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还需要多练一练。”
宴爷爷谦虚的说道,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骄傲的模样,把几个老人酸得够呛。
宴爷爷今天是真的开心,孙媳妇有本事,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面上有光。
*
回到医院的林姒又重新投入实习工作,郑成月看她从未出现过差错,把更多的病例都交给她去应对了。
而林姒表现得很出色,可以说得心应手,一时间风头无俩。
崔向丽眼见拍马都追不上,也就歇了跟她别苗头的念头。
开玩笑,有些病例郑医生看不出来的,林姒都给治好了,她拿什么人家比。
当下也放下了成见,开始别别扭扭的请教起林姒来。
而林姒本身就是个不计较的人,崔向丽本来就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也就酸几句而已,她根本没放心里去,当下也给她认真指点起来。
把崔向丽感动得有些无地自容,就这样,林姒又收获了一枚脑残粉。
只要有人讲她坏话,她还没开口,崔向丽就给狠狠的怼了回去,竟是比她本人还要激动。
看得林姒好笑不已,时不时也给她带一些好吃的。
何云舒本来对崔向丽有些意见,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才发现,这人就是个刀子嘴,心却软得很。
这下宿舍里三个人经常同进同出,感情也好得让人羡慕。
唯一让林姒烦恼的是医院里的流言蜚语。
“你知道吗,听说林姒要在医院里找个男同志做对象。”
“怎么可能?她不是跟她对象又和好了吗?”
“哪里和好了?这都快三个月了,也没见过她对象来一次,人家骨科的刘护士,对象天天来接。”
“说得也是。”
几人继续窃窃私语,无意中听到的林姒又是一阵无语。
到底是谁传的谣言?她什么时候说要在院里找对象了?
她都快要结婚了!
随即又想到那个现在还杳无音信的男人,心口不由得火急火燎的。
马上就到结婚的日子了,他到底去哪了?
到了下班时间,林姒收拾好东西,就走出医院大门,她今天得回军区大院一趟,明天要给邱司令做个针灸。
刚出大门就碰上了聂新生,林姒有些无奈,明明不是一个科室的,为什么总能碰见他?
他没有明着说什么,可林姒却能感觉到他视线里隐藏的期待。
“林姒。”像是碰巧遇到林姒一般,聂新生笑得温文尔雅。
林姒刚点头回应,就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议论声。
“看,林姒和聂新生,这两人不会要在一起吧?”
“我觉得有可能,多般配啊。”
“聂新生看起来真温柔,我要是有这样的对象,做梦都笑醒了。”
林姒:……
谢邀,她对象也很温柔。
就是他到底去了哪?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聂新生关切的问了一句。
内心却是有些焦虑,两个月了,他制造了无数偶遇,却毫无进展。
她不是和对象吹了吗?为什么比以前更难接近了?
“没事,谢谢聂医生,我车子来了。”
闻言,聂新生只好点点头,目送那个姑娘翩翩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时间,林姒一进门,看到桌子上放满了菜,屋里的人都还没开始吃。
见她回来,宁书翰赶紧招呼了一声:“姐,快去洗手,就等你了。”
宁家的人已经习惯了,林姒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一趟,所以这天他们都会等她回来再吃晚饭。
不过今天宁治平的脸色却不是太好,平时一顿饭下来,少不得嘘寒问暖的关心,今天却是异常的沉默。
连吴春玉脸色都有点难看,只有宁婉莹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林姒一时摸不着头脑,也没纠结,先吃饭再说。
今天看诊的人太多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没了,这会正饿得慌。
等吃完饭,宁治平招呼她去书房。
一旁的吴春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林姒更奇怪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你和宴怀是怎么回事?”
林姒:……
什么怎么回事?
第129章 宴怀是谁?
“爸,发生什么事了?”林姒心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马上要结婚了,宴怀还没回来,不仅如此,连信都没有。
一股不安和焦虑涌上心头,林姒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宁治平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闺女,见她脸色不大好,心里头更不好受了。
他长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刚刚宴仲民来过了。”
然后呢?林姒心更焦了,差点没忍住催他快点说。
“宴怀来电话说,你们的婚约作废。”
话一落,就看到自家女儿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要摔倒,宁治平一把扶住她。
“你别激动,先坐下。”
林姒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躯壳,像个木偶一般任由宁治平扶到凳子上坐着。
宁治平的话无限回放在她的脑子里:你们的婚约作废……作废……
“他真的这么说了?”林姒木木的问了一句。
宁治平点了点头,都不忍心看她的表情了,看她的模样竟像是比死了还难受。
“你和宴怀发生了什么事?”
宁治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良久,林姒才接收到信号。
发生了什么事?
失联快三个月算吗?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回想起那封她以为是假的信,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而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还在默默的等他回来?
林姒想笑,笑自己傻,可是脸却像是不受控制般,连个笑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林姒,你怎么样?”
看着女儿空洞的眼神,宁治平着急不已,喊了好几声完全没有得到回应,这下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林姒,林姒,你听爸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男人吗?爸给你介绍个团长,长得俊脾气好。”
宁治平笨拙的试图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却依然没有反应,这下连宴仲民都怨恨上了。
这教的什么儿子?有没有一点男人的责任?婚约说取消就取消?
等着,等那小子回来,看他不打他一顿,他就不姓宁!
正在宁治平狠狠的咒骂那两父子时,忽地听到林姒轻飘飘的声音。
“好,介绍男人。”
呵,不管什么理由,她说过了,这次,她不会回头。
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跟她说的?为什么非要说分手,她难道不值得他信任吗?
之前的相处有多甜蜜,这一刻就有多痛苦,那一幕幕耳鬓厮磨就如同毒药,让她五脏六腑都痛得像错了位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痛得难以忍受。
她爸说得对,不就是男人吗?嫁谁不是嫁?曾经她以为的爱情,不也这样不堪一击?
既然没有爱,嫁谁不一样?
林姒这样劝着自己,可一回到屋里,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身子蜷缩在一起,心脏像是被撕了个粉碎。
呵呵呵,好你个宴怀!
拿出那幅画,看到上面的字,林姒感觉前所未有的讽刺,之前有多欢喜,这一刻就有多痛苦。
她一把将画撕了个粉碎。
看着碎了一地的画,就如同此刻的她一样,林姒低笑出声。
宴怀!宴怀!!你好得很!
看着林姒像一抹游魂一般回到屋里,吴春玉的脸煞白煞白的,她颤抖着手想去敲那扇门,却被拦住了。
“让她静一静,她难受。”宁治平神色凝重的劝了一句。
闻言,吴春玉脸色更白了,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她一直淡淡的,哪怕自己不认她,她仍然高傲的怼了自己,那神情她现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