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那一声后,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周恒抬头,眸色凉得吓人。
半刻,周恒低沉地道,“出去!”
声音虽平静,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寒意。
韩焦也被自己唬得不轻,脸色一阵发白,一瞬,背心已惊出了一层薄汗。
韩焦出去时,高沾只见他神色恍惚。
道也是姜姑娘的关系,一时还有些同情他,任谁摊上这事,怕都不会好过。
到手的媳妇换了个人。
谁受得了。
关键这夺人的,还是当今陛下。
“世子去瞧瞧太上皇后吧,世子走后,太上皇后可没少念叨。”高沾生怕他同陛下再闹起来,忙地将他支到了福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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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今天这章有点少,跃跃来不及先发这么多哈,跃跃上次装的一颗金牙掉了,要去换上昂贵的陶瓷!哭唧唧。
明天奉上争媳妇大战,看谁的本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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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沾有时也会感叹。
随着二皇子的那一牺牲,朝堂上先前的那些争斗也都迎刃而解。
二皇子救了太子的命,太子登基后护住了二皇子舅家一族,更是助二皇子的生母皇贵妃当上了太上皇后。
如今陛下同韩家的关系,也甚是融洽。
韩世子也怕是这朝中,唯一一个敢同陛下扛上的人。
高沾说了那话后,韩焦当真去了太上皇后的福宁宫。
娴贵妃也在。
两人正商讨,过几日的茶会,该放在哪个园子置办。
立在太上皇后跟前的宫女眼尖,先瞧见了窗外的人影,不待门口的人进来通报,忙转过头来,同太上皇后惊喜地道,“太上皇后,世子爷来了。”
韩焦走了一年,太上皇后没少念叨。
太上皇后和娴贵妃齐齐往门口望去,果真就见到韩焦一脚跨了进来。
“姑母。”
韩焦同太上皇后行了礼,太上皇后指了个跟前的位置,好生瞧了他一番,见比走之前清瘦了许多,眉头一拧,“怕是没少受罪。”
韩焦道,“男儿一生的抱负,就该在那战场上,这话可是姑母当年说给侄儿的。”
太上皇后笑着乜了他一眼,“如今,倒是知道同我掰起账了。”
韩家忙道,“侄儿不敢。”
屋里的丫鬟跟着轻笑,气氛很是松快。
太上皇后又问他了些青松关的战况,两人一说起来,娴贵妃听不懂,也插不上话,只能干坐了,喝起了茶。
待那话头子说完,太上皇后终是问起了韩焦,“你也不小了,这回回来,当同姜家拟定婚期,早些成家才是。”
来福宁殿的路上,韩焦的心绪已经稳了许多。
此时听太上皇后提起,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点了头,“侄儿会同父亲商议。”
太上皇后说如此甚好。
嬷嬷替韩焦换了一盏茶,韩焦接过,揭开手里的茶盖儿,手上一迟疑,便回头同太上皇后道,“侄儿险些就忘了一事,今日来倒有一事想来求姑母开恩。”
太上皇后一愣,“何事?”
韩焦道,“今日侄儿去了一趟姜家,听说姜家大姑娘已进了宫。”
太上皇后才想起,他是去年夏末离开的长安,姜家大姑娘是冬季进的宫。
“年前就进来了,可有何不妥?”
韩焦才缓缓道,“姜家子嗣自来单薄,姜姑娘一进宫,跟前就还剩一个二姑娘和公子爷,公子爷尚小,日后二姑娘若进了我国公府,屋里怕更是冷清,姜家老夫人近些年来身子骨又不好,侄儿想,送个人情过去,今年这批放宫书上,姑母能不能允许侄儿添上姜家大姑娘。”
娴贵妃原本喝着茶,没什兴趣,听了这话,那手里的茶盏一阵晃动,差点就不稳。
叮叮当当几声,好在及时稳住。
太上皇后的目光瞟了她一眼,道是个没城府的,又回头瞧韩焦,见其脸色坦荡,似乎并不知情,只道,“你倒是体贴。”
娴贵妃终于有了说话了机会,“表哥自来知道疼人,小时候不就喜欢黏着姑母,一有个好东西,就只顾惦记着往宫里送,我哭着闹着,他都不给,如今要娶媳妇了,这心,当也用在了疼媳妇上。”
他这侄子疼人的本事,太上皇后清楚得很。
这韩家众多小辈中为何她喜欢世子,就因为他肯同她亲。
若早几日说,不过放一个人,不算什么事。
可如今姜家那大姑娘,怕是回不去了。
旁人不知,她自己的儿子,她岂能不知,前几日雨夜他能那番折腾,为了就是要一个浣衣局宫女,如今又提到了御前当差,日日放在眼睛跟前。
说他没打主意,谁信?
