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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 第30节

    时知看着匣子,面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有些冷:“王家九娘怕是今早雄黄酒吃醉了。”
    七娘见到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冷声对王九娘身后的女使道:“你们女郎吃醉了酒怎么还让她出来吹风,还不赶紧送九娘回去。”
    王九娘今日显然是不怎么怕这个堂姐了,她冷笑道:“七姐姐好大的威风,如今是有了半路来的新妹妹,就看不上我这个自家姐妹了?”
    七娘气的脸色涨红,“你给我闭嘴!”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蠢货!
    时知却没怎么动气反而安抚道:“今日是端午,除邪辟秽,七娘姐姐莫要生气,回去多弄些艾草在院门口应该是无碍的。”
    看王九娘又要说些什么,时知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九娘还是看龙舟吧,姐姐也不想明日淮地都知道姐姐醉酒了吧?”
    王九娘还待说些什么,刚要张口,却听到七娘一句低声斥喝:“九娘!”
    七娘的神色已经全然冷了下来:“但凡再开口半个字,我必然回去让父亲开宗祠把你送进家庙!”
    听到七娘这话,又想起从伯父的威严,王九娘终究没那么有底气,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再说话。
    时知嘴角含笑,给七娘斟了杯茶:“姐姐喝茶,总归今日是在外面呢。”
    七娘歉疚的看着时知,但她不能在多说什么,这个场合不能被外人看笑话:“多谢妹妹担待。”
    时知现在才真正明白那天七娘话里话外让她多担待的意思,想来七娘是早知道有人看她不顺眼了吧?
    时知在这一来一往间,神色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
    有些人真当清河崔氏是泥捏的,要不是不想让小卢氏下不来台难做人,早给这蠢货撅折了脸面。
    可为什么呢?今天这一出儿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犯蠢,如果在座的不都是王家女郎,明日之后恐怕全江南都知道王家女羞辱崔家女的“无礼”了。
    无故羞辱世家子弟这是要结大仇的,尤其时知还是大祖房的继承人,这等于公开要和整个崔氏撕破脸!
    时知看了一眼不远处和王家长辈们坐一起的小卢氏,她知道有人会针对自己吗?或者今天这一出是在玩“项庄舞剑”?
    可现在不是追究缘故的时候,时知压下思绪,龙舟赛后半段很精彩,时知面上看得“津津味”丝毫看不出她被坏了心情,在座的女郎看到这情形都不免觉得这崔氏女养气的功夫厉害。
    回程时小卢氏特意拉着王九娘说了会儿话,看着温和亲切,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让王九娘脸色越来越白,她显然听出小卢氏的意思了,又安慰自己今天的事父亲是知道的,她不怕!
    时知回府后小卢氏并没有对时知说什么,但很显然她是知道了今天发生过什么,刚才对王九娘那一番话的敲打就是她的态度。
    “后日府内设宴,你们姐妹要一起跟我学着待客,阿蓁也一起。”小卢氏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让时知、七娘还有十一娘她们回去休息了。
    时知回到院中回想今天所有的细节,她有几个猜想,但小卢氏明显在回避她所以还不能证实,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阿芸阿荞她们神色透出的担忧。
    “这又是想到什么了,怕我觉得委屈?”时知有些好笑,她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再说了小卢氏也不是她真正的母亲,所以并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濡慕和期待。
    阿荞她们今天气坏了,可到底顾及着女郎脸面,只嘟囔了一句:“这王家也太过了。”
    今日王九娘的行事这完全就是把时知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羞辱了,别说她王九娘只是王家的庶子嫡女,就算是王家七娘这个嫡脉长女也比不上她们女郎做为继承人的贵重。
    比起阿葫、阿茄来,阿芸阿荞还是嫩些,时知摇头笑了:“今天这出戏为的什么你们能看出来吗?”
    阿芸想了一下今日的情形,疑惑的道:“难不成王九娘目的不是羞辱女郎,而是想惹怒女郎?”
    时知并不满意继续道:“这算一点,还有呢?”
    阿荞听了阿芸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她是想让女郎心中不快,与王家产生隔阂?”
    阿勤阿学几人今日没去但也听几个姐姐说了今日情形,阿勤大着胆子道:“女郎并不是投靠来王家的,按理说与她们只是表面客气就就够了,大家似乎看上去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时知点头:“是啊,我与那王氏女没有利益上的纠葛,所以她们为什么为难我?”
    阿芸道:“难不成是为了女君之故?”
