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呈泼天之势。
谢宵全身早已湿透,谦谦君子淋成了落汤鸡,但他怀里的成碧却被他保护的很好。
宸宫之中夜雨疾行,在太极殿这座最巍峨最壮丽的宫阙,九根蟠龙柱撑天而起,每日清晨文武百官皆一跪叁叩,于殿外上达天听,商讨国事。
她生气时,时常爬到太极殿的正殿上去丢瓦片玩,那百里挑一甚至千中无一才能烧制成功的琉璃瓦,是她幼时最好的玩具,故而对太极殿熟悉的很,自然知道太极殿的后殿也能休憩,那不过是供陛下暂时歇脚的地方。
谢宵向来勤政,除去正阳宫,最常待的就是太极殿的后殿,为了就是接见朝臣和处理政事方便,而他却将她抱来此处。
一阵清水响动,两侍婢端着温水前来侍候两位贵人,帕子和金盆却被他接过,他未顾上自己,先试了试水温,又在温水中拧起了帕子,缓缓的,温柔的拭上她的脸颊。
成碧紧紧的抿着唇,闭着双眼,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让她着实不舒服,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下一刻她就落入一个温热宽广的怀抱当中。
“可冷?”
“陛下忘了,您说我是冰玉雕的美人……”这个不算自吹自擂,想来是谢宵抱惯了那些温香暖玉,才对她这万年暖不起来的寒冰一时起了兴致。
“卿之艳色,可堪倾国~”他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和他身上蒸腾的水汽,一起扑到她身上,带着暖意融融的暧昧。
同她低哑的调笑几句之后,他扳过她的身子,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肩,被雨水打湿的轻薄寝衣,此刻早已是若隐若现,他目光灼热紧逼,似有穿透人心的力量,亦对上她清透的眸子,见她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哪有跟情郎相处时的慌乱羞涩,含羞带怯,心里越发气闷。
“陛下谬赞,贫道惶恐。”她下意识咬了咬唇。
他的手指替代帕子轻抚上她的脸颊,半是认命半是无奈道:“时也,命也,卿何至如此……”随着而下的还有他温热的薄唇,铺天盖地却极尽缠绵温柔,似乎是在想方设法的取悦她。
谢宵身上是冷檀香与龙涎香结合出的奇妙味道,她则如同闻到最烈的催情香,顷刻之间就红了脸颊,他早已重重的辗上她的樱唇,挤向她的贝齿,不由分说,不容置喙,见她倔强的咬着嘴唇,他则换成温柔的舔舐啃咬,吻的她意乱情迷,小嘴不过微张,他瞬间就攻城掠地,卷着她的樱唇,舔向她的贝齿,然后就是坚持不懈的追逐她香嫩的小舌,让她不能拒绝也无路可退。
专属于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是刻骨铭心的清晰,鲸吞她的心神,她的一切。
他终于舍得肯放过她了,源是他太过投入乱了呼吸,虽然也曾多次凝视她的容颜,但今日借着明亮的火烛越发瞧得清晰,明明是清冷月明的出家人,却生着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此刻带着朦胧而迷离的风情,微微凝视着他。
谢宵慨了一声,随后唇又落,此刻他吻上她勾人的眼眸,见她颤颤巍巍的睫毛,越发惹人爱怜。
跟他在一起时,五感六觉越发的清晰明确,因为两人此时紧紧相依,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下远没有他的神情来得那样淡定从容,有一物事硬的吓人,肆无忌惮的顶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上,带着烫人的温度和不安分的跳动。
她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这样明显的暗示,还是不由自的红了脸颊,终于感受到她难得的局促,禁锢着她的双手又忍不住锁紧了几分。
“休恼,朕慕卿已久,故情难自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加之缠郎蛊的催化,干茶烈火,顷刻成焚天之势。
他的唇从她的眼眸开始慢慢往下移动,濡湿又温热,躁动不安的覆上她红成相思子的耳垂,舌头微勾舔舐她秀美的耳廓,忍住想要撕碎她寝衣的冲动,极尽小意温存的探索讨好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下腹不由自主的顶了顶,让她幻想和知道此时他对她究竟有多大的渴望。
接着谢宵将她打横抱起,不是走向旁边的床榻,而是通向太极殿正殿的大道,青石铺路,白玉为阶。
意乱情迷的成碧双臂只能紧紧挽着他的脖颈,稍稍清醒的她还来不及搞清楚他的意图,“陛下,莫要为难我!”
他抱着她,脚步急促却不见慌乱,呼吸急促,瘦削苍白的脸庞上竟染就微微桃花色,整个人仿佛走火入魔,处于极度的兴奋和欲望中,难以自拔,伺候的宫婢和内侍是不敢跟随进太极殿正殿的。
君权天授,至高无上,后宫除了正宫嫡后,哪怕受宠如凝贵妃都不曾踏足,而陛下却抱着落云仙人这个出家人入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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