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名草有主了,他才能专心找妹子,不用胆战心惊,哪天头顶长绿毛,女朋友移情别恋秒变弟妹。
对于潘师兄的盛情邀请,许娇娇自然一脸嫌弃,正打算拒绝,就听到他又说道:“许妹妹,你千万别误会,我小师弟也会一到去的。”
听到简宁也去,许娇娇当然也就同去了,就这样,本来的俩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
他们也没走很远,潘师兄熟门熟路的带着简宁许娇娇穿梭在大街小巷,其实就也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人声鼎沸的小馆子。
潘师兄应该是常客,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就不用人指引,带着许娇娇俩人进了里间。
今天要不是有许娇娇这个一看就很娇气的女客在,师兄弟俩就是在外面对付一下,没那么的讲究。
别看潘师兄也工作六七年了,至今还是囊中羞涩,口袋空空,还不如简宁这个工作两年的大学教师兜里有钱。
三人落座没多久,就有服务员来包厢里让他们点菜,潘师兄道:“许妹妹有什么忌口不吃的吗?”
许娇娇刚要作答,坐在她旁边的简宁一边用热水烫杯子碗筷,一边开口道:“她的口味比较清淡,不吃辣,也不喜欢太咸太油太甜,师兄,你看着点吧。”
这刁钻的口味听得潘师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他苦恼的看着菜单,这还怎么点菜啊,这么金贵的口味就把上面大部分菜肴都给排除了。
那边潘师兄满头包的点菜,这边许娇娇则支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简宁烫碗筷,认真到一丝不苟的男人真帅,今天她对着简宁的脸都能多吃两口饭。
他们就吃过两次饭,她从来也没说,简宁就能凭着菜肴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这份心思,啧啧啧……
许娇娇荡漾了……
简宁烫好了碗筷,还顺便帮许娇娇摆好,潘师兄在边上看得眼热,以为简宁也会给他烫碗筷,结果等服务员菜上齐了,也没等到。
潘师兄顿时觉得自己在简宁面前失宠了,他失落了,委屈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简宁了。
如果是个长得稍微周正些的人做这种表情,勉强还看的过去吧。
但别忘了,潘师兄马脸,小眼睛,蒜头鼻,以上表情一做,许娇娇不小心看了一眼,差点把刚吃到嘴里的菜给吐出来。
丑男卖萌,丑上加丑,此刻她只想自戳双目,强迫自己忘记这个辣眼睛的丑东西。
很久以后,久到许娇娇跟潘师兄狼狈为奸二三十年了,她还是照样看不惯潘师兄偶尔脑子进水的装傻卖萌,总会引起生理性反胃。
还是简宁定力非凡,他很淡漠的看了眼装可怜的潘师兄,然后帮难受的不行的许娇娇叫了杯开水,让她暖暖胃,缓解一下情绪。
潘师兄看到简宁冷淡的表情,立刻就收敛了表情,眼观鼻鼻观心的自己烫了碗筷。
小师弟不帮他,他自己做还不行嘛。
果然是有异性没同性的家伙,这还没成呢,眼里就没有师兄的存在了,要是成了,他比尘埃估计也强不了多少。
因为一连得罪了同桌的两人,潘师兄为了活跃气氛,开始讲起他生活工作中看到遇到的事情,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能被他说的绘声绘色,幽默风趣。
只要他发挥正常,不装傻充愣,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前提是你能忽略那张马脸,所以对于许娇娇这个重度晚期颜值控来说,比起潘师兄能说会道,她更喜欢沉默寡言不说话的简宁,好看的脸能让她忘记外在的一切事物,只全身心的专注于看脸。
说着说着,潘师兄忽然又抑郁了。
他看着简宁给许娇娇又是夹菜又是倒水,一反他往日冷淡对待女性的常态,露出了郎有情妾有意的苗头。
潘师兄眼看着小师弟就要有女朋友了,自己还孤家寡人一个。
要事业没事业,要对象没对象,惨就一个字!