    时知叹息:“虽然不全是这个缘故,但恐怕母亲在王氏的日子也并没有表面那么顺遂。”
    阿笃眨了眨眼,她平时里话不多,但记忆力很好,刚才女郎说的是“她们”,阿芸姐姐不是说今日只有王九娘难为女郎了吗,难道还有别人?
    阿行听了半天,觉得王九娘举动很奇怪:“女郎,王九娘不是世家贵女吗?她今天这样无礼,不怕被传出去吗?”
    这简直就是粗暴又愚蠢的法子,她们女郎不过生场气,可传出去王家女的名声可不好听,要是崔氏动怒,严重了可是要毁掉一辈子的!
    时知笑着看她:“是啊,那阿行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想不出的话这七日可没有甜食吃了。”
    阿行脸红了,小声道:“女郎,奴婢早就长大了。”
    阿行是几人里年纪最小的,平日里最爱甜食零嘴,以前时知就总喜欢用吃的逗她努力学习,效果显著,如今却也知道不好意思了。
    时知想让身边的人都习惯遇事多自己想想,她以后会很忙事也多,身边每个人最好在她不在时都可以自己擅长的领域独当一面,这可不是只有听话或者有“技术”就可以的。
    这就跟老板希望员工不但能完成好吩咐的还要有点灵活主动性,善于思考才能不断进步。
    王九娘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突然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其实对于时知来说都无关痛痒,她要考虑的是接下来的事能否按照她原本设想的进行。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这世间很多事看似很复杂难解,但剥开斑驳的外层,内里不过就是“利益”二字。
    时知猜测自己的到来肯定是影响到了什么,也许是内宅也许是外面,小卢氏不肯说的原因很好猜,时知是她女儿没错,可她却已经是王家妇,再嫁之妇的尴尬就是这样了,很多事情不可说不能说。
    这世界的恶意都是有来处的,哪怕理由再荒诞无稽那也是要有个因由,她这才来了几天,这些人就忍不住了,王九娘不过是对方扔过来的试探。
    素昧平生的俩人初次见面,王九娘就给她准备了这么一份儿“厚礼”,这让时知不得不去深想背后的深意。
    今天这一出,看似愚鲁蠢笨可某些方面却有奇效,如果时知是真正的阿蓁,那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小卢氏改嫁而对王家的行事敏感多思。
    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处理不好,肯定会与王氏加重隔阂,哪怕面上不显内里也是会介意。
    其实就算时知今日迅速控制住局面,这个计策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看阿芸她们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个看似“蠢笨”的计谋已经奏效,崔氏大祖房的人对王氏甚至小卢氏不自觉的已经不满了。
    而王九娘只不过被敲打了一顿而已,在场的都是王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世家最明白不过,所以如果外人要是听到了今日之事只言片语那只能是崔家放出去的。
    王九娘那句“半路来的”、“自家姐妹”看着是对七娘说的,可细想来却是对准的小卢氏。
    时知要不想小卢氏在王氏以后难做,那就只能一起把这件事捂下去,毕竟为了前婚的女儿惩治夫家侄女这事儿好说不好听。
    世家门阀亲朋姑舅的,有时候一张嘴就能压死你,小卢氏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件事,后面带来的负面效应只怕是要麻烦不断。
    明晃晃给你找不痛快了还得你自己配合着抹平,可一个十二三岁备受娇宠的女郎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说破天也不过是小女郎拌嘴而已,最后只不过小卢氏难做,王钊这一房和崔氏大祖房关系再难挽回。
    咽下了,崔氏替灶女委屈,时知这个女儿大概心里也会对小卢氏和王氏心里产生隔阂,再婚家庭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维系。
    不管怎么选这都是个结,背后之人其心可诛啊。
    时知躺在床上发呆,她觉得有时候真不能小看内宅的门道,擅长揣摩人心的人最是可怕,哪怕你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挑拨离间却忍不住不去多想和介意。
    崔氏的家主府到底还是太简单了,她虽然也被阮妈妈“特训”过,可她还是缺乏这种“实战”环境和思维模式。
    第45章 熹荣堂……
    王九娘背后的人大概也是看准了崔氏家主府人口简单,以为时知也许不能很快想明白内里,可惜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女郎”芯里并不真的是个小姑娘。
    但不管怎么说,时知终究是瞧不上这样的人,做事蝇营狗苟、没有下限,拿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与她母亲脆弱的母女关系算计,真是有够下作的,亏他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门望族!
