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看着陶瓷在前面几乎要飞出去的背影，也有点想见弗雷德了。
    今天是我们正式在一天……
    我的人生会因此有什么变化呢？弗雷德又会怎样的对待我呢？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他还喜欢陶瓷吗？他应该不会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人吧？
    哦对这些想法我早上已经都想过了而且还没有找到答案最后决定放弃了……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觉得日子还是很美好的，并且会越来越好。
    他对我也一定是。
    我走进了废弃厕所，弗雷德正在对我微笑。
    我也忍不住冲他露出一个笑，朝他那边快步走过去，对着他弯起的眉眼就感觉一阵躁动。
    真、真的想再试试主动亲上去……
    他的眼珠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我下意识又往前迈了一步。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不是他的嘴唇……是一朵玫瑰花？
    弗雷德看见我惊愕的模样眉眼更弯了，他轻巧的拈着那朵花，又扫了扫我的嘴唇。
    “软吗？”他挑着眉笑。
    “……”我伸出手，握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微微一用力压在一旁，踮脚吻了上去。
    “软啊。”
    “……”
    弗雷德的手松松的垂了下去，他拧起眉有些不满的盯着我。我毫不在意的冲他微笑。
    弗雷德啧了一声，把花硬塞进了我的手里。我下意识低头去看，下巴轻微的一痛，被他掐住了。
    我怔然的抬起眼，看着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他吻住了我，舌尖攻了进来。
    那朵花晃晃悠悠掉到了地上。
    大概是心里还憋着气，弗雷德的攻势有些凶狠，气势汹汹的扫荡着每一处角落，最后我舌根都被他吮吸得有些肿了。
    “出去了那么久……”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个吻，弗雷德捧着我的脸笑嘻嘻的说，“有没有想我？”
    我覆住他的手，心里又暖又甜，快乐的好像能飘起来。
    “真乖。”他奖励似的再低下头吮吸一下我的唇瓣，“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我深深凝视着他，感觉心尖被轻轻割开了一道小口，里面存着的蜜大股的咕嘟流淌下来。
    弗雷德顿了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个意外事件打断了。
    “乔治他们要去哪里？我们偷偷跟上去怎么样？”
    “嗯？”我有些困惑的朝他的目光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乔治正喜滋滋的抱着陶瓷往外走，我有点犹豫，“这不好吧？”
    他们不是去找个特殊地方约会吗？我们为什么要跟上去？
    “走吧走吧。”弗雷德拽着我的手缠磨道，也不等我点头还是怎样就直接拉着我往前走，“放心吧，他发现不了我们的。”
    ……不是这个意思呀？
    弗雷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乔治走得有点快，弗雷德跟得也很紧，我手腕都被他拽的有点痛。
    “弗……”
    “嘘……”他立刻回头冲我竖起一根手指，悄声说道：“乔治耳朵很尖的……”
    “……”
    我没法，只能默默被他拉着走。不过这路途也并不算很远，七拐八拐再过两个密道，乔治就停了下来。
    “嗯？”看着他抱着陶瓷在一堵墙面前来回走了几遍一扇门就慢慢浮现出来之时我心下一动。
    “有求必应屋？”我喃喃自语道。
    “！”我的尾音似乎还停留在空气中，弗雷德就已经皱眉朝我审视般的看了过来。
    他扣住我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又重了几分，琥珀色的眼珠中情绪不明。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我怔住了，呆呆的和他对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对我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停了两秒，他的面容才松懈下来。
    “是我紧张过头了。”弗雷德随意的笑笑，又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你会知道也很正常。”
    见我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眉头压了一下，“抱歉宝贝。”他捧起我的脸在我唇上吻了吻，“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我慢慢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想到他态度突然变化的原因。而且非常……奇异的是，我一开始也没有觉得什么，听他轻巧的说“抱歉”之后……
