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爷爷,让您久等了。”
说着,林墨讪讪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名为“天道论”的书,双手奉给了长孙文远,笑呵呵地歉声道:“这就是孙女婿我特意为您准备礼物,传言中的《天道论》孤本哦,就是是由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哦。”
林墨自然是听见了长孙忧音先前叫自己的声音,只是故意装作没听见而已,不让长孙文远这个老东西难堪一阵,让众人看看笑话,林墨的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林墨可是暗自发了誓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与整治一番这表里不一的文坛泰斗,这将长孙忧音送进深宫受了九年凄苦的“好爷爷”。
这才不过是开始而已,老东西,你给我等着吧,后面还有好戏了!
看着自家附近手里拿着的,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长孙忧音的表现却是有些怪异,俏脸上的笑容就更是奇怪了。
这夫君是再继续为自己出气,再捉弄自己的“好爷爷”?
见长孙文远没有接,长孙忧音脸色微微一变,就要偷偷对林墨说,让他收回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随意给个怀里的稀罕物件儿就好。
正要俯身对林墨说,长孙却看到自己家那身为文坛泰斗的爷爷,那原本阴沉着的、拉得老长的脸,瞬间展露出一片大喜之色。
紧接着,长孙忧音又看到自己这位自己“极好”的爷爷一双老手颤颤巍巍的,如同捧着圣物似的,从自家夫君结果了那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当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后,整个人也随之兴奋与激动了。
这使得张口语言的长孙忧音立时看傻了眼,瞬间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这又是发生了个什么情况?看来等宴席结束,自己等好好问问夫君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
这林墨如此对待自己,故意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这堂堂长孙家家主难看,如今竟然却来给你送礼,还只上一本书,而且还放言说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简直是大言不惭。
要知道身为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的真卿先生早就封笔不写了,更何况还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这可是孤本啊,天下之间可就这一本啊!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就在长孙文远认为林墨不过是在拿一本赝品来糊弄自己,可就在视线接触到封面上的《天道论》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时,精神顷时大震。
紧接着,暗自一喜的长孙文远忙将《天道论》如同圣物一般捧将过来,待翻开第一页时,长孙文远瞬间确认了这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整个人登时大喜。
这真卿先生精通十数种书法,这《天道论》孤本更是用十数种书法撰写而成,可是他长孙文远崇拜了四五年的偶像啊,只是一直苦于未见真卿先生的尊容。
就长孙文远知道的,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已死的、依旧是自己崇拜对象的画圣吴道才见真卿先生的真容,因为两人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
如今自己如今竟然手捧真卿先生的最杰出的《天道论》孤本,长孙文远怎么能按捺得住心中的那份兴奋与狂喜,简直都快老泪纵横了。
小心翼翼地捧着《天道论》孤本,长孙文远很是激动地看向林墨,兴奋得结巴地道:“你是……是如何得到……得到这《天道论》孤本的?”
“这话就说赖话长了,我还是不说了。”看着激动不已的长孙文远,林墨脸上挂着那依旧的微微笑容,问道:“怎么样,爷爷,孙女婿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吧?”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此刻,长孙文远早就沉浸在得到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的巨大喜悦,哪里还记得起林墨先前对自己的诸般冰冷态度与不善的话语啊,喜欢二字,那是也脱口而出。
颤颤巍巍着双手,赶紧命令仆从拿一只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盒子,将那《天道论》孤本放下,盒上盖子,然后交给了自己的心腹管家,让其将东西放到了长孙家的宝库中。
看着自己的心腹管家消失出视野后,失魂落魄了片刻的长孙忧音才回转过了心神,当即下令应仆从开始将美味佳肴端上桌,开始了今晚的宴席。
看着处于狂喜之中的长孙文远,长孙文明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开口疑惑地问道:“大哥,那真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
“没错没错,那就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慌忙喝下一杯酒,稳住心神,长孙忧音兴奋依旧地道:“二弟,你也知道,大哥我对真卿先生的书法研究多年,是定然不会看走眼的,那的确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无疑。”
这话一出,全场人瞬间陷入了惊愕之中。
天呐,真的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这个消息对作为书香大家的长孙家就一阵惊雷,纷纷议论了起来,对长孙文远投去了羡慕至极的目光。
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本本书而已,也就拿来当柴烧,可对于长孙文远这些文人来讲,那就是圣物啊!
