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自己做贼心虚,小柔却误了意思,低头遮掩自己眸子里的冷光,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奴婢知晓。”
对女子来说,清白有多么重要,傅思萍岂会不知?她只要一想到这女人窜通歹人对自己下手,她就恨不得上去扎她两针。
“谅你也不敢。”傅思萍得了回答,又得意起来,“听着,我们主仆一荣俱荣,你呀,日后好好的为主子规划,少不了你的甜头。”
她这心思一飞到表哥身上,对太子的情谊便淡了两分,又开始盘算起先前的打算。
小柔在丫鬟里,容貌算是中上成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为自己的陪嫁丫鬟。她寻思着把她送给太子,若是真的捉住了太子的心,自己也拿捏得住。
今后他们两人便各玩各的,被这小妮子俘获,也好过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勾去魂儿的好。
“是。”小柔低声应下,却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语,和之前全心全意为她出主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傅思萍只当她是吓破了胆子,早早地准她回去休息了。
太子回来以后,傅思萍便上前和她商量,“妾身寻思着这荒山野岭的实在乏味,殿下身边只有妾身一人,怕也腻歪,不如妾身做主,给殿下在纳一房小妾可好?”
太子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拒绝道,“不用。百姓尚在受苦,我岂能寻欢作乐?”
他来此地是为了治水,又不是为了女人。在他看来,傅思萍眼皮子也浅了点,和夏景杨往日的侃侃而谈差得远了。
越是比较,心底的火苗就是越是旺盛。
太子从未想到自己会在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对夏景杨那个前未婚妻有情。
罢了,等回了京城,他再去找她好好谈谈。若是她还对自己余情未了,便让她再等上一等,等他坐上龙椅,四皇子就不再是他们的障碍。
这么想着,他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
傅思萍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起了兴致,毕竟她这什么被那糙汉弄上的印子还没消,若是被太子逮住,自己可真要被浸猪笼了。
好在太子一如既往的对她没兴趣。傅思萍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他凭什么这么忽视自己?娶妻当娶贤,太子娶她为妃,还不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娘家势力,换句话说,也是需要她们家帮助的,凭什么给她甩脸子?
等着吧,迟早让你后悔。
她冷笑一声,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自己未来儿子登基,而她笑着告诉太子真相的画面。
傅思萍出身将门,从小习武打猎,心思远比常人坚毅。换句话说,若是比狠毒,她也不比别人差劲。
等太子睡熟后,她便找来纸笔书写一封情书,字里行间都是对表哥的思慕,末尾了在暗戳戳的提点太子不好,甚至还不忘暗示了一下太子能力不行,她需要子嗣等问题。
表哥天资聪慧,定能读懂其中含义。
傅思萍偷笑一声,转头又把信件藏好,接着睡了。
信件(2)
第二天一早,傅思萍唤来小柔,把信件交与她,特意交代道,“这家书对我至关重要,你亲自去寄。”
她们家信鸽没有跟来临江,只能由侍女出去找地方寄出,别得下人她又信不过,只得给了小柔。
小柔应下,转身出了院子便把信件拆了,仔仔细细读完后倒吸了一口气。
太子妃当真是胆大包天,这样一封信件若是落到她人手里,只怕要扒了她的皮。
借着她便犯愁了,这封信,她寄还是不寄?
若是寄了,将来太子妃若是被问罪,她恐怕也难逃其咎。可若是不寄,让太子妃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想了想,把信纸的下半段撕了,只留了前面对表哥的爱慕之情。
地方简陋,太子妃便用的烛蜡封口,小柔小心翼翼的摘了干净,到自己房间去重新滴了封上。然后便出了府,上街把信件寄了出去。
没想到她又遇到了自己的恩公,对方见了她还主动笑了笑,上前搭话,“果然有缘之人,就是容易相见啊。”
小柔心存感激,对方又是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听他这么一说被闹了个大红脸,小声应答,“恩公莫要为难小柔。”
“原来你叫小柔?真是个好听的名字。”男人笑了笑,“很配你,柔情似水。”
小柔的脸便越发的红了。
“你看那是什么?”男人突然朝她背后指了指,小柔回过头去,倒是什么都没瞧着,哪只一转回来便见男人拿了根糖葫芦,塞到她手里,“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