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海起了个大早给大家准备早饭,老太太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坐到沙发上。
“让你一个客人做饭,真是不好意思。”
“您说这话可见外了,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啊。一会儿吃了饭我准备带俩孩子去集上看看,看看小若有什么要买的。”
老太太扶扶眼镜越看林海越喜欢。
“小海,上次我和你说我家淑之的事儿你怎么想的。”
林海磕鸡蛋的手一顿,接着把蛋打进锅里。
“昨晚我看了,淑之没有那意思,再说了她能看上我这人嘛。”
“你是不是介意淑之以前的.....”
“做得什么,好香啊。”季淑之一边捆头发一边从二楼下来。
“我给你们煎几个鸡蛋。”
“哦哦,一定记得要少放油。”
林海扶额笑笑,“知道了。”
老太太不说话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季淑之。
吃过早饭季淑之就拿着手包拍拍屁股走人了,林海带着季若和林志左去集市,半路接到电话要去拿份账单,只好叮嘱林志左照顾好季若,林海走后两人继续逛。
“哎,小若你知道吗,英国的狗可听话了让它们干嘛它们就干嘛,不像咱们这的土狗只会汪汪叫。”
“哦,那它们会说人话吗?”
“这...这倒不会。”
“那有什么了不起。”季若揉揉眼拿着东西离开,昨天晚上从小卖部回来之后就没睡好,她一直担心那个梦再次缠住她。
山路不好走,来回都要两个多小时,回去路上林志左打了出租,司机只把他们送到村口就离开了。林志左拿了大部分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吃力,季若无奈但他说什么都不让她帮忙。
正午的阳光烤得人烦躁,季若和林志左徒步往家里走,路过药店时两个喝得烂醉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季若抬眼,她认出那个戴眼镜的就是那天的男人。季若往边上挪了两步,她一点也不想惹事。
偏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戴眼镜的男人看见了季若。“哟,兄弟你说巧不巧,这就是上次我和你说那女的。”
另一个没喝多,拦着那人想走。“喝多了吧陆山,又开始乱认人了赶紧回去醒酒吧你。”
“哎,我说你不信啊。”陆山已经醉得不行,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挣脱了同伴的束缚,指着季若靠近。
“就这女的,上次从我那儿拿了避孕药。”
说着一把攥住季若的手腕,林志左扔了手里的东西,铆足了劲冲陆山挥起拳头。
“你再给我胡说!我不许你这么说小若。”
拳头没落到陆山脸上,自己却被一巴掌扇掉了眼镜,林志左歪倒在地上找眼镜,“你等着,看我把你揍得不敢胡说。”
陆山大笑,“就你啊,小屁孩一个能不能满足你女朋友啊,不如让我帮帮忙你看怎么样啊?”男人一边说着恶心话一边要去抱季若。
“放手。”
“还是个有脾气的,来让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季若冷眼看向男人。
季若松了手里的东西,对着陆山的肚子就是一脚,陆山吃痛后退几步。季若心里有思量,林志左根本就不是个能打的,那人又喝了酒和他一伙的人早不知道哪去了,他们俩根本打不过只能跑。
陆山被踹疼了刚想去捉那俩小孩,突然肩膀一痛,刚想回头骂左腿又被人用蛮力压了一道,只能半跪在地上。“操,哪个孙子!”
季若扶起林志左抬头就看到了韩野,他右手打着绷带穿着有些旧的半袖,一只脚踩住了陆山的膝盖处。
“陆山,又是你。”
“我还以为谁呢,怎么着想跟上次一样把我关局子里?我告诉你我里面有人赶紧给我松开。”
韩野不说话,紧绷的下颚线表现出他现在有多生气。踩着地那条腿加重力道,陆山疼得嗷嗷叫。
“野哥野哥,别在这闹事。”张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凑到韩野耳边说,“野哥,最近查得严,不至于为了他犯事儿啊。”
韩野抬脚松开陆山,“给她道歉。”
“道歉?”陆山揉揉肩膀不屑的笑。
“给钱就能睡,这种女的我见多了,上次一大早就在我这里买了紧急避孕药,还不知道刚和哪个男的干完...”
砰!
陆山被一拳打倒在地,韩野半跪在旁边,用左手拎起陆山的衣领提到眼前。
“你他妈再说一句?”韩野两眼死死盯着他,因为太愤怒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他本来就白在阳光下更加明显。
张丙一看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他赶紧拉住韩野,但又不敢太用力怕他的伤。
“野哥,野哥算了再打下去事就大了。”
季若帮林志左找到了眼睛,又把袋子里的东西装起来,一转身就看见满嘴是血的陆山被韩野提着,距离有点远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韩野!”季若跑过去拉住他的肩膀。
“够了,韩野。”
韩野充耳未闻,左手还是死死地攥着。他压低声音,“你听好了,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季若她是我的人,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她,就不是这一拳两拳这么简单了。”
说罢猛地一下松开手,张丙赶紧冲地上那踹了一脚,“听见没有赶快滚赶快滚。”
韩野转身牵起季若的手,语气听出一丝着急。
“你没事吧?”
季若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韩野穿着深蓝色体恤,右手打着笨重的石膏。气温太高鬓角都流了汗珠,就这样砸在季若的手背。
烈阳下少年、汗珠、宽大体恤下有些薄瘦的肩膀。
后来都成了季若许多个无法入眠的夜晚里,唯一存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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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日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