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射出的精液又将沉应溪带上另一处高潮,被贯穿的体内暖洋洋的,外翻的阴唇暴露空气之下,还在不住地发颤。
许绰坐在旁边,好让她可以枕在他膝上。这个角度,沉应溪可以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喉结上下滚动一个来回,难掩诱惑。
“喜欢吗?礼物。”沉应溪眨眨眼,面上红晕未退,连带着嗓音也很轻柔。
“嗯。”
许绰沉默了一会,才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方才的一切都有些失控,许绰回忆起来,只记得是他将鸡巴贴在了她穴口处。
酥麻、如电流般的感受让他此刻头脑变得也有些昏沉。许是因为上一次的被打断,欲望才会在此刻如此轻易地被勾起,不分场合地。
走神间,沉应溪已经坐了起来。上半身依附在他身上,赤裸的肌肤相贴,连未干的汗液也黏连在一起。
沉应溪侧头,去吻他的唇,却很快被许绰转变为主动,拖着她的小舌头舔舐纠缠。
门窗紧闭,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幽香,许绰扶在她背脊的手臂收紧,手心温度很高,可唇却是冰冷的,在纠缠间才生了些暖意。
只有在她面前,许绰才真正成为他自己,毫无顾及或犹豫地捧出真心,只为换她一吻。
[滴——好感度检测满足条件,恭喜宿主达成“真爱之吻”任务!]
可可拉的提示音响起时,沉应溪正额头抵在许绰肩角,因吻至濒临缺氧而轻轻喘息。
手机不在身上,沉应溪便让可可拉给许音和周怡然各发了条信息,以她的名义。
等做完这一切,沉应溪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从他怀抱中退出,直视他的眼神也很坚定,“许绰,回去吧。”
即使语意不明,从她略显沉重的语气中,许绰还是一瞬间明白过来沉应溪在说什么。
就在昨夜,他们饭后在社区的公园里散步。五月中旬的晚间,空气中充斥着吹不散的闷热感。
他们并肩走着,许绰对于他将要开口的话题有些难以启齿。可他还是说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只手紧握住她的。
“我和许音不是亲兄妹。”
“今蕴的老板给我看了血缘检验单,我的亲生父亲,是他。”
“可是当年是他对不起我妈,为了家族联姻,她只好没名没分地一个人把我生下来。那个男的结婚后,为了养我她不得已再嫁,和相亲遇到的随便一个人结婚了,那个人就带着刚出生不久的许音。”
“那个时候我四岁,却把这一切全都忘了。”
“我妈到死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你说她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回去。那个男人因为不能生育才和我说什么继承的破事,这是他的报应对不对?”
许绰喃喃自语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混沌的泥潭之中,那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却也是将他们母子推向绝境的始作俑者。
而关于他的纠结与痛苦,沉应溪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手,像是被烫伤一般,她的脸上浮现出某种难堪的神色。
望着他清瘦纤薄的身影,沉应溪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
从回忆中跋涉而出,许绰几乎冷淡地皱着眉头,配合着他无波澜的眼神,声音也很小,丝毫显示不出对峙的气焰,“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以让他回去?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从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践踏而过。
许绰不愿意相信,她便又重复了一遍,确保每一个字词都传达地准确无误,好打消他最后的体谅她的念头。
“我说——许绰,那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希望你回去。”
“这是我的看法,我也要替自己想想吧?”他们之间的距离分明这样亲近,被居高临下地质问,却好像被隔开的两个世界。
“凭你一个人,还要养许音出国,那我呢?你知道我这一身衣服要多少钱吗,做你女朋友之后我就辞掉了工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让我跟着你一起过苦日子。”
沉应溪跳下桌子,将早已被揉皱的西装扔到许绰怀里,自顾自地开始穿衣服。
窗帘被拉得严实,许绰无法感测到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好像这间小小屋子里的时间静止了一般,按下回溯键,他们还可以回到甜蜜、紧紧相拥的上一刻。
但是不可能了,许绰只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沉应溪整理好着装。她超脱一切的淡漠神情表露,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对于他只是顺便通知。
“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很缺钱。没错我缺,非常缺,这是你给不了我的,我也不向你要了。”
仿佛隔着一层雾,许绰很难看清在那之后的她的眼睛,有流泪吗?有半分舍不得吗?
只是还不等他进一步探寻,门外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