不禁悲从中来,一行热泪顺着崎岖不平的脸颊滑下。
许娇娇被突然放声大哭的潘师兄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这样说哭就哭的男人呢。
于是,扯了扯简宁的衣袖,小声道:“简宁,你师兄怎么了?”
难道她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说他丑了?
许娇娇深深怀疑着自己,这非常像她会干的事情,心里总是藏不住话。看着痛哭失声的潘师兄,她心里涌起一丢丢歉意。
简宁这两天见识过无数回潘师兄的哭功了,所以现在很淡定的让许娇娇继续吃吃喝喝,他温声道:“我师兄这是心里难受,他哭一下发泄一通,就会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然后俩人就继续吃饭,配乐是哭的抽抽噎噎的潘师兄。
潘师兄自己都快哭成泪人了,那俩人居然没给他一个眼神,理他一下,边哭边控诉道:“小师弟……你……变了……前两天……你不还这样的!”
简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师兄,你说前两天了,加今天,你都哭了三天了,我之前也说过,哭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心情更抑郁,你要学会放下烦恼。”
许娇娇看看潘师兄,又看看简宁,不由说道:“潘师兄,要是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我听了,也许能帮你想到解决的办法呢。”
这样总比他无止境的抽泣来影响她和简宁的和谐相处要好吧,而且她也不想再看他毫无美感的哭泣了。
然后,潘师兄抹了抹眼泪,哽咽的讲起他跌宕起伏电影梦破碎的过程。
破碎的过程许娇娇不感兴趣,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了,她感兴趣的是剧本,内核的黑幽默讽刺区别与现在的其他电影。
如果拍摄出来应该会开创一个新的流派,要是时间抓紧些,运作得当的话,在全国人民过年放假时上映,那能收获多少票房呢?
小成本博大收益,值得一试。
许娇娇思索片刻,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冲潘师兄露出和煦的笑容。
“潘师兄,你缺多少投资款?我给你投资吧。”
什么?
潘师兄瞪大小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娇娇,“你在说什么?要给我投资?”
也不怪他不信,一个年轻姑娘说给投资电影,说出去,谁会相信。
潘师兄苦笑道:“许妹妹,你知道电影投资要多少钱吗?最少最少也要一百万打头。”
这时,简宁补充了一句,“师兄,娇娇前几天刚花了五百万在央视上做广告。”
这是在说明她是有这个实力和底气说投资电影的。
但他这话里莫名的骄傲算什么嘛,潘师兄听得牙都酸倒了。
许娇娇也微微颔首道:“潘师兄,如果只需要一百万,我个人就可以全额投资,但电影的后续分红我要占大头。”
本来已经没希望了,现在天上掉下了个许妹妹出投资款,不要说大部分分红,就是全部分红,潘师兄都会答应下来,他做梦都想拍一部自己的电影。
潘师兄就这样误打误撞遇到他的伯乐,开启了他辉煌电影大导演的职业生涯。
第64章 掐灭伪文艺青年的梦
这天, 没沾一滴酒的潘师兄酒不醉人人自醉, 马脸红扑扑,小眼亮晶晶,裂开大嘴, 激动道:“贾宝玉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我潘安是天上掉下个贵人许妹妹。许妹妹, 等潘安发达了, 一定不会忘记你今日的雪中送炭!”