算算日子,新帝登基也有两年,两年来这长安城里但凡有个适合的姑娘,她都会让他瞧。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也不可一日无嗣。
虽说惠贵妃跟前有个大皇子,可那毕竟......
谁知,他一个也瞧不上。
那日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姑娘时,太上皇后心头还欣慰了一阵,只要他愿意,就是喜事。
后来见到了姜家大姑娘,倒也让她失望。
最近娴贵妃来这里,时不时地提起大姑娘在御前当差,不合规矩,太上皇后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头都明白得很。
什么规矩不规矩。
有何规矩还能比子嗣更紧要。
太上皇后也没直接去驳韩焦的面儿,便想到了另一个主意,“姜家小公子今年也有十四了吧,你要送人情,倒不如寻一门亲事给他,早日成亲,这大姑娘送出去,又能呆多久,还不是得嫁人。”
韩焦袖筒下的手指屈了屈,面上不显,“姑母说的在理。”
韩焦打消了这念头,娴贵妃却不乐意了。
“今日表哥来求姑母,怕不是那二姑娘心疼自个儿的姐姐,这宫里的日子到底不比家里自在,且外头那话,如今都传遍了长安城,个个都拿姜家大姑娘和二姑娘的命来作比,难听的话说的多了难免会听进耳朵,二姑娘是庶出,让自家嫡出姐姐进宫来做宫女,这心头又怎过意得去。”
庶女嫁给国公府。
嫡女进宫当宫女。
谁不说姜老爷偏袒刻薄。
娴贵妃话音一落,太上皇后一眼瞪过去,“进宫当差怎了?莫不成我还能亏待了她?”
娴贵妃脸色一变,忙道,“姑母,侄女不是那个意思......”
太上皇后没理她,转头同韩焦道,“若二姑娘念她姐姐,后日宫里横竖也会办一场茶会,给她递个帖子过去,让她进宫见上一回,正好我也好生瞧瞧那姑娘。”
韩焦忙谢了恩,“多谢姑母。”
韩焦没有多呆,寻了个由头,从太上皇后的福宁宫出来,正值午时烈日当头,韩焦只觉那日头甚是晃眼,眼前一阵一阵地犯花。
来寻太上皇后,他也并没抱什么期望。
此时还是免不得失落。
娴贵妃从里出来,见韩焦一人立在甬道间,迟迟不往前走,眉头拧着,又是一阵纳闷。
不是说有要紧事要办吗,姑母留他用膳,都被拒了。
娴贵妃想起适才的话,唤了声,“表哥”,忙地追上去,不曾想,韩焦竟是头也不回,提起脚步直接走了。
娴贵妃一愣,回头问严嬷嬷,“这算是什么事?”
严嬷嬷答,“娘娘不用着急,后日就能见到那姜二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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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武殿后殿。
姜漓已经陪着周恒睡了三个日夜。
自上回来了乾武殿,周恒便也再回含熏殿宿过,姜漓听了他的吩咐,拿了几身衣裳过来。
第二个夜里,姜漓同样睡不着。
身旁的周恒突地道,“夜里有地方给你睡,明日起,白日过来当差。”
这就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她都得跟在他身旁了。
姜漓不敢有反驳。
为了白日能当好差,姜漓只能逼迫自己睡。
第二日后半夜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三日,又放松了不少。
姜漓起身先替周恒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