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女人喝得微醺,钟洛虞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好奇地问缇伶:“你不生气么?”
缇伶晃着酒杯,一双大眼眼波流转,朝她眨眨眼:“生气?为了那两个男人?你别和小阿月一样把我想得那么心胸狭窄好不好!那些男人为什么看不起咱们女人?不就是觉着咱们平日里除了逛街、花钱就只剩下争风吃醋了么!我是喜欢安克俭,可还没喜欢到理智全无的地步。再说了,你宁愿给苏少爷做姨娘也不想跟他,说明他这个人也不过尔尔。我想办法睡一睡就算了,为他争风吃醋,没这个必要。”说完她脸上挂了一抹讽笑:“至于林家豪那个草包,你都看不上眼,我更加不会拿正眼看他。在我眼里他什么玩意都不是,谁耐烦管他是爱上玉,还是喜欢上珠。”
钟洛虞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受到了颠覆,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她认识的人当中数月小姐最野,没想到她的闺蜜比她还野。这得亏她托生成个女儿身,要是托生成个男人绝对是浪子界的翘楚,只浪绝不从良。
看钟洛虞被自己的那大方的言论震得都说不出话了,她撩了撩头发眼波轻轻一荡:“苏二太太别见怪,我是喜欢你把你当自己人才这这么口无遮拦的放肆说话。”
钟洛虞干笑回应道:“我也挺喜欢你这种直爽的性格的。”
缇伶听了钟洛虞的客气话,一脸惊喜:“真的么?那趁着今天日子好,小阿月咱们叁个结为异性姐妹吧?”
钟洛虞是真的傻了眼,她们才第二次见面一点都不熟,怎么就论到结拜了呢?怕投缘不到这地步吧?
沙发上奄奄一息的月小姐听不下去了,皱着眉费解地问道:“你一个泰国人学我们中国人搞什么桃园叁结义,你以为结拜就是嘴上说说就算结拜了?得割自己的手把血滴在酒里喝了才算数的。你要是有诚意,那你先割。”
一听还要割手放血缇伶不干了:“那算了,我挺怕血的,见血就晕。”
恶人就必须要恶人来治,月小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钟洛虞啼笑皆非,摇着头笑道:“缇伶小姐真是有趣,怪不得能和月小姐做朋友。”
缇伶撇着嘴轻蔑的看了一眼月小姐:“就她那胆小怕事,见风使舵的性子,也只有我这脑子敲伤的才愿意和她做朋友。”损完月小姐她又突发奇想道:“既然结拜有困难,那咱们成立个沙龙吧?就咱们叁个,平时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叫什么名字好呢?嗯就叫恶女茶话会吧!”
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钟洛虞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缇伶的思路。还有,为啥叫恶女茶话会?她很贤良淑德的好不好?
不顾两人脸色缇伶双手击掌:“你们不说话就算是同意了,来,咱们干一杯庆祝沙龙的成立。”
两个被迫入会的人无奈的举杯和她相碰。一杯饮罢,缇伶凑近钟洛虞笑盈盈道:“洛虞姐,既然咱们成了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宁可去给苏时越做小也不想理安克俭。当然了,苏时越那张脸是挺招人喜欢的,但你应该不是冲着他那张脸去的吧?”
这称呼一日叁变,从进门的钟小姐,到后来的苏二太太,现在又亲亲热热的叫上姐了。
她不愿意和缇伶细说自己和安克俭的过往,避重就轻道:“男女交往无非是人心换人心,换不了就只能换人呗。”
缇伶眼睛一亮,往自己大腿使劲拍了一下:“我就欣赏你这股劲,没想到你看着肉柔弱的竟让还有这股心气。咱们俩性格还是真的投缘,必须喝一杯。”
月小姐见缇伶使劲灌钟洛虞有些担心的劝阻道:“你们别喝这么猛。”
钟洛虞几杯烈酒下去,浑身热血沸腾,酒酒精烧得她情绪高涨,她对月小姐摆摆手道:“没关系,反正苏时越这两天不回我哪里,我喝醉了也没什么事。”
缇伶亲自点了一根烟递到钟洛虞手里:“我觉得咱两看男人的眼光还挺一致的,我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还喜欢过你家苏时越。”
月小姐听了在一旁翻白眼。撞衫还有得救,撞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钟洛虞斜瞅着缇伶笑问:“那你后来怎么幡然醒悟了?”
月小姐插嘴道:“你家苏时越不搭理她。”
钟洛虞冲缇伶挑眉:“真的?”
缇伶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这个人没什么长性,喜欢一段时间没得手也就放弃了。见到你我才知道,怪不得我追不到苏时越,他喜欢的是你这种斯斯文文、婉约范的。早知道我当时装样子也应该装几天。”说完又请教钟洛虞:“洛虞姐你跟我说说,安克俭喜欢什么样的,我装几天。”
钟洛虞冲天花板吐了一口烟轻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按照我这个模板反着装不就行了。”
缇伶嘟着嘴不满道:“我可是诚心请教你的。”
钟洛虞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夹着烟卷,一手撑着面颊,因为酒精的原因面庞上浮起一种难言的妩媚。缇伶在心中赞叹,这种尤物那个男人不想占为己有。
钟洛虞微起唇道:“这男人喜不喜欢你,不用花多少心思就能看得出来。他要是喜欢你,你看他一眼他都会想入非非,他要是不喜欢你,你扭成风情万种的麻花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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