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弗雷德·柏曼可以说是德克镇远近闻名的美少年了,一头柔顺的棕褐色头发,像是小鹿一样灵动的灰褐色圆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总是微笑着的嘴唇,就算是总戴着外婆送的那顶丝绒织成的红帽,也丝毫没有折损于他的俊美,反而更加引人注意了。
这顶帽子是他12岁的生日礼物,而埃尔弗雷德总是戴着那顶红色的帽子,久而久之,“小红帽”这个带着些许亲昵的称呼便广为流传了。
外婆年事已高,喜欢幽静,外公没有去世之前就在森林里建造好了坚实的房屋作为居住地,母亲保持着一月一次的探望外婆的习惯,偶尔时不时地会送些特产,而埃尔弗雷德年岁渐长,成长为身姿健壮的可靠男孩之后,探望外婆、送去物资的任务便交给了埃尔弗雷德了。苯魰蓶ー璉載棢圵:xℱàⅾïàn.©𝑜m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顶着夏天的火热太阳光线,埃尔弗雷德觉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种融化的感觉。
被母亲塞得满满当当的篮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精美食物,蛋糕、苹果派、奶油塔……最近镇子上在办庆典,身为甜品店店主的母亲接到了大量的订单,外婆一向喜欢吃甜食,加上在气温要比外面低得多的森林深处可以很好地保存这些甜点,所以母亲几乎是一做好最不容易保存的奶油甜点就立刻催促着自己前往外婆家。
甚至连给他带的干粮都是绵软的巧克力蛋糕,顶端还镶嵌了一圈被洒满糖霜的树莓,埃尔弗雷德连去厨房拿一根肉干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母亲催促着上了路。
他其实不是太喜欢吃甜食。
不过好在中午的午餐自己算是吃饱了,应该能够撑到去外婆家的那段短暂的旅途。
走在半途,埃尔弗雷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人或者动物正在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而且还是非常拙劣的那种,连急促的喘息声都没有藏好。
他特意挑了一个转角的地方,静静地藏进茂盛的灌木丛中等待着那个偷窥者的现身。
可惜今天没带随身携带的匕首,埃尔弗雷德有些懊恼,不能因为这条路走惯了就放松警惕,不过周围有着粗壮的树枝枝干,自己要是稍微用点力气的话可以掰断作为武器,但是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响。
如果实在迫不得已的话,只能打破装在玻璃瓶里面的深红色的葡萄酒了,这可是难得的佳酿,锋利的酒瓶碎片也会带来不小的杀伤力。
不过出乎埃尔弗雷德意料的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设想中的猛兽或者是鬼鬼祟祟的人物,而是一个身姿娇小的可爱少女。
少女有着一头不算柔顺的浅灰色长发,乱糟糟的,而在有些杂乱的长发中还藏着两只逼真的、甚至随着少女动作一抖一抖的可爱尖角兽耳,浅灰色的弯弯眉毛下面是漂亮的同色系眼眸,俏鼻樱唇,她穿着一件有些破破烂烂的米色长裙,而且还有一条巨大的毛茸茸的兽尾缠绕在少女纤细的腰间。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她看起来就是要哭出来一样可怜兮兮,就连类似于碎碎念的唠叨都是那样的可爱:“怎么就不见了呢?怎么就不见了呢?我真傻……呜呜……还是回去啃面包吧……”
是来参加庆典的走失的少女吗?既然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他刚刚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不少,埃尔弗雷德从郁郁葱葱的灌木里现身,努力用最轻柔的声音开口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明显被突然现身的清俊人类少年吓了一跳的尤安莉卡整只狼都快要吓傻掉了,她这种没有成功化形就出现在人类面前的狼可是要被长老们剥夺成为人类的权利,下半辈子就只有成为野狼的存在,这种闯了天大祸事的下意识逃避跟惊恐让本就被饥饿折磨的狼族少女根本就无法思索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更不用说是本能对于食物的渴望甚至让她现在都对少年手提篮子里面的东西垂涎叁尺,甚至还咽了咽马上就要流出来的口水。
好饿……好想吃……被人类发现了……完蛋了……
一向热情开朗的埃尔弗雷德体贴地继续开口:“你是哪个村的啊?是来我们这里参加庆典迷路了么?需要帮忙吗?”
他稍微走近了一些明显被吓呆愣在原地的少女。
食物……散发着香气的食物越来越近了……完蛋了完蛋了……不能挽回了……他一定记住我的脸了……
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的尤安莉卡根本连一句话都开不了口,而已经很久没有食物下肚的胃在这个时候也终于发出了抗议,“咕咕咕”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森林里格外的嘹亮。
“要不要吃点蛋糕?”埃尔弗雷德明显对于这个意外走失的迷茫少女很有耐心,他从篮子里递了一块软绵绵的蛋糕给尤安莉卡,绵软蓬松的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有着一圈洒满了白色糖霜的殷红树莓,还在散发着可口的香气。
尤安莉卡脸有些红,她抬头望了望俊秀的少年,对方柔软的灰褐色圆眼里满是亲近,她并不反感这种好意的眼神,对于直觉性占据绝大部分的动物本能而言,这种程度的示好已经足够让尤安莉卡放下防备,饥饿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忠告,对于单纯的动物而言,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所带来的胁迫感是最强的。
在自己的双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块蛋糕的之前,尤安莉卡只来得及朝着俊美的少年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吞下了那块可怜的小蛋糕,甚至连沾在自己指尖的白色糖粉都没舍得放过,依依不舍地吸吮起自己的指头,直到没有任何甜味了她才砸吧砸吧嘴唇,半是期待,“谢谢你。”
埃尔弗雷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下半身隐藏在茂盛的灌木丛里,嘴唇蠕动,“没什么。”
只是一个很可爱的少女吃蛋糕的场景而已!她只是像猫儿一样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那点白色的糖霜而已,这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场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下半身就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反应大得让埃尔弗雷德额头都渗出了几滴汗珠,更不用说是满脸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这该死的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