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怎么就张着手伸手要官儿呢?
狄仁杰所在的大理寺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大理寺一般是有一个大理寺正卿是大理寺的最高长官,还有两个大理寺少卿是这位最高长官的副手。
张若凡这个家伙要的职位就是大理寺少卿。
“按照朝廷的规则而言,你是大理寺正卿,那么就得需要两个大理寺少卿。我估计墨端的文武之才,你的这个大理寺少卿的职位就是给他留着的吧?那么大理寺都有两个绍兴啊,既然说墨家弟子可以成为一个少卿。我毛遂自荐成为另一个少卿如何?”
感情这墨鬼之争,争到他家门口来了!
狄仁杰苦笑一声。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高了?你以为大理寺是我狄仁杰开的,我说让谁当谁就当?那是朝廷法制所在,无论是正卿还是少卿,都是朝廷命官。都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张若凡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就不劳烦狄大人操心了。只要您说一声,吏部自然会出现我的帖子。只要你答应一声点点头,我自然会出现在大理寺。这个就和墨端一样,只要你点点头。墨家一定会帮他干很多事情。”
你们厉害行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早晚得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收拾了。”
狄仁杰恨的是咬牙切齿。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们一生中学的文武之意不再少数。难道说我们这样的人不能入朝为官吗?狄大人你要这么说的话就有所偏颇了。”
“不是我有所偏颇,是天下大事,不能被你们这种人来回拨弄。”
“天后又岂是一个容易拨弄的人?她也要看手底下官吏的能力。狄大人平心而论,您心里面真的不恨例镜门四鬼?真的不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在朝廷为您站脚助威?”
“用不着,君子不党遇难自有人周济之。”
狄仁杰索性把脖子一梗,这回可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张若凡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能微微一笑摇摇头。
“算了,狄大人,我只希望您记得。今日有一个鬼谷门弟子在这边请求您。今日也是鬼谷门最重要的日子。今日如果过不去,鬼谷门内再无张若凡。告辞了。”
张若凡说完之后起身拱手,便去了那帮武林豪侠之中。
狄仁杰就算是想拦住他,也只是张了张嘴没说话而已。
鬼谷门,真是个有点神奇的门派。
只是,他刚才这句话好像是说鬼谷门今天有什么大难似的?这世界上有谁能给这帮人大难呢?
狄仁杰这边上去疑惑不解便看到两个人一挑帘子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正是李慕然和墨端!
李慕然看到狄仁杰,惊喜万分,慌忙扑了过来。
“大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墨端,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墨端笑而不语,只是坐下来。
“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狄仁杰问道。
李慕然坐下之后先叹了口气,然后又喝了一杯酒。
“别提了,这段时间我也够热闹的。”
李慕然这段时间到处在寻找狄仁杰。
他可是把这附近都找遍了,如果不是遇到墨端谁也想不到狄仁杰竟然会在这里安安生生的,一口酒一口菜的。
“你倒是好了,可是我这边却累坏了。”李慕然苦笑。
“好了,你累坏了,我知道你也劳苦功高了,这碗韭菜随你吃,行吗?”
狄仁杰刚说完这一句就听到那边呼呼啦啦一片人全都跟着张若凡走了。
张若凡临走之前看了狄仁杰一眼,似乎是若有所思。
墨端端着酒杯没有说话。
等到这小酒馆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之后,墨端才问了一句话。
“张若凡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感情你们两边都认识是吗?”狄仁杰苦笑,“他刚才找我要大理寺少卿的职务。”
“你给他啦?”
李慕然惊得合不拢嘴。
大理寺少卿,那也是,朝廷堂堂正四品呢。
要知道大唐的官制,可是以三品为尊。一般情况下从二品和二品都是死后赠予的,绝对不会在活人身上出现。
一品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可能有。
因为太宗皇帝曾经就是二品官,所以他的天下最高也就是三品官了。
少卿是正式品,已经不小了。
“你以为大理寺是我们家开的,我说给谁就给谁。这不是我们家地头。”狄仁杰说道。
墨端叹口气。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本来我在想的是,如果有幸能跟着你进入到大理寺当中。能不能让我做一个司职,问事之类的职务。没想到鬼谷竟然这么大的胃口,一上来就要大理寺少卿。”
“你的能耐我可是见识过,至少应该是一个主簿。”狄仁杰索性说道,“可是张若凡何德何能啊?”
“不是何德何能,其实以他们能耐而言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主簿。只是他有着鬼谷一贯的傲气,所以没这个心情一点一点升起来。”
唉,行,你们双方可真是够一呛,狄仁杰这回也算是服了。
“行,我明白了。”
这个小镇本来就在鬼谷的外围,他们三个人只要离开小镇就能跟着这么一大帮人去鬼谷内。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人并不希望狄仁杰去鬼谷。
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个人并不希望狄仁杰接触的是整个事情的脉络。
“狄大人请留步哦!”
一道飘飘忽忽的白影,从天空当中而将绕着身子绕了一圈之后,竟然不知所踪了。
如此高明的轻功,可是要在李慕然和墨端之流之上太多了。
虽然是尚未接近鬼谷,但是李慕然却也知道亦如墨家藏龙卧虎颇多一般,鬼谷当中应该也是高手如云。以他们两个人的功力应该能够保住狄仁杰才对。
“武功不错哦!”
“嗯?”李慕然转过身来。他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短衣的黑发女孩儿。她的头发长发过膝,还在随风飘着。她的一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地向前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