    反而……有委屈漫上来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把我当成，所谓的“自己人”。
    只要我一有什么不符合他构想之中的举动，他立刻就会怀疑我……
    所以他根本就……就不信任我。
    现在他对我的看法，和当年我在医院看了一眼陶瓷就紧张的拉出去斥问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小青蛇？”弗雷德此刻好像紧张了起来，“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枝曾被抵在我唇上的玫瑰花。它之前在我们接吻时落到了地上，又在我被拽走之前被我匆匆捡起。
    我把一直紧攥的左手举起，那朵花好像掉了两片花瓣，外貌明明没有多大变化，感觉却残破了不少。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把它递向弗雷德。
    他没有接，模样有些愣愣的，只盯着我。
    我又把花朝他递了递，弗雷德看看花又看看我，突然很响的啧了一声。
    抢过玫瑰就扔到了一边，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了，傻傻盯随着花的轨迹看过去。
    背后一痛，我被他大力的抵在了墙上，接着凶狠的吻就落了下来。
    “宝贝、亲爱的、甜心……”最后他胡乱说了一大通，接着把头抵在我肩上小声喃喃，“小青蛇……你别瞎想……”
    “我只是担心你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我……和他们？”等我开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软弱的带了哭腔，“我怎么会和他们？在你心里……”
    我就是和乌姆里奇那种人是同行者吗！
    “不！不是的！”弗雷德立刻说，又捧着我的脸亲了亲，“都跟你说了别瞎想……你的脑补能力真的让我很害怕。”
    “我是怕……”他叹了口气，“你在不知道的时候和、咳扯上了点什么关系。那个……后果挺严重的。”
    他很含糊的说，但眼神还是真挚的，“我很害怕你会出什么意外，而我却没有保护你的办法。”
    回想到这一年的剧情我也猜到了点什么，大概还是DA的缘故。
    果然啊。学院就是原罪。有多少怀疑一点不用思考就可以往我头上扔，也完全可以说成是合理的。
    我想笑，先下来的却是眼泪。
    “弗雷德，”我轻声唤他，“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努力冲他微笑，“其实不用顾及休曼说的那些话的……不过是平行世界而已。你不必因为一种可能就勉强你自己。平行世界千千万，说不定除了那个世界之外的所有全是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呢？”
    “你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弗雷德提高音调打断我，模样看起来愤怒极了，他紧攥住我的手，“我们才在一起一天……我满脑子都是该如何讨你欢心……你就告诉我你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突然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
    弗雷德更愤怒了，他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我的嘴唇上。我疼得眼泪差点喷出来，感觉一定是出血了……
    “做梦。”他阴沉沉的说，“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用力推了他两下，没有推动，弗雷德反而又小小上前一步，与我贴得更紧了。
    我偏过头不想再看他，眼泪一颗颗往下滚。我小声的抽泣着，想抬手把眼泪抹掉又不想碰到他。
    弗雷德叹了口气，双手把我的脸捧住了，我挣了一下，还是没有挣开。他反而低下头轻轻碰了碰拼命扭脸躲避他的我。
    “别哭了。”他低声说，鼻尖轻轻触碰我的，“我最害怕看见你掉眼泪。你一哭我就感觉我变成了全霍格沃兹第一的大蠢蛋，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举动也不敢做。”
    我咬住唇又抽泣了两声，还是没有看他。
    “别哭了。乖。”他的指腹在我脸上蹭了蹭，又试探的低头亲吻我，小心含住唇瓣，舌尖舔了舔刚刚被他以及我自己咬破的伤口。
    “我……你都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弗雷德突然说，“我听见你告诉我休曼是我们儿子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开始有些磕巴，后面大概找回了平时的感觉，又开始侃侃而谈来。
    “其实我对于我未来的媳妇儿……并没有什么期待的想法。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我以后会喜欢她又怎么样？现在不喜欢还不是照样不喜欢。而且我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结婚的事。”
