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敲了敲她脑门，“傻呀，你卖的是女友人设，本来就不想让你接这部戏，你非要接，到时候火了还好，要是粉丝接受不了，有裸替在，你还能把自己摘干净，继续维持女友人设。”
    对，她是女明星，和沉纯这种出卖身体的裸替不同，她不能像沉纯一样堕落，她有机会出头，沉纯只能活在黑暗里，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
    张可言咬了咬下唇，似乎是想通了，没再坚持。
    屋内，所有人都被这场堪比春宫的床戏看硬了，直到一声娇吟，打断了这场差点一发不可控制的床戏。
    “啊嗬……”
    江前临回神，收回手，迅速坐起来，看向卫展的眼神恢复清明。
    “这场可以了吗？”
    声音沉静，但夹杂的那丝似有若无的沙哑，暗示了刚才经历过不一般的情事。
    卫展掀起眼皮，“卡——”
    “可以了。”他走下来，替沉纯拉起垂落腰间的衣袍，把她裹紧，握着她的手将她从江前临身上带到地上。
    他的眼里蕴含深沉的欲望。
    江前临看出好友眼底的深意，他没开口，起身捡起地下的腰带，系在腰上。
    他选择了没看见。
    “卫导，我拍得怎么样，需要重拍吗？”沉纯涉世未深，没看出卫展别有深意，还追着卫展追问演技。
    卫展露出意味深长的低笑，毫不避嫌，拇指抚摸了一下女孩的脸颊，“不需要，你做的很好。”
    举止暧昧不已。
    在演艺圈里，导演潜规则女明星很正常，摄不仅影师习以为常，江前临也没有上前阻止。
    谁知道沉纯是不是也在等这个机会呢？
    江前临默默到摄影机前，回看拍摄片段，卫展带着沉纯一并过去。
    屏幕里的画面很情色，江前临眼里却没有一点情欲，沉静地分析自己演技有没有到位，卫展亦然，只有目标不纯的沉纯，一个劲儿偷瞄男人神情有没有起伏。
    看完，卫展满意地往靠背上一靠，最艰难的床戏任务完成，此时也有心思调侃好友了，“真枪实弹就是不一样，表情很爽啊。”
    全程盯江前临的沉纯猛地听到卫展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腼腆低下头。
    江前临眼神稍瞥过去，就看到女孩脸颊泛红的样子，下意识拉开距离，“要补拍吗？不要我先出去换衣服了。”
    卫展道:“不用，你先出去吧，中场休息十分钟。”
    沉纯见他离开，就要跟着走，卫展叫住她:“你等一下。”
    “到我休息室等我，我和你讲下一场床戏。”
    摄影师相互对视，立即秒懂，决定去吃点东西顺便抽根烟，估计这戏讲十分钟还不够啊。
    沉纯跟在江前临屁股后出去，前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被人群簇拥而去，到沉纯踏出门，外边空荡荡的只剩几个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员，连眼皮子都没抬给沉纯。
    红与不红的差别就是这般大，沉纯感慨道。
    就和影帝影后那样，会不会裸替届也有一哥一姐？那她努力的目标是不是要成为裸替一姐？边走超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自己逗乐了。
    “沉纯！”
    是张可言，她孤身一人，没见经纪人的踪影。
    她把沉纯拉到不起眼的角落，沉纯还想客套几句，她开门见山就问，“床戏好拍吗？”
    “挺、挺好的……”
    “和剧本上一样吗？”
    “呃……”沉纯很为难，剧本又不是小黄书，能描写得多细？
    “和剧本……有点出入吧。”
    “露点了吗？”
    “……嗯。”
    张可言心焦起来，她是女主角，就算不是她的胸，人们理所当然当成她的，到时候还怎么维持人设？
    她突然后悔接这部戏了，就不应该看到江前临的名字就任性接下的。
    不然，毁约？
    不行，名声会毁掉，卫展在导演圈的影响力她是知道的。
    这该怎么办，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沉纯见张可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忍不住关心起来。
    “可言姐，你没事吧？”
    张可言回神，神情恍惚地摆了摆手，“没事，我、我先走了。”
    沉纯不解，盯了好一会儿她离开的方向，甩甩脑袋，前往卫展的休息室。
    可能这就是粉丝所说的女明星的反差萌吧。
    卫展的休息室和他本人一样糙，衣服食物各种小杂物摆放乱七八糟，沉纯突然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面试题，面试者中顺手把倒下扫把立起来的那个，最终被公司录用，难道，卫展让她过来，是想考验她这个？
    沉纯自信满满，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