饭局到了最后,都是潘师兄的赌咒发誓。
许娇娇没接触过影视行业,并不清楚现在拍部电影到底需要多少钱。
她跟潘师兄商定好第一批投资款为一百万,就跟那些煤老板一样, 看后续实际需求再追加投资。
金主娘娘说什么,潘师兄都一口答应下来。
至于他前期扔进去煤老板给的两万,许娇娇就不还他了, 就当他投资自己电影的投资款,算他百分之五的分红。
而许娇娇自己占了百分之九十的分红比重, 剩下的百分之五则奖励给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 等电影上映后扣除那些七七八八的费用再具体分配。
相信有这些红利吊着在前面, 剧组人员一定会尽全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但前提是潘师兄导的这部电影上映后票房不错,盈利了,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这其中也有许娇娇心里打的小九九,只有把潘师兄的切身利益绑在电影上,不信他不拼劲全力,拍出一部合格的新春贺岁爆米花电影。
没错, 许娇娇要求就是这么低,她不要求电影拍的多有内涵,多么文艺,老百姓不吃这套。
特别是春节一家团圆时,谁爱看慢吞吞的文艺片,当然是幽默有意思能让人爆笑连连的电影受欢迎啊。
许娇娇是商人,不会做赔本买卖。
她只要求潘师兄发挥自己的特长,把本来就有意思的剧本拍得更加有意思,最好能让观众看时捧腹大笑。
为了激励笼络潘师兄,许娇娇还给他开了五万元的酬劳。
以现在的物价工资水平,五万元绝对是高薪,毕竟潘师兄现在还是个没拍过电影不知名的小导演。
有了许娇娇这个金主娘娘注资,潘师兄不失落,不颓废了,就像打了鸡血似的重新振作起来,把他那个几乎形同散伙的小团队又火速组合起来了。
在潘师兄买醉期间,团队里有人找到了活儿,无奈婉拒了他的邀请,他也不气馁,很快找到了替代人员。
接着又紧锣密鼓的寻摸演员,准备正式拍摄。
潘师兄接受了许娇娇这么大的人情,他知道许娇娇投资自己的电影纯属机缘巧合,也知道她醉温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因为
有小师弟,这样的好事是根本落不到他头上的。
这个人精从简宁那边知道许娇娇有参演电视剧的经验后,投桃报李,热情邀请她饰演电影中一对欢喜小冤家配角中的女角,配对的那个男角则邀请简宁饰演。
潘师兄的邀请,简宁自然不会推脱,许娇娇见他出演,更加不会拒绝潘师兄递过来的橄榄枝,欣然接受。
其实,许娇娇对演电视电影当明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她对简宁有兴趣啊,潘师兄这一下等于抓住了她的痒点。
签合同前,许娇娇给潘师兄定了电影拍摄期限,电影必须要在新春时节上映,甚至在合同里注明晚一天就扣他一点分红,直到全部扣完为止。
现在离过年满打满算不到四个月时间,拍摄还是很紧张的。
许娇娇不知道自己会在北京逗留多久,所以在北京买房也提上了日程。
总不能这段时间都住在王府饭店吧,虽然这里服务很周到,住的也挺舒心,但还是不如一个完全属于她的家能让她放松心情。
感觉灵敏的潘师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许娇娇要买,要知道她连简宁都没说。
这个家伙颠颠的从筹备中的剧组溜出来,把一干事情扔给了副导演,在许娇娇面前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说他会发动所有的社会关系给许娇娇找房源。
现在全国人民住房都很紧张,北京城也不例外,多的是祖孙三代人记在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里将就。
像这类小破旧的房子,自然是入不了许娇娇这位金光闪闪的金主娘娘眼睛的,也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
许娇娇有钱,怎么会委屈自己,她要买,就要买大别墅或者四合院。
但以人微言轻的潘师兄的关系,大别墅就别想了。
如今的大别墅都是外销房,是从港台来的开发商投资建造的,没有关系,连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潘师兄这样的小虾米怎么可能勾搭的上呢。
所以,他给许娇娇找的都是些几户或者十几户住户混居的大杂院。
这样的大杂院烟火气息浓重,大部分家庭因为家里拥挤住不开,在院里加盖小房间厨房杂物间是常有的事情。
许娇娇被潘师兄带着去了两次大杂院,一进来,堆的到处都是东西,杂乱无章,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