    “我又不像乔治，早都被套牢了。才十七岁就开始想求婚计划了，嗤。这种束缚我才不想要。自己一个人有多自在。”
    “可是……”他低下头注视着我，眼神温柔的简直不再像他，“当我终于意识到那个要侵占我后半生自由和幸福的掠夺者就是你的时候……”
    “我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乔治的想法了。甚至想拉住他好好问问前两天我根本没有仔细听的他的求婚计划究竟是怎样的——”
    “因为我也想赶快搞一个。那些被我一直嗤之以鼻排斥甚至厌恶的生活……”
    他又轻轻撞了我的鼻尖一下，“我想立刻就得到。”
    我眼眶发酸，又是一滴泪砸了下来。
    “我真的意识到的太晚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可是实际上它到来的并不晚。”
    “我爱你，小青蛇。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试探的吻住了我，我这次再找不到任何理由推开他，踮起脚尖迎了上去。
    这个吻格外绵长和热烈，弗雷德一手抚着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则圈住了我的腰，一边用力的把我往他怀里按，一边又一点点磨蹭着把我往墙壁上挤。
    我感觉自己要被压成一张饼了。再不推开他真的要死在这里。
    结果他根本就不肯放手，不管我怎么躲舌尖都不依不饶的追逐上来，紧贴在我腰上的掌心也烫得让人发抖，即使现在还只是春末远没有到盛夏，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热到融化了。
    柔软灵活的舌尖相互纠缠着，脸颊被他的指腹一下下轻轻磨蹭，鼻腔间全是弗雷德的味道，好像我自己也被染成了柠檬味。
    这个想法刚模模糊糊从脑海深处飘出来就把我自己恍住了，心尖摇摇晃晃，灵魂飘飘荡荡。好像有人直接在我身体里的最深处放了把肆无忌惮的大火，肉体和灵魂都被烈烈灼烧。
    此刻我竟分不清弗雷德究竟是救命的清泉还是要命的火焰，只能不管不顾的更紧的抱住他，让我们更加严丝合缝，最好连空气的缝隙都不再存在。
    我真的被那把火烧昏了头脑。理智也好意识也好，全部都变成了无用的灰烬，再全部被烈火吞噬。
    当我从弗雷德的怀抱中短暂脱离又陷落在绵软的床铺中时曾有过短暂的清醒，但很快又沉沦在他更加热烈的亲吻之中。
    我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一刻都不想与他的嘴唇分离。那些所谓的羞涩与胆怯似乎也被那把火烧了个干净。我在回吻他，非常热情非常用力的回吻他。
    好像亲吻才是我赖以生存的源泉，而不是空气。
    当弗雷德反而试图结束这个吻的时候我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拼命的往他怀里拱，急切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最后他不得不选择贴着我的嘴唇说话。
    “……可以吗？”
    我其实头脑懵懵的，除了迷茫的嗡嗡声之外什么也听不清，勉强听出了最后的问句就立刻点头。
    什么都可以。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的任何要求……我就绝对不会拒绝。
    ……除了分手。
    ……不。分手……也不会拒绝的。
    几乎是这个词浮现在脑海的瞬间就让我的心酸痛的蜷成了一团，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掉。
    他不会说是要和我分手吧？绝对不会的……我们今天才交往……
    “怎、怎么又哭了？”弗雷德慌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接着拇指指腹就蹭了上来，“好吧其实你今天不同意也没有……”
    “弗雷德，”我呜呜抽泣着搂紧他的脖子，“你喜欢我吗？”
    “我发誓我真的爱你。”他立刻说，“只要你一成年我们就结婚也没有关系——”
    我抽泣了两声，一颗心终于安稳的平放回了原位。我仰起脸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
    “吻我……”
    “那我还是继续咯？”弗雷德飞快的说，“你不能再反悔了啊。”
    “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直接吻了下来。这样我也不想管其他的东西了。那都不重要。
    这个亲吻同样让我沉沦着迷，身体里像燃了一团火，身子外就像是被烤化了的雪，一层层的剥离融化着，雪水随着舒缓又热烈的节奏脉脉流着，蒸腾出来的水汽在皮肤上凝结成细密的汗珠。
    我仰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仍旧舍不得他的吻。
    “你真美。真的美极了。”弗雷德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快的划过，模糊得像是幻觉。
    我懵懵懂懂的睁眼望过去，他的眉眼冲我弯成好看的弧度，我想伸手试探的碰碰，看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幻想。
