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进松软的土地里,压出整齐的几条轮痕。
车稳稳当当地停下,梁允临牵着梁稚走下来。
这里是一片小别墅区,不过无论是交通还是基建都不是很到位。户型之间的划分全靠一些简陋的栅栏。
别墅看起来年老失修,而这里居民的年龄看起来和他们的房子一样老。大多都是在这里颐养天年的。
如果随便来个蹩脚的小偷,说不定也能收获不少。
不过这一片宁静祥和,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梁稚喜欢把这里叫乡下。回家也不说回家,叫回乡。
隔壁的王奶奶正在外面和她的橘猫散步,和夫妻俩打了个招呼。
“小梁,你们回来啦。”这里的老人们无论叫梁允临还是梁稚都直接叫小梁。
“王姨,你又带着大白出来散步呀?”梁稚提着一大堆东西还要和王奶奶挥手。
王奶奶笑着说:“大白想出来晒晒太阳。”
她脚边的橘猫也跟着“喵”了一声。
王奶奶家的猫虽然是黄色的,但是却叫大白。整只猫又大又肥,身型异常矫健,特别喜欢在街区窜来窜去,大家早就习惯了。
“下午要过来喝下午茶吗?我买了点蛋糕。”梁稚问。
“不用啦。”王奶奶摇摇头,笑着和他们告别。一人一猫走了。
两人回了房子。
他们的小别墅看起来比别人的甚至还要再破一些。
家里的墙都是梁允临和梁稚两个人涂的,看起来乱七八糟,看久了却异常顺眼。
这幢房子显然不会是梁允临和梁稚这个年龄的人可以自己赚来的。
这是梁允临的祖母去世前留给他们的。
祖母走得体面,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当。除了这栋房子,留给梁允临的还有一套256色的彩色铅笔。
于是,梁允临和梁稚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用着256色的彩色铅笔,赚着并不怎么丰厚的薪水。
勉勉强强也过了好几年。
两人的性格也适应这里的养老生活,周围的老人家们也和善。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一对小老头和小老太太。
梁允临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或许是因为通宵的痛苦、也可能是因为早上的疲惫奔波。
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窗外的路灯昏黄暗沉,还能听到几位老人在路口聊天的声音。
他去浴室洗了把脸,刚走下一楼,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气。
厨房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一股腊肠的香气飘了出来。
梁允临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他揉揉肚子,往厨房走,梁稚正把火关掉,准备装盘。
她头也不回:“梁允临,你醒啦?”
他熟门熟路走到她身后抱住她:“我饿了。”
“嘿嘿,就好啦。”她把豆角炒腊肉装好,又把一旁煲着的萝卜鲫鱼汤揭开,一股鱼的香气飘散开来。
她用勺子舀了舀,香气更浓了。
梁允临的肚子又叫了叫。
梁稚笑道:“你快点去洗手坐好啊。”
梁允临“嗯”了声,还是抱着她不放,跟着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忙活。直到梁稚抄起碗筷准备盛饭,他才溜去洗手。
梁稚的厨艺很好。
豆角被切成了恰好入口的长度,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油,看起来让人很有胃口。入口软糯清甜,恰好中和了腊肠甜甜咸咸的味道,非常下饭。
米饭吸饱了水,颗粒分明、软硬适中。梁允临足足吃了两碗饭。
她滚的汤也是一绝。汤头泛白,鱼香混着萝卜的香气扑鼻而来。鱼肉又软又烂,勺子一戳就散开来。萝卜的清甜很好的融进了汤里,又鲜又香。
一顿饭下来,梁允临撑得几乎走不动。
他休息了好一会,才把碗洗了,和梁稚出去散步。
这里的人大多都推崇“饭后百步走”的说法,这个时间街区还挺热闹。
街区虽然小,但是也算五脏俱全。有个学校、有个菜场、有个超市,还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个不常换水的假湖,湖里有半死不死的荷花,湖边有老人家下棋打太极。
这片街区除了老人,小孩子也很多。
大多都是父母忙着赚钱,没有办法抚养,就把小孩带过来给老人带着。
公园的游乐设施现在全是小孩,爬上爬下玩着唯一一个滑滑梯。
沿着这条街一直往下,就是另外的街了。那里是一片老城区,都是居民楼,人也更多一点。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这边要繁华一点。
梁稚和梁允临在湖边走了走,找了张长椅坐下。
坐着坐着,两人发现蚊子特别多。
梁稚郁闷极了:“夏天明明还没到,怎么就这么多蚊子了?”
