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沭和姚幺回来时,在屋门前看到了泽。
将近半月未见,他似乎比净涤日时憔悴了些,亮泽的蛇尾上零星脱了些鳞片,露出的红肉结了痂,被黑鳞映衬着,显得有些扎眼。
姚幺见到来人,下意识藏缩,将自己躲进沭怀里。
“你们去哪了?”
沉冷的声音传来耳蜗,听得姚幺不由一抖。
泽面对她时,眼神总是含着冷漠,即使面前站的不止姚幺,还有他的弟弟。
“我看囡囡在屋里待得憋闷,带她去看看景,摘摘果,散散心。”
沭哥哥没有暴露她和他的秘密。
姚幺心思刚放下了一半,抬头看到泽直白而刻薄的眼神,又生生提了起来。
“二哥,是有什么事吗?”
等了半饷,见面前的人紧紧盯着他怀里的少女,却一直没有回应,沭只好先行发问。
二哥……最近给人的感觉更奇怪了。
瞧了瞧眼前状态有些衰颓的泽,沭心里不由腹诽。
“只是无事可做,到处转转罢了。”
黑尾蛇人仿佛才反应过来,视线移向沭,也不过轻瞥了眼,懒懒解释一句,便旋着蛇尾离开了。
来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
姚幺看着独臂的高大背影,心里亦与沭一个想法。
二哥哥最近变得更加奇怪了。
以往除了每月既定的交合日,以及净涤的时候,其余时间,她很少能见到他。
而最近,她在不经意间,倒是会瞥见泽的身影。
虽然时常和浚哥哥一道往来,也不是来寻她的,但她从屋里望向他们时,他总能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视线,并直勾勾看回来。
而以前,即使是为他排解痛苦的时候,泽哥哥都会在她眼前绑上黑色的棉布条,不愿与她对视的。
仿佛避免视线的交汇,便能避免一些额外的情绪。
姚幺虽没说出口,心里还是有埋怨和失落的。
明明……是泽一向不喜欢她。
从她忆事起,他对着她,总是冷脸的。
对于这份敌意,她曾经感到惶恐,以为是她因这样羸弱畸形的存在拖累了整个家,使哥哥们被族群排斥,从而带着她搬出了族城。
她也曾试图改变与泽哥哥的关系,不过也没什么进展 。
而如今,面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姚幺心里不虞的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星斗,回想一遍白天发生的种种,少女不由轻叹一声。
平日里这个时辰,她早已睡过去了,可今晚,也许是心中的忧虑太多,窗外的鸟雀都不叫唤了,她却还是没安下心。
哎……
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总归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
现在首要的,还是那块玉。
现在离解开她的困惑,只差临门一脚了。
什么时候去找玉呢?
是现在就趁着夜色的遮蔽,去把那块玉挖回来,还是等几个时辰,待天蒙蒙亮时,趁着些微光,再进入于她而言有些危险的深林之中?
现在去的话,哥哥们发现的概率更低,可她没有夜视的能力,只能提着油灯探索,若是中途燃尽了,寻不到回来的路,反而让哥哥们来找她,就更糟了。
可她向来又睡的沉,常常是天色大亮后,哥哥们进屋唤她,才堪堪醒过来。
与其计划在破晓前昔动身挖玉,不如想想她能不能在那时清醒过来……
两个选择都有风险。
怎么办才好?