如今大乾帝国,不,是整个中州大陆的文人界共有两大圣物,一是画圣吴道的五副凤图,二便是那被誉为书圣的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
价值方面,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对于所有文人来说那便是无价之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啊!
伴随着一阵热切的议论之声,宴席开始了,三杯酒下肚,那些人一时之间全然忘记了先前的诸般不快,长孙文远四个老东西更是不断的敬林墨的酒。
到了后来,就是看林墨很是厌恶的长孙文远,由于林墨送给了他一本《天道论》孤本,进而被喜悦占据了大脑,也厚起了脸皮,也开始对林墨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众人吃到了一半儿,酒也喝得正是酣畅,一场空前的好戏,一场林墨是男主角的好戏,在长孙文远等四个老东西的安排下悄然开演了。
放下手中酒杯,长孙文远起身坐到另外一桌,走到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生得颇为俏丽婀娜的女子面子,而后拽起那女子的衣袖,便拉着那女子走回了主桌。
看到那女子过来,因怀孕而滴酒不能沾的长孙忧音当即就警惕了起来,而后侧首看了一眼身旁一直专心饮酒吃菜,仿若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夫君。
这一刻,长孙忧音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而且是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自家这位二爷爷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定然与自家这位风流之名远播的夫君有关。
感受到长孙忧音的打量视线,林墨脸上控制不住地流出一丝讪笑的表情,而后又悄悄给了长孙忧音一个眼神,示意长孙忧音待会儿见机行事。
重新坐回位置,长孙文明看向林墨,满面笑意地介绍道:“上卿大人,这位便是老朽的大孙女儿,长孙忧乐,今年二十一。”
林墨简单的看了一眼,发现这长孙忧乐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已经完全张开了,正如长孙文明自夸自吹的那样,只是比长孙忧音稍逊了那么一筹,身段也极为地曼妙。
为林墨介绍完,长孙文明又对长孙忧乐,道:“忧乐,你面前这位就是咱们大乾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品上卿大人,可只比你大了两岁,也是你的姐夫,还不赶快见礼。”
低眉含羞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隔着身前那颇大的一张桌子,长孙忧乐对着林墨曲身福乐一礼,恭声道:“民女长孙忧乐,见多上卿大人。”
“忧乐,不必如此多礼。”隔着面前的桌子对着长孙忧乐抬了抬手:“我是你姐姐忧音的夫君,就叫我一声姐夫吧,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多礼的。”
“是,上卿……,姐夫。”
满意一笑,长孙文明寻了一支新的酒杯斟满,塞到长孙忧乐手里,道:“傻丫头,还不赶快过去,走近些,好好敬你姐夫一杯酒?你姐夫可是有通天之能的人。”
将酒杯端在手里,长孙忧乐看了一眼林墨,又看了一眼自己爷爷,红着脸道:“爷爷,这样不好吧,忧乐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与男子对酒,是有失体统的。”
这话一出,林墨顿时便明白了这长孙忧乐还真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但真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顾及礼法,也不知道她这样活着累不累。
“有失体统?有失什么体统?”长孙文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傻丫头,你没听见上卿大人说吗?上卿大人是你的姐夫,你去敬自家姐夫一杯酒,又何不可的。”
“可是……”长孙忧乐还想说些什么,可当看到自家爷爷也略微带着一丝怒意的目光时,立马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仪态优雅地走到了林墨面前。
一众长孙家人都齐齐看向了这边,他们感觉到待会儿绝对要宣布什么大事,因为这二爷爷长孙文明的这一切行为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他们可都是知道的,这位二爷爷长孙文明平日里可都是将这容貌仅次于长孙忧音的长孙忧乐看管很紧,从让长孙忧乐与别的男子多说一句话的。
如今长孙忧乐之所以都二十一岁还待字闺中,而长孙文明也不着急,他们知究其原因,就是为了用长孙忧乐为他长孙文明一脉掉到一只真正的金龟婿啊。
长孙忧乐走到林墨面前,对着林墨曲身福了了一礼,红着脸道:“姐夫,忧乐,敬您一杯,希望您与二姐一辈子都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长孙忧音在长孙家众姐妹中排行第二,第一的是已经身为大乾皇后的长孙云珊,而这个长孙家忧乐则排行第六,后面还有七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