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借忧乐的吉言了。”
说罢,林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微微一笑,道:“以后还得麻烦忧乐妹妹,好好照顾二姐一段时间了,陪你二姐好好说话,尤其是最近的这一年。”
“照顾二姐?”长孙忧乐顿时茫然了。
“是啊!”林墨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疑惑地问道:“难道忧乐你爷爷方才没有告诉你吗?从明日起,你便要一汉子跟着你二姐,跟着那位小婉妹妹一起,学着服侍你二姐的一应而衣食起居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服侍长孙忧音?饭厅中的所有人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与嘴上的话,齐齐将诧异万分的视线望向主桌。
在场众人出了林墨外,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这长孙忧乐可是长孙家的千金小姐,如何就要服侍自己的二姐,做那档子婢女该做的事情了?
在场众人只觉得是一阵匪夷所思啊!
长孙忧音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侧首就要问林墨是怎么一回事,刚一转头就看见林墨对自己摇了摇脑袋,示意自己不要问,接着往下看就会明白了。
“咣当——”
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满脸惊愕的长孙忧乐看向长孙文明,道:“爷爷,上卿大人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以后真的要去给二姐做婢女?”
做了二十多年的长孙家的千金,如今要自己去服侍人,而且是自己的二姐,一直不想服输的二姐,这让心里有着固有的高傲的长孙忧乐如今接受得了。
看着极为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孙女儿,长孙文明脸上一冷,道:“忧乐,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是去做你二姐的婢女呢?只是跟在你二姐身边而已。”
跟在身边而已?这话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做是婢女的另一种说话,长孙忧乐如肯答应,开口就要倔强的拒绝,可长孙文明如何能给她机会。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长孙文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令长孙忧乐浑身一颤的声音。
冷冷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的长孙忧乐,长孙文明冷声道:“让你跟在你二姐身边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也不看看你二姐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咱们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连咱们申国的国主见了都是躬身行礼的。还有,你二姐如今可是墨宗的宗主夫人,墨宗那是什么地位,你难道不知?那是各大国主见了都要礼敬三分的巅峰修行宗门。”
说到此处,长孙文明的声音放缓了下来,叹声道:“傻忧乐,只要你跟在你二姐身边,以后定能嫁个身份尊贵的如意郎君,爷爷这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听到长孙忧音地最后一句话,虽说起因都是因为自己吧,但林墨心里也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还想第一次听到将用孙女儿换取利益,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
心下不由得对长孙文明刮目相看,心生“敬佩”。
长孙忧乐再也不敢辩驳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爷爷已经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跟在长孙忧音身边身边,当下也就认命地点头答应了。
长孙忧乐知道自己爷爷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保住他自己,同时也是肯定别有目的的,长孙忧乐绝对不相信仅仅是去做长孙忧音的婢女那么简单。
眼见着长孙忧乐的事情成了,其余三个老东西怎么能不眼红,也齐齐依样画葫芦地拉过自己膝下生得最为的俏丽的那名孙女儿,做了长孙忧音的“婢女”。
林墨早就提醒了长孙忧音见机行事,这下长孙忧音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乎,也就没拒绝让自己四位族妹跟随着自己事情。
宴席继续进行着,一直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结束了,结束后一众长孙家人对林墨与长孙忧音行了大礼后,便纷纷散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饭后,林墨与长孙忧音便坐在了长孙家的后院的园子中,美美地晒着太阳,沐浴着澜州城难得的温暖阳光,两人的身上都一些暖洋洋与懒洋洋的。
甚是慵懒地趴在林墨怀里,臻首枕在林墨的肩头之上,脸上带满了疑惑的长孙忧音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开口询问了起来。
“夫君,你为什么要让忧乐她们跟在我身边做婢女啊?”说着,长孙忧音又看了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小婉:”妾身,有小婉一个人就够了呀!”
这话其实也是小婉一直想问林墨的,难道上卿大人是嫌弃自己服侍得忧音夫人不够好?如今才要安排四名忧音夫人的四名娘家姐妹来照顾?