梁允临看了看又是好久没有换过水的湖:“有个温床在这里吧。”
梁稚跺了跺脚,站了起来:“算啦,不如还是回去吧。”
梁允临也跟着起来:“好。”
她正想迈步,突然感觉脚踝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
她吓得整个人往梁允临那边跳,差点没爬到他身上,惊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梁稚低头一看,原来刚刚是王奶奶家的大白在蹭她。
她又好气又好笑,蹲下来狠狠撸了大白几把:“你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大白喵喵几声,眯着眼睛被她摸。
“你干嘛?找我要吃的吗?我可没有哦。”梁稚无情道。
大白正舒舒服服享受呢,听到她这句话马上把眼睛睁开,抖了抖毛,头也不回走掉了。
梁允临:“……”
梁稚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太精了吧。”
回去简单洗漱之后,两人就睡下了。
梁允临不太睡得着,他下午睡得够多够久了,现在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梁稚倒是困得很。
她今天跟他一起坐车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舟车劳顿,早就累了。
床头灯熄掉没多久,她的呼吸就变得绵长。
梁允临翻了个身看她。
她正平躺着,窗台路灯的光透进房间里,把她的轮廓勾勒出来。
暖黄的、平和的、温暖的……
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到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梁允临看着她,近乎虔诚地凑过去,亲了亲她。
梁稚可能感觉痒,动了动。
梁允临又躺回去,不想吵醒她。
再次扭头过去,梁稚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这边。
她的脸隐进了黑暗里,看不太清了。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湿湿滑滑的,都是她睡前抹的护肤品。
他觉得把她的护肤品都抹掉不太好,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摸个不停。
滑滑的,手感很好。
黑暗中,梁稚骤然把眼睛睁开了。
梁允临吓了一大跳,手也来不及收回来。被抓了个现行。
梁稚把被子掀开,一把抓住他想缩回去的手,骑到梁允临的身上:“嗯?你胆子很大嘛。”
梁允临气场减到负地下一百八十米:“阿稚……”
梁稚俯身看着他,神色不明。
梁允临坐起来,把梁稚抱到怀里:“阿稚……”
他的嗓音本来就温柔,在夜色的衬托下好像更加柔情了。
梁稚最听不得他这样叫她。
她轻轻挣了挣:“再抱都要把我的护肤品蹭掉了。”
梁允临乖乖放开了她。
两人就静静看着对方。
梁稚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梁允临也笑,然后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梁稚人小小的,脸小小的,嘴巴舌头都小小的。梁允临甚至不敢用力亲她,总感觉好像在生吞活剥掉她一样。
她的腰很细,没有什么肉。后腰有两个腰窝,只要他摸上去,她就会像被电到了似的。
屡试不爽。
他精瘦白皙的手掌一手就能握住她的腰,轻轻摩挲几下,入手都是滑滑细腻的肌肤。
两人忘情亲吻着,在这个夜晚。
他们舔舐着对方,仿佛能从亲吻的动作中获得慰藉。梁稚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自己乖乖把衣服都脱掉。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炙热的阳物抵住穴口。
梁稚难耐地动了动。
充沛的穴口把他的顶端都打湿了。
他在穴口摸索了下,慢慢把腰沉下去。
“唔……”两人都不禁呻吟了声。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做过了。
这是一场久违的性爱。
就在这个夜晚。
她的穴肉把他的形状描绘出来,每一个沟壑都被填充完好。冠状沟的部分好像泡进了一池温暖的泉水中,不断刺激着他向前、向前、向前。
她的身子缩在他下面,整个人爽到蜷缩起来。酸酸软软的,同时带了一点点痛感。是久违的,穴里被填得满满的感觉。
他的性器本来就偏长,沉在她的身体里,几乎要顶到底了。
知道她会难受,尽管他忍得辛苦,但他还是等到她终于适应,才开始动作起来。
他的动作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吞吞的,但是每一下都又深又重,把穴里每一个角落都照顾得好好的。
她主动勾住他的腰,要他亲。下身的水流得几乎停不下来,一股又一股被他的动作带到体外,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他俯身下来,只是轻轻落下一吻,就感觉顶端又被一股水泡着了。
他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阿稚。”
她脸红,捶了他一下:“不许笑我。”
梁允临又亲了亲她:“不笑你。”他顿了顿,补充道,“好可爱。”
梁稚脑子昏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一把拉下他,抱得紧紧的,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样子。
梁允临知道她害羞,揭过不提,身下动作又重新起来。
他的动作逐渐狂热,仿佛进入了状态,在她体内疯狂搅动着。她有一点点痛,但更多的是爽。
她抱紧他,呻吟混合着一声声低叫被撞碎在他的动作中:“梁允临、梁允临……”
他也抱紧她:“阿稚……”
她的高潮是先来的,哆哆嗦嗦地被送了上去。眼神都有点涣散。
梁允临看着她的样子,差点忘记不能射在里面,匆匆忙忙拔出来。射出来的弧度都有点狼狈。
重新再睡下,梁稚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护肤品白擦了。连梁允临说了什么也没力气应答。
他把她搂到怀里,捏捏她的脸。
她捉住他的手指不想让他动,后来就没有力气,任他捏了。
长夜漫漫,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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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一篇美食文(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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