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妍凑近，“你弟？”
    “嗯。”
    她撑着手拖着下颚，目光在江壹身上游走，“所以，壹壹”
    江壹偏头看向陶妍，等着她的下文。
    “考虑考虑，我当你弟媳够格吧，知根知底的。”说着，陶妍张开手展示了下自己，眨了眨眼睛。
    江壹食指竖起，在陶妍面前摇了摇，“想都别想。”
    “嘁，小气鬼。”
    这个话题就这样略了过去，两人又聊了写没营养的东西。
    慢慢的，人来齐了，早读也开始了。每天早上都有检查卫生的，一般检查的人来也没人注意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江壹正在背课文，检查卫生的人往她这边走，她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站立，接着，就听到一声“姐姐”。
    偏头就看到一个男生拿登记的本子敲了另外一个男生，“什么姐姐，是江屿的姐姐。”
    “是是是，江屿的姐姐。”那个被敲的男生注意到了江壹在看他们，朝着江壹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江屿的姐姐，还记得我不，酒吧，酒吧，唔！”
    男生说了两句酒吧又被另外一个男生敲了下，个子稍高的男生警告道：“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着。”
    接着，看向江壹，“那天，我俩在隔壁卡座。”
    “嗯，知道。”
    男生指自己，“陆垣”，接着又指了指另外一个男生，“顾逸。”
    顾逸朝着江壹摆了摆手，似乎想搭话，被边上的陆垣扯着衣角出去了。
    走廊。
    “你干什么。”顾逸抻了抻自己被扯出褶皱的衣服，看着陆垣，“就跟姐姐搭个话而已。”
    “还姐姐姐姐的，喊得怪亲热的。”
    “这有什么。”
    陆垣看他跟看智障一样，“你在江屿面前叫她姐姐试试，回头江屿就得把你卖了。”
    “嘁。”顾逸往后面看了眼，才接着道：“好歹我和江屿他姐后面那字读音一样，就不是叫个姐姐，江屿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陆垣抱胸看着他，“不信你就试试。”
    ……
    中午下课，江壹把桌子收拾了下就跑到江屿的位置。
    在他桌洞里翻了翻，找到一串钥匙，接着拉着江屿就出了教室，左拐右拐，凭着记忆找到了之前去过的那间休息室。
    打开门后，江壹把钥匙收进口袋里面，转头牵起江屿的手，“有特权，不用白不用，对吧。”
    “嗯。”
    江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指了指床，“江屿，睡会。”
    江屿听话的躺在了床上，江壹看过去，就看见江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接着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江壹起身过去躺下，刚躺下去，江屿就围了过来，保住了她。
    “姐姐陪我睡会。”
    江壹包住江屿扣在她腰部的手，“好，一会我叫你。”
    江屿的气息逐渐平缓，江壹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手指摩挲着江屿的手背。
    人在放松的时候容易出神，江壹忽然间想到江屿昨晚说的。
    “姐姐，我们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
    是啊，他们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有血缘关系连接着，永远密不可分。
    爸爸妈妈要回来了，江壹顾虑过，但是似乎，江屿一句话，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既然之前说了，要试试，那就慢慢试吧。江壹知道江屿想要什么，她其实可以接受，但是还想等等。
    太快了的话，她总感觉，会后悔。
    不是她自己，是她怕江屿会后悔。
    姐弟关系逾越了亲情，到达了另外一个层面，顾虑的东西很多。
    光是他们是亲姐弟，但却做到了离最亲密的事只差一步，只是这就会引发出很多的东西。
    父母、亲戚、朋友，知道了都会是怎样的反应江壹不知道，但如果说让他们分开，至少是现在，江壹扪心自问，她是不愿意的。
    即使是背负着亲姐弟乱伦的名头，她也不愿现在和江屿分开。
    一开始，是江屿先挑开的，她明明是不愿的，但是，似乎除了江屿，也有她自身的原因。
    明明是可以强制制止的，但是她没有，反而一次一次的纵容，造成这样的局面，她也有错。
    她不该让江屿独自承担这一切，她要和他一起，就像他所说的，他们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
    江壹捏住了江屿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且修长，骨节分明的。
    “快了。”江壹轻声说，小指勾住了江屿的小指，“江屿，我和你一起。”
    江壹感觉到她勾住的小指动了，接着，两人大拇指相抵，江屿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好。”
    “你没睡吗？”
    江屿轻声笑，“姐姐一直在玩我的手，怎么睡得着，就闭着眼睛休息了会。”
    江壹挣开了江屿，跪坐起来，“江屿，没事，我们一起，谁让……我们是彼此最亲的人呢。”
    江屿坐了起来，扣住了江壹的后脑勺，往前抵，唇齿相接。
    这个吻相当的热烈，如同江屿把想要说的话全乎囊括在了吻里，用最亲密的方法诉说给江壹听。
    一时间，安静的休息室里荡着羞耻的声音。
    半晌，江屿放开了江壹，江壹喘着粗气看着他笑，江屿的手在江壹的目光中碰到了她嫣红的唇瓣，指腹轻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姐姐还是不行啊，这才多久。”
    江壹埋进江屿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又不像你。”
    “我怎么？”
    “无师自通。”
    江壹贴在江屿怀里，感受到了他胸腔的振动，听到他说，“还要多谢姐姐夸奖了，还有……”
    “得多跟姐姐练练，这才多久姐姐就受不了了，之后怎么办。”
    江壹手往下滑，隔着衣服拧了把江屿的腰，“谁跟你练啊。”
    “姐姐啊。”江屿握住了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拿在手里揉捏，“姐姐愿意的。”
    “我不愿意。”
    江壹的手被江屿一下一下捏着，明明是捏的手，江壹感觉心在一下一下的被撩拨。
    江屿又重复了一次，“姐姐愿意的。”
    是，她是愿意的。
    和他，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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