略微迟疑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林墨紧了紧拥着的长孙忧音的纤腰,微笑着道:“不瞒忧音,夫君这么做都是为了将那四姐妹作为人质,让长孙文明四人彻底的老实下来。”
“在来饭厅的路上,夫君我已经将有能力岳父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的族宗兄弟,都已经打发了,如今又将这四姐妹握在手中,长孙文明四人才能老老实实的。”
这话一出,长孙忧音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如今跟了自己的那四位族妹最小的也有十八岁,模样生得也是颇为美貌,之所以至今未嫁,长孙忧音也明白定是自己的那位四爷爷,要留着她们掉金龟婿。
而掉金龟婿的目的也是极其地明显的,就要用四位族妹的婆家实力来帮助自家儿子与自己的父亲争夺下一任长孙家家主之位。
如今自家夫君的这招釜底抽薪,不仅将叔叔们外放了,还将四位族妹控制在手里,就等于断了四位极其不老实安分的爷爷的念想,不可谓不高明。
长孙忧音心里是欢喜的,自家夫君这招不仅能帮助父亲稳稳当当坐稳下一任长孙家家主之位,还而且还是兵不血刃,分寸也是拿捏得极好啊!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让长孙忧音心里还打着小鼓:“夫君,总不能让忧乐她们一直跟着妾身吧,毕竟忧乐她们是长孙家的小姐,都是要嫁人的,我们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去呢?”
长孙忧音心里很明白,自己那四位不是什么善茬的爷爷之所以如此了让长孙忧乐四位族妹跟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做婢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这就得看咱们的那位亲爷爷了。”林墨微微一笑道。
“看爷爷?”长孙忧音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样子。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等咱们那位亲爷爷将长孙家家主传给了咱爹,半年之后,咱们就放长孙忧乐四人离去,让她们四人继续回来当长孙家的千金小姐。”
这下,长孙忧音就全都明白了,自家夫君这招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也要得到没有鹰的克星后,再放了鹰,任其回归自由的天地。
想到父亲大人能稳坐上长孙家家主之位了,而且这过程,没有任何人出事,也没有彻底伤了和气,长孙忧音的心里顿时愉悦了起来。
就在愉悦之余,长孙忧音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方才在宴席之上就想问林墨的事情,于是乎,当即有带起满脸的疑惑问了起来。
“对了,夫君,你今日在宴饮上赠送给爷爷那本《天道论》,不是你在来澜州城的路上写的吗?为何爷爷会说那就是已经封笔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家真卿先生的真迹呢?”
长孙忧音可不相信是那位那位爱真卿先生的书法如痴如醉的爷爷看走了眼,长孙忧音可是知道也相信自家爷爷是绝对不会是看错了的。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长孙忧音的问话,而是神秘一笑,道:“那夫君的忧音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了的话,可是有奖励的哟!”
有奖励!难道又是香吻一个?想到今日上午在国宾馆大唐的一幕,长孙忧音不由得脸颊红红的,但心里也是寻思猜测了起来。
只是那么短暂一想,长孙忧音的脑中有便了结果,既然不是自家那爱真卿先生的书法如痴如醉的爷爷看走了眼,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那字真就是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
想到这个,又想到自家夫君在醉生楼说过,与画圣吴道是忘年交的知己好友,就在这一刻,这极短的一瞬间,长孙忧音脑海中猛地一个激励,带着满满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嘴角带着的怀疑的自家夫君。
“夫君,该不会你就是……”
“没错,夫君我就是文人们口中的那位书圣。”林墨打断了长孙忧音的话锋,十分得意地一笑:“你夫君我姓林,名墨,字子雍,号真卿先生。”
听到这这话,虽然自己早就猜出来了,可听到林墨真真实实地说出来了,长孙忧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双手捂住了因惊讶而长大的嘴。
“忧音不用这惊讶,你夫君我就是这么优秀!”见到长孙忧音看向自己的眸中充满了崇拜的星光,林墨在心中很是自豪了一把。
又自家的媳妇儿如此崇拜,试问哪个男人能不自豪呢?
在心里嘚瑟自豪一会儿,林墨沉声说了起来。
“夫君我在十六岁那年就碰到了吴道那个老东西,他喜欢上了夫君我的书法,夫君我也喜欢上了他的话,于是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什么的。”
“后来,在吴道的帮下,夫君我十八岁那年变成就了书圣之名,可是在俯卧写出《天道论》孤本后不久,吴道便死了,为了纪念这个朋友,夫君我也就封笔了。”
说着,林墨的眸中忽然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忧伤,莞尔一笑,道:“忧音啊,你知道吴道那个老东西,可不像世人口中那般,是个出尘与超脱之人,其实呢,就是爱一个爱喝茶作画的老色鬼,身边得有美人儿,那个老东西才有力气提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