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宿醉一场,头痛的要炸开,可今天还有会议,只能强撑着回家换了衣服又去公司。
可等到了公司才发现有更头疼的事儿在等她。
会议上那位被高薪聘请来的经理人高经理递给她一份资料,说:“我有同学在城建局,这是我从他那里拿到的最新消息,谭氏集团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林知叹了口气,津市的商业圈怎么这么小,谭氏集团就是谭越他们的公司。
谭氏集团前身是国企,也是最早一批从国营转私企的企业,再赶上八十年代一阵政策东风,谭氏直接摇身一变成了津市最有实力的地产大亨。
林知早有耳闻,谭越的爷爷辈是根正苗红的一代,又从他爸爸那一代开始经商,商政结合的家族、实力强劲的企业,这叫人怎么敢争?
高经理皱眉问:“我们还争取这个项目吗?”
林知倒还乐观,说:“我们不敢争别人自然也不敢争。”
“所以……”
“我要争。”林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至少我们现在知道竞争对手只有一个了。”
高经理哑口无言,他该说什么,这难道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知这边知道了消息,谭越那边肯定更早耳闻了。
谭越当时听完摸了摸下巴,说道:“有意思。”
晚上一场酒局,一伙人玩牌玩得兴高采烈,就像是平时谈论圈子里的事也一样,谭越开口:“我跟你们说,最近了发生一可有意思的事儿。”
牌桌上有人应道:“什么啊?说出来听听。”
“你们也知道,我爸那人嫌钱赚得多了要洗洗身上铜臭味,要搞搞什么安居工程。”
那人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老谭总要,城建局不是得双手奉上啊?”
谭越“哎”了一声,说:“哪能,咱都是讲规矩的人,正经要参加竞标的。”
牌桌上听了一下子笑了起来,“谁敢跟你们谭氏争啊?”
谭越眼睛往某处瞟了一下,说:“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儿,真有人敢争,叫什么宏飞集团的。”
魏赫抬眼看了眼谭越,这里的人并非都知道他和林知的事儿,谭越故意说给他听的。
谭越还得寸进尺,问魏赫:“哎,老魏你怎么看这事儿?”
魏赫打下手上的一张牌,说:“什么怎么看,你要参加竞标,就规规矩矩、光明正大地竞标呗。”语气很平常,听起来就只是单纯地跟着大伙儿在谈论这事。
“行啊,我肯定规规矩矩、光明正大的,只是……”谭越开始话里有话:“到时候有人哭了某人可别心疼。”
魏赫又打下一张牌,说:“炸。”
这局炸得是谭越,谭越只能看着他手上的牌说了句“卧槽”。
很快,整个津市商业圈的人都知道了,安居工程这个项目只有两个竞标者。
谭氏集团有成熟专业的团队应付这些事,而正在转型的宏飞只有只单形影的林知等人,结果似乎已经昭然诺揭。
城建局的几次相关会议上,林知都和谭氏集团的人打过交道,他们确实实力逼人,多年承建大项目的经验和雄厚的资金支持都是宏飞比不过的,但是宏飞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林知清楚的知道,安居工程背后代表的是政府的一项民生保障,是为了让低收入家庭安有所居,这样的项目政府把公信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以此为切入点或许有一线生机。
只是宏飞和林知都需要时间,他们需要在最终的竞标会前找到这个切入点。而在这之前,说句难听的,宏飞正在被谭氏集团按在地上打。
会议结束后,林知和高经理垂头丧气地走出城建局,然后就看见谭越正靠在车上看热闹。
他还热情地跟林知打招呼:“知知!”
林知跟高经理说了几句,然后走向谭越,谭越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林知很诚实,说:“托你的福,不太好。”
“哦,这样啊。”谭越多不要脸啊,继续笑着说:“我就随口一问,再见啊,我来接我表妹吃饭的。”
林知“嗯”了一声,说:“再见。”
看着林知的背影,谭越想她还挺坚强,然后又想他会不会太过分了,魏赫会不会来找他麻烦,最后又摇了摇头,不会不会,他俩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