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好像恋爱了,丁云珍好几次看见来夜总会接她上下班的男人。
每次这种场景出现,那群服务生和小姐都会露出一脸八卦地嘴脸暗地偷瞄。
丁云珍懒得做这种姿态,有一晚当着杜渔的面直接问这男人和老板什么关系,是不是在追求她。
杜渔锤了她一拳:“这是我男朋友。”
刘振辉与杜渔在众人面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就连出席帮内宴席和议会两人都形影不离。
林旸清晰地感觉到杜渔对他突然间的淡漠,其实也算不上淡漠,只是很客气,见了面会礼貌的问好,绝不多谈一句。与之前做戏般的客气也不一样,这是真真正正不掺杂其它情绪的客套。
他私下试图联系过杜渔,但接电话的总是刘振辉,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满街散落金黄脆弱的叶片,不知不觉秋日已到。
桂花香气浓重,朱红色高墙挂了一串串灯笼,墙恒式古木门贴着两幅凶狠地门神。
正朝月亮的方位,放着一张香案红烛高燃,九位打着赤膊地男子手握竹竿舞着竹叶编制的梭衣龙,领头的掌着巨大的绣球上下穿插,龙头跟随绣球不断扭动,跪跳,挥仰。石板路边排列整齐的地灯透着朦胧的光影。
方骏安排大伙携带家眷到这处巨大的院子赏月吃酒,每张乌木方桌中央摆着切成莲花状的西瓜,四面围了一圈月饼。
打扮成古代小厮地服务生端着方盘一道道的上着菜肴。
杜渔着玉白真丝旗袍,裙摆及小腿处,复古卷发盘至后脑,耳珠嵌着圆润地珍珠。刘振辉一袭黑衣,毛呢马甲套在剪裁精良的衬衣上,手肘挂着件薄黑风衣站在她身侧。
两人正拿着一块月饼打闹,杜渔作势要塞进他的嘴里,刘振辉按着她的手不停的笑。
林旸与陈蜀军还有方骏叁人扎堆坐在不远处,林旸言笑晏晏看着舞龙的队伍一杯一杯饮下白酒,背脊直挺。
陈蜀军状似不经意望向他的身后,深深看着刘振辉,瞳孔里包含的东西外人难辨。
刘振辉察觉到他长久的注视,低下头在杜渔耳边低语了几句,单独走到陈蜀军面前:“陈叔,中秋快乐。”
方骏抬眸看他,主动站起身让出座位靠在银杏树边一旁吸烟。
“振辉,最近还好吗?”陈蜀军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递给刘振辉。
“过得不错,您呢?”
林旸挑眉从头到尾打量着这个男人,食指扣在台面一下下地敲击,末了他端起酒杯打断他们的谈话“老大,你们聊,我去敬大家一圈。”
看着林旸直直朝着杜渔走去的背影,刘振辉勾起唇角,神情露出几丝愉悦。
杜渔正在与丁云珍谈笑,林旸走到他们身侧对云珍笑了笑“借用杜小姐几分钟。”然后堂而皇之扯着杜渔的手腕朝院内走,随手将酒杯抛进草丛。
杜渔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被动走得跌跌撞撞,不耐使劲挣开他的手,林旸回头目色沉沉的盯着她,又大力扯住手腕硬拉跟着她走。
两人停在一处无人的拐角,杜渔满脸莫名“林旸,我没惹你吧?有事就说,攥得这么用力干什么?”
深凹眼皮下的睫毛扇了两下,林旸眼底蓄着寒光,黑沉沉地扫她一眼,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挡在面前一动不动,路灯昏黄地光线从头顶泄下,四目相对。
杜渔抄着手等了半分钟,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挪着脚步准备走人。
林旸稳稳擒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急着去哪儿?去找刘振辉?”
手臂被大掌牢牢焊住,骨头隐隐阵痛,小渔蹙眉,口味冰冷:“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找我男朋友跟你有关系?”
林旸点一点头,回味着她说男朋友的语气,心底发凉:“是不是冯狄声逼你做什么了,你不要管他,我会解决的好不好。”
关于冯狄声会做什么,林旸能够提前想到,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从警局出来以后杜渔的态度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只能劝解自己也许真的是冯狄声说了让她为难的事情,她逼不得已才会如此对待。
但并没有。
杜渔啪地一下狠狠拍在他的手背,脸色相当难看:“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熟吧?林先生。”
空寂无声的角落,清冷的月色朦胧,红灯笼轻风中摇动。
外面嘈杂的说笑声像被真空抽干,空气越来越稀薄,林旸的太阳穴的筋络急跳,一把拽过她拉进怀里。
他气息不稳深吸了一口气:“小渔,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你别这样,别像五年前一声不吭就走。”
撞进胸口的杜渔闭了闭眼,鼻腔一阵酸涩。抬起头依旧是让人绝望的冷面:“你得失心疯了。”
耳珠骤然一痛,男人含着怒意用牙齿狠咬,蓦然舌尖又安抚性的舔弄,沉重的鼻息打在耳廓周围,疼痛与酥麻并行。
杜渔僵了一下,推开他,巴掌随即而来,打上他的侧脸。
不知在黑暗中站了多久的刘振辉跨步走出,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牵过杜渔的手十指相扣。
刘振辉对着林旸故作歉意地颔首:“抱歉,不知道你和小渔有什么过节,我替她向你道歉。”而后又抬起手吻了吻小渔的手背:“怎么这么调皮,才离开一会儿就惹事。”
口气亲昵得让林旸失神,舌尖顶了顶腮帮,他淡淡一笑:“不必,是我的错。”眼珠滑过杜渔,她垂着眼皮不发一语,林旸裹挟着一阵桂香提步转身。
他刚走几步,刘振辉就握着杜渔的肩急狠地咬住她的下唇,两唇相贴没有一点缝隙,舌头硬生生顶开牙齿,潮湿地搅拌着舌根。
身后的动静让林旸脚步一滞,双手缓缓捏起拳头,指节发白。
杜渔被吻得透不过气,脑袋一阵眩晕,不得不推开刘振辉,周围早已没有旁人。
刘振辉急促地喘息,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视线不住地从她娇嫩红肿的嘴唇游离到发白的耳垂。
他的手指带着力度挂擦耳珠,眼珠漆黑:“被他咬得疼不疼?”
杜渔心底发紧,迟疑地看他一眼摇摇头:“还好,没什么的。”
刘振辉恩了一声,指尖越来越用力,随即埋下头用牙尖在耳廓深咬下:“这样呢?疼吗?”
耳廓倏然发热充血,杜渔怀疑那里已经被他咬到出血,痛哼一声后退两步,手掌捂住耳朵怒道:“今晚一个个发什么神经。”
月色下的刘振辉嘴角扯出让人心惊地微笑:“现在好想肏你,好不好?”
嘴里虽然问着好不好,但他已经推着杜渔摁在墙面,左手捞起裙摆,单手解开皮带,被释放出的器具从内裤的侧边重重顶入小穴贯穿,杜渔的痛吟被他封进吻中。
除了天上的月亮,除了摇曳的桂花,除了微亮的灯笼,再没人发现这处呻吟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