸颊滚落。“主人,怎么办,我止不住……”她一开口声音就完全走样了,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娇娇柔柔的像是一掐就会出水的软果子。
    苏鹤行突然想要尝尝这枚果子,看她是不是真的一掐就出水?他的眸色转深,修长手指流连在她颊上的一滴泪珠上,沾着它,他的手指递上了唇畔,又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模样是岁岁从未见过的邪肆清隽。
    岁岁愣住了,她傻傻的看着苏鹤行。
    苏鹤行做了个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将这个哭泣的小女人放在了床上,接着穿着白色寝衣的高大身躯覆了上来。
    怯懦颤抖了一下的岁岁,声音宛若新生的奶猫,她又忍不住结巴了。“主,主人……”这是……这是……
    苏鹤行轻轻的抚了一下她湿漉漉的脸颊,大手上移,拔下了她戴在两边固定发髻的木簪。随着他的动作,岁岁青丝如瀑般披散开来,垂在了她莹莹的小脸两边,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不堪。“不是想念本座想的觉都不睡了吗,那就做些真正不睡觉的事。”
    弯弯的月眸里盛满了醉人的爱恋,她轻轻搂住了苏鹤行的脖项。她完全的敞开了自己,羞怯等待着苏鹤行的下一步动作。
    被苏鹤行滚烫身体压在暖和床上的岁岁,胸前的两团巨大被挤压得都要变形了。真的好暖和啊!她想要主人抱着自己再久一些,把她碾碎也不打紧的。
    月眸迷蒙,乱七八糟想着什么的岁岁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原来主人已经起身,他用眼神示意岁岁自己脱去衣物。
    本来就爱恋苏鹤行到近痴傻的岁岁得到了他命令,哪里会有二话?
    她跪在那里,小香臀圆嘟嘟的翘翘的,坐在一对粉嫩小脚上,又从两边稍微漏出了点肉。真是视觉的盛宴。岁岁微侧着身子,勾着首轻轻的羞怯的除去了自己的外袄和小裙,只留一件纯黑无纹的小肚兜和贴身的粉色寝裤。
    不得不说,这具女体经过这一年半时间的沉淀,变得更加成熟。雪白的丰盈沟壑迷人,将纯黑的小肚兜顶出了形状完美的两团小丘。而粉色的寝裤有点短,裸露出她细小精致的脚踝和笔直的小腿。那双裸足更是骨骼匀净,十片指甲耀着珠贝一般的粉嫩色泽。
    苏鹤行薄唇微抿,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小天奴。他知道她的身段极好,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出落的这般好。虽然小脸算不得绝色美人,但这身材当得上人间尤物之称。
    岁岁膝行到坐在床尾的苏鹤行面前,她在一年半前就读过那些画册。虽然一次都没有用上,但怎么服侍主人岁岁已经了然于胸。
    一腿伸一腿曲的坐在那里的苏鹤行,修长手臂正搁在曲起的膝盖上,黑色长发因为就寝而披散在身后,抿起的薄唇水红。偏又穿了身白色的寝衣,竟恍若天人飞降一般冷酷俊美!
    岁岁学着读本里教的模样,脸蛋红红的开始解了苏鹤行下身的寝裤。月色昏暗,越想做好就越做不好,居然怎么都打不开!?她自以为悄悄的瞄了眼苏鹤行,结果对方正淡淡的凝视着自己,被抓了个正着!不过……并不像嫌弃她服侍不周到的样子呀!
    再接再厉的岁岁垂敛着一对蝶翼般的羽睫,纠结了许久后终于顺利解开了他的绳结,得以剥去他的长裤,而那尺寸彪悍无比的紫色分身也终于显现在岁岁面前……居然还冲她点了点头。
    这下她脸红的能原地爆炸了,头也不敢抬,否则她一定能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正面露冷凝的望着自己。
    那目光十分沉静,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个什么。正静静落在跪他面前的天奴身上,一片阴冷。
    岁岁忍耐着极度的羞怯,粉脸涨的通红。她躬下了身来,从苏鹤行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纤腰弯下去一个很美的弯弧,而连接弯弧的那一头就是她形状异常挺翘的美臀。那美臀肉感十足,掩在薄薄的粉红寝裤里像第二层肌肤,穿跟没穿一个样。
    这双小手有点凉,抚上苏鹤行的分身时让他忍不住拧了一下眉。他因为练功的缘故,身体常年发烫,被这阴凉的小手一摸分身突然涨大了更多,格外狰狞。
    又往前膝了一步的岁岁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握住了那两只小手才能握牢的巨大,羞怯无比地开启了粉嫩的小嘴儿,轻轻的柔柔的开始把苏鹤行分身前端含入口中。
    岁岁的小嘴极度湿润温热又带着吸附力,苏鹤行在进入后便舒服的轻‘嗯’了一声。得到鼓励的岁岁再接再厉,狠下心来又往前含了含。这下硕大的分身插入了岁岁细细的喉管里,虽然只进了一半岁岁就有喘不上气来的嫌疑。
    到底是第一次这样服侍男人,画像里学的再好也没有真实演练过。在她不得章法的吞吐几次后,苏鹤行转为按住岁岁的头颅一下一下往前送去。
    彪悍的分身让岁岁呼吸不畅,她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呜声。苏鹤行这次的行为早已失去了第一次时的温柔,他莫名的情欲勃发,想要狠狠的欺负她,抓着这个小天奴狠狠做一些男女间才能做的事。所以,在她小嘴里驰骋的时候他脑子有瞬间的放空。
    他在岁岁的口中不停的抽送着,直到最终浓稠的白汁喷射进了她的深喉才算做了结束。
    岁岁被呛得猛咳了好几声,她双臂支撑着身子跪坐在那里,咽不下的白汁沿着她粉白的小嘴静静留下。岁岁一瞬不瞬的看着苏鹤行,眼中闪动着水光,其中的情绪深不见底却又热烈直白得好似夏日烈阳。那是一种全心全意不离不弃,愿以性命相托的深沉爱恋。
    刚射过一次又再次情欲勃发的苏鹤行没有注意到岁岁在月光下痴恋自己的神情,他将岁岁推倒,修长的手指扒下了岁岁唯一裹身的浅粉寝裤。他的手指有常年练武时留下的薄茧,从岁岁的臀部绕到了小穴,轻轻的探入了进去。里面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她的蜜汁。
    岁岁弓着身子向上迎合他,裸露在空气中的一对白臂顺势搂了上来,轻轻攀住了苏鹤行。岁岁的思想很单纯,她只想要服侍的苏鹤行高兴一点,再高兴一点。但就是这份虔诚的爱,主动的爱让岁岁完全被苏鹤行摒弃了。
    苏鹤行目不斜视的望着她,那对藕般的长臂让他无端想起一句淫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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