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还笑吟吟教导他下次不能再去那样的地方了,也不能喝那些辣辣的东西了,听到这里,君亦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又继续玩耍了去了。
徒留宁轻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叫婢女小桃给她打了盆水来,然后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将手泡在了热水里,差点没将她的手搓掉一层皮。
恶心的她都要吐了!
只可惜宁轻的这一点异样,君亦则却已经顾及不了,只因为他手底下的势力仍旧在不断缩小,师父已经杀死了好几个疑似内奸,可是没用,依旧没用。
君亦则差点没被逼疯了,差点都准备集聚起手下所有的力量,意图殊死一搏了。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就收到了个消息,他的父皇好像突然得了重病,已经好几日的早朝都没上了,并且除了皇后,再也不让其他的嫔妃靠近他了。
但可能是因为怕这消息传出去,会朝纲不稳,他竟然突然就起了秋猎的心思,似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其实什么病都没有,你看他还能打猎呢!
可若是之前他们还有些不信,见皇帝还故意逞能地要秋猎。
君亦则与他的师父就知道,这次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皇帝很有可能真的病重了,不然他不会这样的欲盖弥彰。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思顿起。
而几乎同时,谢家。
宁潇托着下巴就朝端坐在书桌前,写着书信的谢嵇看了过去。
“皇帝病重是假的是吗?你们,要开始收尾了?”
她试探性地这么说道。
闻言,谢嵇放下了毛病,转头就朝宁潇露出了一个深意的笑来。
“是预备在秋猎场上收尾吗?”
宁潇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然后还不待谢嵇回答,隔着桌子,她就抱住了谢嵇的脖子,讨好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下,“那能带我去吗?”
“再亲一下。”
“mua!”
宁潇毫不犹豫地又亲了一口,然后就看到谢嵇对她露出了个淡淡的笑来。
“不行。”
一听这话,宁潇刚要炸,谢嵇抬手就摸了摸她的脸颊,又亲了她一下,“乖,秋猎凶险,不比上一次的万佛寺,这一次君亦则那边狗急跳墙,很有可能会派出自己所有的精锐,到时候,若是那些侍卫们顾及不上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那就更应该带我去了!到时候一乱起来,侍卫们同样也顾不上你,我在你身边,好歹能保护你。”
“就凭你……”
刚想说三脚猫功夫的谢嵇,忽然就想起了对方单手就能将石块捏成粉,又能将这书桌大小的巨石不费吹灰之力地举起来,还能将他拎起来甩多远。
他硬是又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行!”
他恼羞成怒地这么说道。
“相公……”
宁潇绕过了书桌,抱着他的脖子一下就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然后小脑袋一下子就蹭到了他的脖子里头,撒着娇地哼了起来,“相公,带我去,带我去好吗?相公~~~~”
一听到这话,谢嵇尽管表情十分享受,却依旧想都没想地开了口,“再喊也是不行。”
“哼!”
宁潇立马就站了起来,当场就给他表演了个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见状,谢嵇无奈地笑了笑。
上次的意外已经够了,他再也不想将她置于任何的危险之中,为了以防万一,她不跟着去是最……最……最……
看着再次推开了房门,换了一身衣服的宁潇,谢嵇一下就睁圆了眼睛。
“你……”
他蓦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穿……穿……”
穿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
你道宁潇穿了件什么衣服。
碧绿之色的太监服,还是改良修身款的。
穿着这样的衣服,宁潇还将自己的头发高高地扎了个马尾。
关上门,靠在门上,宁潇半俯下身,就撒着娇地求了起来,“反正你不带我去,我也会自己乔装打扮跟过去的,你看我衣服都买好了,你就说你带不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看你上次出事,我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休息,就是为了找你,那君亦则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一会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到底好不好吗?”
看着身穿这样一套衣服的谢珏,听到宁潇这么说,鬼使神差地忽然就点了点头,“……好。”
等等,不是,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答应了?
点完头,谢嵇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太好了,相公你真好,那我去换衣服了!mua啊!”宁潇隔空就飞吻了他一下。
“等等……”
不曾想就在这时,谢嵇突然开口喊住了她。
闻言,宁潇讶异地转头,怎么了吗?又要反悔?
可她看谢嵇那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反悔啊,宁潇皱了皱眉。
“咳,那什么……就这样挺好……”
“哪样?”
宁潇一脸不解。
然后低头就朝自己的身上的这件绿色的太监服,捏着袖子抬起来看了好久,才终于猛地回过神来。
谢嵇的意思是他想玩古代版的制服play?????
宁潇:“……”
你以后要是死了,就是活活骚死的!
