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一般都是在饮品里下药,一直在看是谁靠近了这杯饮料,却没想到可能是直接下在宋希尧本身了。
“你在厕所有没有碰见什么人,靠你很近或者什么的。”
“那倒没有,就是隔间的门锁卡住了,我敲了几下,有个服务生路过给我打开了。”
应该就是在厕所出现问题了,她其实很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店员,这些小孩都是她查的很清楚的,都是苦出身,宫羽心疼他们,帮他们垫学费,帮他们家人找医生,要不就是gay,她引导他们不要自卑要正视自己的性向,她觉得他们很喜欢这家酒吧,至少宫羽是这么觉得的,可人心谁又说得准呢。
宫羽拿出当天上班人员的照片,让他看,能不能认出来。
“就这个,小黄毛,头发颜色挺扎眼的。”
kail?根本不可能啊,从她原来的店宫羽就认识他,一直把他当弟弟宠,她根本不信。“你去的哪个厕所?”
宋希尧给她指了指 。宫羽大步走去检查,“哪一间?”
“中间的,具体记不清了。”
宫羽仔细检查了门锁,都没有被物理破坏过的迹象,说明是用员工权限从外边锁上的,宫羽猜测应该是吸入式迷药,锁住他,应该是为了让他吸入足够的量吧,可是他怎么确定宋希尧会去哪一间呢?
宫羽打开每个隔间的门查看,发现每个垃圾桶都是空的,而她昨天明明交代过不要清理酒吧卫生,这说明这间厕所只有宋希尧一个人进来过。
她给kail打了个电话,“昨天有顾客被锁在厕所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听到有人在里边敲门,就用员工钥匙从外边打开了,我以为门锁坏了,还申请了报修。”
“你昨天不是负责西区么,怎么跑到东边来上厕所?”
“昨天邪门了,西区厕所人多的不行,都排队了,我着急就跑到东边了,东边就那么一个客人,邪了门了。”
宫羽明白了,那个人应该是利用正在维修牌子阻止别人进入东部厕所,所以西边才那么多人排队,而东边厕所门口的摄像头显示人拐进厕所很快出去了,而kail很顺利进去上了厕所却说明那人刚撤了打扫的牌子不久,kail的前一个店员就是那个下药的人。
她紧盯着屏幕,发现就在kail出现的前一分钟,刑郁从摄像里闪过,宫羽又往前倒了一段发现刑郁进出了厕所很多次,应该就是确保厕所里只有宋希尧一个人,不停的放收停止使用的牌子。
可是她看到最后也没有看见刑郁再回去收宋希尧隔间里的药瓶,所以现场肯定还有证据!她返回厕所翻了又翻,最后在马桶水箱里看见了个玻璃瓶,应该是冲水后,药物就可以挥发出来了吧。
他为什么不收这个瓶子呢,他的手段实在不算高明,就算宫羽一时想不通,多看几遍录像就会怀疑到洗手间,可是没有证据,只是也是没有用的呀。
宫羽正在疑惑,宋希尧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看身后,她没想到来人竟正是邢郁。
“我猜你差不多要查到我了,就主动过来了,那个小瓶子上应该有我的指纹,我没带手套。”
“你最后怎么没把这个瓶子收回去?”
“本来想收的,后来想想没什么必要。”
“谁雇的你?”
“没人雇我,是我自己想做的。”
“我自认从不苛待员工,虽有邀功的嫌疑,但我的确还帮你的家人联系过医生。”
“那你可知道我的家人叫什么,他叫周宇,不知道你还有印象么。”
周宇!就是2年前,被下药带走的男孩,她觉得对不起的男孩。
她记得,邢郁托她找的是脑神经方面的医生,“周宇他,怎么样了。”
“他自杀了很多次,最后一次他从楼上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我本想着哪怕他不能动我能每天看看他也好,上个月他却还是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也要让你尝尝我体会过的痛,我也要让你看着你的爱人被人凌辱,我本想能全身而退,后来想想有什么必要呢,何必那么麻烦,直接下到他的杯子里,下点猛的,这样你或许就来不及救他了,是我太贪心了竟然想全身而退,我该只想着让你痛苦的!”
说着邢郁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锤子,冲着宋希尧的头部锤过去,“你也看看植物人是什么样子吧!”他像疯了一般扑向宋希尧,宫羽猛地推开宋希尧,被锤子正正的砸中了后背,发出了一声闷哼。
“宫羽,你怎么样。”宋希尧抄起手边的拖布用了股狠劲,把他推开,然后愤怒的拳头用力打在那人 身上,“你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你怪宫羽,那你呢,他为什么自己在酒吧,你身为他的男朋友为什么放他一个人买醉!你最该去怪的是那些给他下药的人,就算你要怪宫羽,报复的方式也不是给我下药和把我打成植物人,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出于你的私心!你根本不是心疼周宇,折磨你的是爱人被强暴的耻辱感,还有长久以来照顾植物人病人的疲惫感,你只是为自己痛苦!甚至你对你的伴侣表现过嫌弃,才进一步导致了他的自杀,你却舍不得怪你自己,只去怪别人!”
“你闭嘴!你闭嘴!不是这样的,是她拿钱来羞辱我们,还故作姿态的教训那群人,你们宫家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么,我邢郁才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宫羽始终相信因果报应,她当时解决完周宇的事情,没有定期去查看他的情况,她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刻意的不去想起,她只想着亡羊补牢,可是,终究那只羊还是死了啊。
是非因果报应不爽,可是宋希尧什么也没做错啊,他不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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