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衣衫是被她自己亲手剥离的。
女体横陈,线条玲珑有致。然而这样的美丽却让精灵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般,立即偏过头去。若不是借着窗外微光窥见他的耳根红得似要滴血,安娜真想把这个不配合的家伙踹下床去。
刚刚到底是谁非得喊着“下面的水”的啊!
小小的报复之心顿生,安娜将垂落的衣衫拈起,语气发凉:“看你不太乐意的样子,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不是的。”他忙侧过头来,眼睛却好像被粘在了那一对丰腴的雪团上,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我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您对我太温柔了…”
温柔?安娜迷惑了。
“温柔不好吗?”她愣愣发问,而且她也没对他有多温柔啊。
“我不适应…”
安娜眉头微皱,于隐秘处伸腿蹭了蹭他的腿心。那鼓囊囊的一团软趴趴的,的确一副“不适应”的样子。
这样棘手的情况可把她难倒了。根据她有限的性经验,男人可都是随时随地发情的物种。难不成要她自慰吗?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以前的梦境里……
“确实,我对你这么温柔你应该做的是好好感激我。你前辈们的执念,有多过分你知道吗?”安娜故意夸大其词。
那一个个花样百出的梦境,将她网罗其中,逃脱不得,似乎与现实大相径庭。
他羞愧地垂丧了头:“执念…当不得真的。如果您实在生气的话,不如就抽我出气吧。”
她疑惑地接过粗细得当的藤蔓,精灵下了床,乖乖地跪在地上,一副任她左右的乖顺模样。
安娜披上外裳,迟疑地走上前去。她绕着精灵走了一圈,很是新奇。送上门来的报复机会,她没有办法不珍惜,只是……
然而她没有细想,手抚上他赤裸的肩膀,感受到手底下那紧绷着的有如彰显生命力而急剧鼓动的肌肉:“你——不会还手吧?”
“不会的。”他信誓旦旦,承诺般地像只奶狗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背。那一头的绿叶花朵,也随之低垂下高傲的头颅,亲吻着她的手臂。
说起来,安娜也是第一次干这事。昏暗的室内,赤裸的少年,这种犹如幼时背着艾琳偷偷爬上封闭阁楼的刺激让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热烫起来。
“我就打一下,这是对你们肆意侵入我梦境的惩罚,下次不允许这样了。”
她已经足够仁慈了。但怕他反悔,她很快挥动起手里的长鞭,在他的背后。没用多大力,被带起的风声却已足够骇人。当听到精灵抑不住的呻吟时,安娜才感觉自己有种莫名得救了的感觉。
他的脊背不堪承受般地弯了下去,头深垂着,身体宛如一张弓。他的皮肤过于白皙了,显得那道鞭痕红得吓人,但好在并没有渗血。
安娜的手心微汗,小腿发软,急忙半蹲下身,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你…没事吧…”
他吸气,气流撑起腮帮,然后再从他微嘬起的嘴唇里急促地呼出去:“我喜欢您这样对我。”
是的,倘若她没有看清那雄赳赳直挺挺的性器,恐怕她的歉愧会持续的很久一些。
他的目光变得特别特别热忱,似乎带着领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决心。那里的天空会出现碧绿的月亮,星星会齐聚在一块儿跳舞,一鞭子抽下去也不会散场的那种。
这样的性癖对安娜来说真的是太超前了。
“你可真是…贱…”
他惶恐起来:“您可以打我,但不可以凶我,我会伤心。”
精灵的要求让安娜翻了个白眼,但她也不想打他了。那是个技术活,她需要更多的时间练练手。
“你倒是舒服了,那我呢?”
安娜是赤足踩地的,她一只手抵着精灵的肩,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那丛幼嫩的花骨朵儿。这样的姿势使她轻而易举地用脚心去碾那精神十足的阴茎,带着羞辱的意味。
硕大的镜子映出了这一幕,安娜也是刚刚突然发现的。刚好的角度折射得这一切极为煽情。一种难以言喻的变态般的兴奋越过了其他欲望,促使她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直到——她被射了一腿。
安娜被定格般,任由那像牛奶一样的液体沿着她的小腿簌簌向下流。起初是滚烫的,随后由于空气的挤压变得冰凉。
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就像那簇五颜六色的花是瞬间绽放的。
“你…”她瞪大眼睛。
一股很浓烈的香气席卷而来,就像呼啸的强风,能撂倒每一个正常呼吸的人。
体内翻涌起激烈的情潮,甬道中的嫩肉以出乎意料的渴望大幅收缩着,泛起的绵长浪纹猝不及防地将她淹没。万幸的是,她被万千枝蔓支撑着,才没有丢脸地软倒在地。
精灵扬起了头,掐住了她的胯骨,双唇正对着她的阴户。
正如他所说的,他在被灌溉。
蜜液的丰沛超乎想象,连安娜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甘美的花液还带来了不少副产品,比如那对丰隆起的蔷薇色的蓓蕾,少女若有似无的娇吟。
精灵喝得畅快,这从他那喉间的咕哝声里就能一窥究竟。
当他湿软的舌尖陷进潮穴时,安娜只觉得爽得头皮发麻。她很快就站立不住了,枝蔓便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般弯折成一道长栏供她倚靠。
玫瑰般的肉瓣被他吸入口中碾磨,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构造,一条冰凉柔软的东西从他的口中延伸出来插进蠕动的缝隙里。那上面似乎每隔几处就藏着幼小的勾子,摩擦着两壁的嫩肉,势要榨出更多的汁液。
“啊…”安娜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很快,她眼眸失神,支撑的枝蔓早已变成半球形的罩子将她笼罩其间。小小的穴口喷说出前所未有的馥郁花汁,皆被精灵吸入口中,一滴也没有浪费。
当安娜从震荡的余韵间回神的那刻,还未看全精灵餍足与不舍混杂的表情,他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