第54章 重生首辅大佬(完+番外) 【红包掉落……
秋猎之日,转瞬即至。
这一天,天高云淡,秋风习习。
身为大郢皇家林苑的沉渊山,此时差不多已经汇聚了整个大郢所有高层的官员,而坐在林苑高台之上的不是已经足足有三日都未早朝的大郢皇帝君玄信还能是谁。
一看到他,尽管是个傻子,可每次依旧有他一个位置,正傻呵呵地抓着面前长几上的桂花糕正吃得满衣襟都是的君亦则,双眸极其隐晦地闪了闪,便再次用力捏起了一块黄灿灿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去,直塞得两颊都高高的鼓了起来,仿若一只仓鼠,他也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好父皇的脸色真的很憔悴,憔悴到甚至都要学着女人用脂粉开始掩饰起他的差脸色起来,可惜也不知道是帮他上妆的人手段太过拙劣还是对方的脸色真的差到用脂粉都掩盖不了了,以君亦则极好的眼神只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浮粉,瞧着就叫人碍眼的很。
看到这里,君亦则的心中这才微微一定。
而就在这时,皇帝老调常谈的一通勉励之后,包括太子在内的一众皇子,除了君亦则都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太子为中宫所出,又是嫡子,理所当然地站在了首位。
一看到他们,皇帝便立马赞许地点了点头,“今年,如往年一般无二,以滴漏计时,待滴漏中的清水全都漏完,你们当中谁带了最多的猎物归来就能赢得朕的赏赐,今年……”
“啪!”
皇帝一下就从自己的袖内掏出了一柄刀鞘上缀满了宝石的匕首,一下就拍在了他面前的几上,笑容微收,模样顿时就威严肃穆了起来,“这柄匕首是当初我的父皇,在朕秋猎拔得头筹时,赐予朕的匕首。今年只要有谁带回最多最凶猛的猎物,朕就将这柄匕首赐予他!”
皇帝说得掷地有声。
几乎是瞬间,在场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在内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
甚至就连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出列的君亦则的手都跟着微微一颤。
这匕首意味着什么他们怎么可能猜不到?当初还是皇子的皇帝取得了这柄匕首,如今坐在这无上尊贵的位置上,更是他的父亲亲手赐予他的,意味着下一位拿到这柄匕首的皇子,极有可能也能因此沾到贵气,从而坐上同一个位置。
这叫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一下子,不仅仅是皇子们,就连那些官员们都跟着喘起了粗气来,虽然现如今太子已定,可当今圣上就是干掉了太子,从皇子的位置上爬上来的,所以他们私底下都偷偷摸摸地押了宝。
如今的情况就是,前不久他们才刚听闻皇帝病重,现在他又搞了这么一出,真的很难叫他们不心情激动啊,毕竟从龙之功可是谁都渴望的!
而坐在最高位的皇帝的视线四处逡巡了下,将底下的一众人的表情全都收归眼底,包括君亦则,眼神高深莫测,这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余官员在皇帝的这杯酒喝完之后,纷纷举起了酒杯。
这算是秋猎的开端酒,必喝的。
“秋猎,开始!”
喝完酒,皇帝这么宣布道。
一听这话,那些个原先还半跪在地上的皇子们互相看了一眼,便纷纷站了起来,然后动作利落地就上了手底下人牵过来的高头大马上。
“驾!”
“驾!”
……
各个皇子一打马,便立马领着自己的属下们纷纷钻进了眼前茂密的丛林。
那架势看得其余观看的官员们俱都心头翻涌了起来,有些甚至都在心里暗暗祈祷起自己押的那只宝来。
唯有始终坐在座位上的君亦则依旧吃得不亦乐乎,叫某些捧高踩低,早就押了宝的官员们都不免心生鄙夷来,可真是个傻子脓包,皇帝是谁都不可能是这蠢豕就是了!
可谁也不知道的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那些哥哥弟弟们离开的背影,君亦则的眼底深处直接就闪过了一丝寒光。
都去抢夺猎物吧!
他的人在密林的各处早就已经埋伏好位置,接下来就看到底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了!
皇子们去打猎了,剩下的一些官员和勋贵之子们当然也不能闲着了,他们有自己的固定保留羡慕,射箭、掷枪、跑马、蹴鞠等等仿佛古代运动会一般的项目,一方面是为了娱乐大众,另一方面也算是在皇帝面前露个眼,往年因为这些项目而大受皇帝赏识的也不是没有。
因为一旁的滴漏全都滴完,差不多需要整整两个时辰的功夫。
所以这些人差不多也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在皇帝的面前竞争表演,一个个那是精神抖擞,摩拳擦掌。
坐在首位上的皇帝始终微笑地看着,叫旁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喜还是不喜,却叫那些“表演”的王孙贵族们一个个愈发的激动热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