    剧烈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的手一下攥紧，接着无力的垂落在床上。
    我还是没能碰到他的眉眼。
    弗雷德安慰的舔吻我的嘴唇，嗓音模糊又柔软的念着安抚的话，我委屈的抽噎了两声，听话的软下了身子。
    好像这样就能让尖锐的疼痛也柔软下来。
    剧烈的痛觉和暧昧的气氛明明应该截然相反，却偏偏有着同样的功效，再加上我一直依恋渴求的亲吻，我的意识很快也不再清明。被进入的过程似乎也就没有那么的漫长。
    这个猝不及防到来的初夜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我之前也并没有想象过这种事情，毕竟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做一辈子的单身狗。
    但当无比真切的感受到弗雷德正深埋在我体内缓缓律动之时，我本没有什么意识的大脑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这大概和我觉得我可能会有的初夜模样……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虽然今天只是交往的第一天……但从早上到现在发展到这一步似乎也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我连自己什么时候从走廊换到床上、什么时候被脱光衣服、又什么时候湿润到足够他进入……都没有一点印象。只是完全的沉溺在他的热吻之中……
    气氛似乎也是到位的。
    对象是我暗恋叁年终成正果的人……也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那么唯一不太对的……大概就是现在的感受了？
    虽然我只要一想到现在压在我身上亲吻我与我做|爱的人是弗雷德就好像能瞬间高潮，但事实上被强硬撑开还在不停反复进出的感觉真的复杂又微妙到足够痛苦。
    但看着他好像盛满美酒与星星的眼睛，我的思维就不受控的醉倒下去，晕晕乎乎飘飘悠悠，再稍微一想现在我们正在做什么……
    就足够让我被泡进酒缸大醉一场。
    更何况……弗雷德似乎也是第一次吧？结束的比想象中迅速也让我大大松了口气，再假装看不出他身上冒得黑气和他温柔的接个吻……
    我非常愉悦的睡了过去。
    但是很快我就被打了脸。这个残酷的世界果然一点都不想让我有“美滋滋”的这种心情。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也许已经有了几个小时，但也有可能不过是刚刚阖眼。
    毕竟我还是那么热。明明英国的气候一向凉爽，现在又连夏天的边都没有好好摸上，我却已经和置身于蒸笼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先伸手朝额头摸去，发现并不是滚烫才缓缓出一口气。
    没有发烧。
    那……
    无尽的酥麻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蔓延上来，身子愈发的软，无力的陷在绵软的床铺之中，连一个着力点都找不到。
    眼皮也重的要命，根本睁不开。好像还有汗从额上滑下来，正沾在眼睫上。
    我试了两下就无力再试，嗓间飘出难耐的轻哼，头勉强的轻微的摆了两下。
    也说不出现在究竟是什么感受，总之就是很奇怪，奇怪的让我根本受不了，拼命想摆脱又无力挣扎的绝望感让我小声啜泣起来。
    好热、好难受……
    “怎么突然哭了？”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嗓音，接着温热的指腹也覆了上来。
    是……弗雷德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帮我擦眼泪？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
    完全混沌的大脑思考时十分费力，更别提还是要一连串的想完这么多的问题，我也因此没有什么精力去哭了，眼泪就此停了下来。
    弗雷德似乎是呼了一口气，他的下一步动作让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他他他是在吻我吗？
    柔软的唇瓣覆在我嘴唇上来回辗转，最后甚至还轻轻吮吸了一下。
    我吓到有了睁开眼睛的力气，眼皮动了动，却又不太敢睁开了。
    睁开了发现是梦可怎么办？
    我可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会疯掉的。
    正犹豫着，之前那虽然明显但还是被其他乱七八糟情绪压下的酥麻感又剧烈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我又清醒些了的原因，我甚至能更清晰的体会到它同时翻搅着的酸和胀了。
    这种感觉还越来越猛烈，猛烈的我不得不偏过头小声呻吟起来。
    夭、夭寿了……我这是怎么了……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嘛宝贝。”耳垂突然被含住又吮又舔，麻的我止不住的颤抖，弗雷德的满含笑意的嗓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暧昧和喑哑，同时胸口一热，我的……居然被抓住……还又揉又捏了起来？！
