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文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该不会是靠这招骗时长的吧,她心中的怀疑一闪而过,但想到自己睡得确实很好,也无所谓。
她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付给安承比上次高两倍的钱,假装不经意地问:“朋友,考不考虑长期合作?”
安承在她睡着后一直维持着姿势不变,此刻正在专心活动已经完全麻木的双腿,还没反应过来:“啊?”
看着对方突然防备起来的眼神,孙雪文打算一步一步解决问题:“不做爱,就像今天这样。不过不会时间这么长,今天算加了钟,以后就按你正常价格的两倍。”
像今天这样......安承想到对方高潮时微微失神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确实太忙,没时间交男朋友,但也有生理需求嘛。”
怀柔政策总是没错的。
“......你不用总是说‘不好意思’。”
半晌,男生道。
孙雪文挑眉:“啊你看出来我其实很好意思了?”
安承无言以对。
“你不要把这个看成是色情服务,这对我来说是放松身心,和普通的按摩推拿没有任何区别。”孙雪文开始胡诌。
“你给客人按颈椎按手臂也是爽得人嗷嗷叫,为什么按其他的地方就不是按摩?”
安承很想说,还是不一样的。
但看到对方闪闪发光的眼神,又有些说不出口。
“哎,我的颈椎和下体都一样需要被拯救啊老板!”
孙雪文拿出自己对甲方的态度。
“别这么叫我。”安承摆手,越发窘迫。
“那你答应吗?”
孙雪文歪头看他,努力装可爱。
安承迟疑半晌,点点头。
“谢谢你!”孙雪文立刻和他大力握手,试图用滑稽冲淡尴尬。
据说现在鸭子一次要两千,安承的价格就算翻一倍也就一千出头,一个月和他约个6次,不到一万,也算是包养个小白脸,还附带按摩包高潮。孙雪文算了算价格,心中更满意。
只是还有唯一的顾虑。
“我知道你们应该都是定期体检,但我很久没检查过了,下次我们一起去医院怎么样?”
她非常平静地询问,试图让一切听起来更加自然。
安承点点头。
孙雪文想到自己即将拥有的美好性生活(哪怕一直是手冲也行),离开酒店时意气风发。
安承和她道别,心中却像时坠着块石头。
孙雪文这次给他转了一千八。
虽然做技师一个月勉强能赚一万出头,但他挣得都是辛苦钱,每一客的提成并不高,给小费的也是少数。
而私活就不一样了,所有钱都可以直接寄回老家。
一小时一千二,而孙雪文看上去是个很大方的人,说不定还会额外给钱。
安承努力去想老家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他没有做鸭,只是提供了普通的服务而已。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孙雪文要他去体检,这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也可能即便是普通按摩也需要体检。
人家找个保姆也要体检的。
安承恨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路过的大妈侧目看他。
他又连忙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