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灵听完后神色复杂，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缩了缩，然后才小声说了句“没事”。
    声音太轻，两人一时间以为听错了，本来还准备好好道歉不奢求她原谅的，结果现在这是......原谅了？？
    “灵儿...你说什么？”因为紧致，赤炎的声音带着颤抖。
    斐灵抬头看向他的眸子，淡淡一笑：“我说，没事。”
    “真的吗？！”赤炎激动地抱紧她，就连凤泽也忍不住感到意外，去握住她的手。
    女孩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一动也不动，任凭他们抱着自己。赤炎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风风火火地去拿了衣服，然后又认真给她穿上，每次看她因为不适皱了皱眉，就会立刻停下，然后更加小心地给她穿衣服。
    “灵儿，要出去看看吗？”
    斐灵偏头就见红发少年睁大双眸，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忍不住有些恍神。
    “我走不动的。”
    “没事，我可以抱你出去，你就躺在我怀里吩咐我去哪儿就好了。”
    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认真看过这里呢。女孩看了眼窗外的蓝天，轻轻点了点头。
    是该出去缓一缓了。
    *
    出了别墅，斐灵才发现这个空间很大，绿油油的草坪和鹅卵石铺出来的小路，是她童年最向往的地方。现在她到了这，却也只是激动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
    四个男人陪着一个女孩，在这个仿佛无边无际的空间走了很久，斐灵感觉都要绕糊涂了，结果又看到了那栋纯黑色的别墅，静静耸立着，只是现在来看少了很多压力。
    回到客厅，斐灵发现那块地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几天前那股欢爱的味道早已消失殆尽，就连沙发也换了一个。
    被赤炎放在新沙发上，斐灵就看到四个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怎...怎么了？”
    “灵儿，你真的不恨我们了吗？”说话的是司言，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见她这幅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真的。”
    司言又忍不住继续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斐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没有资格去恨你们。”
    把她弄成这样还叫做得好，四个男人被她的话噎了一下，顾盛问她：“我们之前那样对你，为什么还会觉得我们做得好？”
    “......”气氛一时之间压抑地可怕，在赤炎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独属于女孩清甜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我，我就没什么好怨的了，更何况，就算你们直接杀了我，那也是常理之中，不是吗？”
    女孩轻轻笑了笑，继续道：“你们没有杀我，还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有什么资格去恨你们？”
    “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我的命运已经好了太多太多。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正如你们所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女人被送进来，而被送进来的这些人，就是给你们泄欲的工具，或者准确来说，是让你们随心所欲去玩的一个玩物。之前送来的那么多玩物你们连玩都不愿意玩一下，那我却被你们所有人反复玩弄，还努力救我关心我，我有什么好怨恨的？”
    “相反，我应该感激你们才是。”
    女孩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他们心头，但他们却发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们完全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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