    “把眼睛睁开。”弗雷德还在说，“我想看看你。”
    感觉心脏里的砖瓦顷刻间被他这句话刺激的塌了一多半，我哆哆嗦嗦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正对着的是不停晃动着的墙壁。
    “……嗯？”我下意识发出了困惑的鼻音，下一秒下巴就被掐住，一拧，我懵逼的得到了一个热情的吻。
    连弗雷德眼睛里含得是什么情绪我都没来得及看清。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熟悉的吻，我走丢多时的大脑终于愿意乖乖回我的脑壳里面了。
    我终于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了，也瞬间秒懂了我之前那些怪异的感受究竟是什么……以及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我抬起手，松松的搭在弗雷德的身上，他也出了不少的汗。
    “弗雷德……”等这个吻结束后我轻声唤了他的名字，很想问他……为什么还没有结束但又没法问出口，还怕他一听又被刺激的狂性大发……
    “……忘掉前面那次吧。”结果我略一停顿他就明白了，脸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快忘掉！”他把头垂下，埋在我的颈窝里撒娇般的蹭了蹭，“那次不算！现在才是我们的第一次！”
    “……”
    我……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脸皮烫的真和发烧也差不了多少，只能勉强拿那只挂在他身上的手晃了晃以示……
    答应？安慰？
    “这次绝对能让你满意。”弗雷德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说，“让你哭着求我停我也不停。”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我往下缩了缩，怀疑又紧张的盯着他。
    结果他好像误会了我的眼神，脸色又古怪了几分。
    “好吧。”弗雷德直起身子，勾起我的一条腿，嗓子绷得很紧，“看来我只能用行动来跟你证明了。”
    “？？？？？？”
    我有点懵，刚刚支起半边身子就被骤然加重的酸麻击得瘫软了回去，感觉脑子里一下跳出了无数的金色星星转圈圈。
    然而更悲惨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
    弗雷德大概是自尊心第一次受挫，绷着脸也不再看我，每一下都报复般的又重又深。我几乎要被那些奇异又磨人的刺激淹没，紧抓着床单的手青筋都要崩出来。
    我好像已经不再是我了。大脑和身体一个都不受我的控制，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滚，喉咙里不停发出让我自己都觉得难堪的呻吟和抽泣，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时不时的痉挛颤抖更是让我要崩溃了。
    “弗雷德……呜……不行……”
    弗雷德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探到我身下托起我的腰好方便他进得更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哭到泪眼模糊的我。
    “我刚刚说了，”他似乎是在强压着自己话音里的得意之意，但明显没有什么效果，“我会让你哭着求我停——而我也不会停的。”
    他俯下身，空着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捻了捻我的眼泪，“你这次相信了吧？”
    我又气又委屈，偏偏对他又发不出什么火来，只能装作没听见这些话，侧过脸把脸颊依恋的贴在他掌心，同时强忍住羞涩让双腿试探的环在他的腰上，用可怜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弗雷德……”我软软呜咽了一声，“求你……”
    弗雷德的身体明显僵硬了，眼睛也发直。在继续与我这种脉脉含泪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闭上眼睛低低骂了句脏话。
    “？”
    接下来他既没有再睁开眼睛也没有在直起身子，低头在我脸上一阵乱亲后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风骤雨。
    甚至比之前还要凶狠。
    我都要摸不清自己到底做对选择了没有，但还是紧紧攀住他的肩贴在他耳边可怜巴巴的抽泣着，试着去适应他的节奏，还妄图想跟上。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的。弗雷德脸上的表情最后都能称得上凶狠，汗水甚至砸到了我的脸上。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深……我哭声中装出来的可怜是越来越少……因为它们都变成了真情实意的可怜。
    我最后还是在越来越凶猛的浪潮中支撑不住的尖叫着被淹没，几乎要昏厥过去之时突然听见了他的低语。
    “……真想死在你身上。”
    别吧(ｉДｉ)我看最后先死的还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