    若是真的阿蓁还活着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左右为难又伤心难过了。
    只是那些人他们图什么,时知还不能确定,她还在等清河那边的回信。
    熹荣堂
    小卢氏在时知众人离开后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她恨声道:“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小卢氏之前特意敲打了后宅众人就是怕出什么幺蛾子,可没想到还是有了今日之事。
    身边的心腹女使画眉劝慰道:“女君莫要动怒,今日之事咱们要计较也得从主君那里开口。”
    小卢氏冷笑:“我跟一窝子蠢人生气有什么用,我担心的是我的阿蓁。”
    画眉想到今日时知的神情宽慰道:“女君不是奴婢夸大,咱们女郎和普通女郎不太一样的,今日的情形只怕女郎她也看明白几分了。”
    小卢氏想到女儿今日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怨怼或者疑惑的情绪,心下也觉得画眉说的对。
    可又转念心疼起来:“都是我,是我撇下她,让她一个人面对风雨、无人依靠只能自己刚强起来,崔清那个老糊涂哪里明白灶女的苦楚。”
    “女君莫要自苦,常言道祸兮福所倚,世家女郎的苦楚女君您最明白,如今咱们女郎长得这样好,在哪里都能护住自己的。”画眉不愧是跟了小卢氏多年的人,一句话就说到了小卢氏心坎上,让她心里舒服了些。
    小卢氏眼眶通红:“如今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总之是我这个阿娘无用罢了。”
    想到今日之事,小卢氏眼里透出冷酷的寒芒:“可我就是再无用,也得让那些人明白,平日也就罢了,如今敢对我的阿蓁动心思,我必然得撕下他们一层面皮!”
    王钊在看完龙舟后就去赴宴了,对于今日的小插曲他还不知道,一回来后就看到小卢氏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头都大了。
    王钊后院姬妾不少,但他其实不是个惜花爱玉之人,在他眼中后宅的女人除了大妇之外不过都是消遣而已,所以平日里他的姬妾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小卢氏哭道:“妾身自嫁入王家是有哪里对不住宗族亲眷,今日要这样羞辱阿蓁,这是打妾身的脸面吗?这是想要咱们王氏和崔氏结下大仇吧!”
    王钊也觉得安排这一出的人脑子进水了,就算他王氏要谋划什么但还是应该顾及些脸面的,这会儿只能低声安慰:“娘子莫要伤心了,今日之事,为夫定会给阿蓁一个交代。”
    他平时不爱操心内宅的事,可该清楚的都清楚,显然他是明白今日的事可大可小,他担心族里是不是在接触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王钊离开后,小卢氏擦了擦眼泪,平静的道:“把宴客的单子再拿给我看看,既然有人舍得下面皮,那他们大概也用不上旁人给的脸面了。”
    秾英汀
    时知一大早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她一边打呵欠一边问:“清河的船是今日到吧?”
    阿芸应道:“是今日,不出意外阿茄姐姐应该很快就派人过来了。”
    今日请安时知明显感觉有好几道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但她表现的太过平静,这些目光很快就闪开了。
    “待会七娘你要带着妹妹们招待各府来的女郎,十一娘和阿蓁你们要跟着姐姐一起一起。”小卢氏笑盈盈的做出了安排,完全看不出昨天的恼怒。
    几个女孩子都点头应是,大家说话间都温和喜气,竟都看不出昨日的尴尬了,时知心里感叹大家这演技都能登台唱戏了。
    说话间进来个女使,恭敬道:“禀女君,崔家别院的管事来了,说是今日清河送来了些东西。”
    小卢氏看向时知:“想必是你祖父让人送来的,阿蓁去看看吧。”
    时知点头:“那女儿先告退,一会儿再过来说话。”
    清河的回信到了,东西只不过是顺带而已,过来的是阿茄的丈夫崔春仁,昨日的事崔家别院的下人并不知道,时知也叮嘱身边的女使不许再提,崔春仁过来一是为了送信,二是因为清河送来的一船东西实在贵重,他不敢让旁人过来。
    时知看完信了解了王家一些陈年旧事,对于自己先前的猜测也证实了七七八八,她看到末尾后笑了。
    “祖父让人送来了些果子?”这真把她当吃货了。
    崔春仁回道:“府里结的第一批樱珠除了送去给各府长辈的,家主都让人运过来了,瞧着有百十多斤的样子。另外还送来上百个寒瓜,还有两百株草莓盆栽,府里人说家主吩咐把盆栽放在别院花房养着,女郎想吃了随时可取。”
    见过疼孙女的却没见过这样疼的,草莓不易运输就直接把整棵都送过来,听说这草莓是家主从海外购得的种子,去年才种出来都没往外漏过呢,这可是奇珍。
    时知也被她爷爷这操作打败了,但她明白爷爷这是怕她在江南受委屈,给她做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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