思来想去,姚幺规划了许久,还是没下决心,身体反倒起了困意。
突然好累……
明明意识还不曾疲劳,可眼皮却变得沉重,甚至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将她拖入睡眠。
似乎有不可名状的魔力,驱使她闭上眼睛——
不行,不能睡。
今夜不能拿到那块玉,明天浟哥哥和沚哥哥来了,更是寻不到机会。
她迫切想要知道残玉所牵扯的秘密,即使铤而走险。
林中没有夜伏的野兽,那颗树的大致位置也已然明晰,现在阻碍她的不过是幽深的夜色和自己的踌躇和胆怯。
而今晚不行动,又得等待许多天了,甚至可能出现意料不到的变故。
姚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拿到玉,找回困扰自己许久的,那段失去的记忆谜团。
现在就动身吧。
——
已是闭目陷入沉思的少女并未发现,不远处油灯点亮的方寸空间,空气不知不觉变得混浊,气流裹挟着飘动的尘埃,扭曲浮动,逐渐渗透了昏暗的居室。
沙沙……
屋外的草地碰撞出碎响,高大的黑影竦峙,游移过窗子,靠近紧闭的屋门。
“吱呀——”
屋门突然打开了。
是风吗?
姚幺被吓得一激灵,正要起身张望,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变得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
再次使力,想要控制身体,可体内充斥着突兀的疲软感,根本提不起劲。
连方才闭合的眼皮竟也睁不开了?
视觉被剥夺,显得开门声格外刺耳,屋外的晚风刮了进来,冷得姚幺寒毛直窜。
“窸窣…窸窣…”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潜移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来到了床边,随窗外的月光洒下一片阴影,笼罩住床榻上不得动弹的少女。
是谁?
是哥哥们吗?
还是…其他的东西?
姚幺想起曾经看过的寥寥几篇民俗怪谈,其中描写的那些昼伏夜出的精怪,形貌诡谲,来去无形,吸食活物的血气以滋养己身,被害之人往往死无全尸。
这会是那些……
唔!
脸上突然贴上一条湿滑的东西,留下粘腻的水痕。
柔软却冷凉,一寸寸舔舐她的脸肉,随后得寸进尺的抵开她的唇,将长长的软物息数塞了进去,裹挟着她的舌吮玩。
好恶心……
唇舌沾满了来者的气味,瘫软的身体却连颤抖都做不到。
甚至连心脏搏跳的速度,都仍然是平稳的,没有因外界的刺激而下意识加快。
姚幺顿生恐惧,想要抬起肢体挣扎,挥开在她脸上作乱的东西,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举不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像是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空有皮囊的人偶。
可她明明没有失去意识,正满心慌乱,却无法逃脱。
谁来救救她……
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了,那湿腻的东西下滑,流连在她的耳和颈,舔弄她的耳蜗和搏脉,忽而粗重的吐息一声,压抑不住般低喘起来。
“哈啊……”
咦?
熟悉的声线勾磨姚幺的耳朵,随之上窜至脑海,伴着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她的脑中炸开。
“囡囡……”
这是——
怎么会是他?
“好可爱…我的、我的……”
充斥着痴意的呢喃一遍遍折磨着少女的耳膜,继而渐渐下移,长舌缠卷住挺翘的乳峰,将漂亮香软的乳肉裹变了形状。
唔嗯——
他要做什么?
抚摸着一个无法回应的身体,却比交合日的时候更加兴奋?
胸前的刺激强烈,方才还不得动弹的身体忽而颤抖,未曾因恐慌的情绪而战栗,却被撩拨而出的情欲带动,淫媚的颤抖起来。
来人似乎也因这回应而亢奋,口舌的动作越发肆意,庞大的身躯倾压下来,用冷硬的胸腹蹭磨着身前温软的皮肉。
好沉……
为何要这样做?
或者说,他已经这样作弄了她多少个夜晚?
明明是家人,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
就如此厌恶与她交谈吗?
明明直接告诉她,她会愿意帮他疏解痛苦的。
“乳尖硬起来了啊?明明只是轻轻吸了一会儿,变红了而已……”
“啊,也对——囡囡似乎从来没发现过?”
男人喟叹着,长舌卷住另一团椒乳,含吮住大半,大掌轻轻抓揉方才被含得湿凉的乳房,不时弹指,挑逗发硬的乳尖。
“毕竟从未留下过痕迹,不是吗?”
“我每晚,每晚,都很小心翼翼呢。”
怎么会是……泽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