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本来就白,乍一看,竟有些吓人。
“没事,被一个患者家属抓了一把。”林姒不想多说,那母女俩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忽地,林姒想起了一件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宴怀心一紧,忽然也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
“你……”林姒直直的看向男人的眼睛,只见里头盛着满满的情意,心中又喜又愁。
一时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宴怀放低声音哄道。
深吸了口气,林姒决定还是问问他,如果真的是他写的……
见林姒的眼神有些不善,宴怀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
“年前,你给我写的信……”林姒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问。
“信?你是不是没看到信?”想起自己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等到小女人的信,宴怀也有些奇怪了。
“你信里写了什么?”想了想,林姒还是决定直接问个清楚明白。
闻言,宴怀脸色忽地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竟是撇开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林姒心一沉,难道真的是他写的?
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对着自己,林姒再一次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眸。
却见他的眼里只有不好意思,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当下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写了什么?快点告诉我。”说着,竟还撒起了娇来。
看着女人这副娇模样,宴怀竟是感觉有些受不住。
一把将她的小脸按进怀里。
半晌,才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轰的一下,林姒的小脸又变得红彤彤的,整个人更是羞得不行。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接着,抬手就往他胸口上锤了几下,边锤边那骂道:“你个臭流氓!”
怎么可以这样?!
忽地,又想起了,那封信真的被任胜红拿走了,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48章 她从哪来?
随即,林姒又淡定了起来,反正他说的只有他们两个懂,否则他都想捶死他了。
可一想到那女人竟然调换了她的信,林姒又恼怒不已。
宴怀得知自己的信被人调换了,脸色登时也变得难看起来,眼眸更是冷得像冰一样。
低头看了眼还气得不行的林姒,宴怀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忽地,林姒又想起来,还没给他把脉。
……
等男人再次伸出手时,林姒定了定神,把那些纷乱的杂思抛在脑后,认真给他把起脉来。
没一会,林姒的眉头微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怎么了?”抬起另外一只手抚平她眉心的褶皱,宴怀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劲?
林姒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这要怎么问?
男人的脉象很奇怪,时而轻时而重,轻的时候如同微风吹着鸟背上的毛,重的时候像是洪水冲涌而来。
她第一次给他把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吃的那贴药导致的?
一时间,林姒有些忐忑起来,那贴药不会是个坑吧?
可她还仔细的研究了药理,按理说应该没问题,怎么会这样?
见她神色有异样,宴怀面色也正了正。
“是有哪里不对吗?”
自己身体的异样情况,宴怀也有所感觉,但他毕竟不是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更何况,他身体还是吃了女人给的药汤以后慢慢有了变化的,可看她的脸色,倒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你身上有哪里有变化吗?”最后,林姒还是问出了口。
闻言,宴怀神色有点古怪,想起了吃完那药汤以后晚上做的梦。
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仿佛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那模模糊糊的一夜,在梦里变得无比清晰起来,甚至醒来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幽香,根本无法忘却。
本来他下半身应该没有感觉的,可后来……
想到此,宴怀眸光也变得暗了起来,低头看了眼面前好奇看着他的小女人。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好在结果是好的。
至于腿的问题,他现在感觉即使走不了路,对自己影响不是很大。
机械方面都是相通的,给自己做一个辅助行走的机械并不是多难的事,难的只是没有相应的材料和实验室而已。
国家百废待兴,什么都缺,什么都要发展,不过他相信这些以后都会有的。
想到身上那股庞大的力量,宴怀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一边有些感慨自己得到了这么大的机缘,另一边又有些惊疑不定。
这东西小女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不像是普通的药材能达到的效果,他虽然不懂医理,可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
说句唯心主义的话,这药说是仙丹都不为过。
可她学医也没多久,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要说她认的师傅有这般手段他是不信的。
他家里人,从老爷子到两个兄长都是在部队的,又是身居要位的人。
如果有这种药,部队肯定是第一时间用上的,有了这个,何愁军队战斗力上不去?
就算是大洋彼岸的国家,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否则朝国一战又怎么会败给了他们?
更何况,即使有,那也是国家级的机密,怎么可能被随意拿出来让他吃了?
再想起那盅参汤,喝进去以后那股微弱的能量并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好了很多。
越是深思,宴怀心中越是有股说不出的惶恐,像是面前这个小女人随时可能会让他找不到一般。
忽地想起了以前偷偷看过的,里面写了精怪的话本子,一时间更是不安起来,心口也窒了窒。
一把将毫无所觉的女人抱进怀中,宴怀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那模样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他不管她是谁,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女人!
林姒感觉自己被抱得快要窒息了,有些奇怪男人是怎么回事,正想问一问——
刚一开口,一个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林姒再次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吞之入腹一般。
……
最后,林姒出了病房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准备下楼梯时,忽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什么也没问到!
倒是被人逼着答应了一系列条款,想到此,林姒有些羞恼不已,气自己没用,经不住事!
不让她去外头做饭?
随即,林姒也想到自己那些药材,确实不大适合总是去外面做,也就作罢了。
反正药都给他吃过了,以后出院了,她在家里再给他调养调养,即使不能走路,也能过得轻松点。
忽地,脑海里又浮现起刚才在病房里的画面,林姒羞得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进去。
她这是把自己给坑了?
想到自己吃那贴药的反应,再想起刚才男人把自己抱在怀里时感觉到的……
林姒的脸更红了,甚至好几天都不想再见到他。
再一次觉得自己看走眼了,明明长得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不过想到他似乎就只在自己面前这样,林姒又有种说不出的羞和喜。
刚走下几个台阶,迎面就撞上了一群人,那个被抬上来的人不是任胜红又是谁?
见到她,任胜红的眼睛陡然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瞪着前面那个女人。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任胜红就恨得不行。
为什么一个个都跟她过意不去?
林姒是一个,冼欣雅又是一个。
更可恨的是冼欣雅,她摔下去为什么要扯上她?害得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
看到她怨毒的目光,林姒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真是恶人自有恶报。
“林姒!你什么意思?”
恰好看到林姒脸上的笑,任胜红原本就痛的扭曲的脸,更显得狰狞起来。
“劝你好好修养,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