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侯夫人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偏偏她还自以为聪明,一边哭着一边小心打量着赵太后脸上的神色。
赵太后原本就为赵云意和裴歆的事情头疼着,眼下又有李婉清在一旁看戏,如今东阳侯夫人在一旁哭的让人心生烦躁,赵太后自然没有好心情。
“东阳侯夫人这是在怪罪哀家坐管六宫不利,仍由贤妃遭人欺负?还是说东阳侯夫人觉得哀家处事不公?”
东阳侯夫人虽然一早得了裴大人的叮嘱进后宫一步步要如何做,可是赵太后的发难绝对不在她一早准备的范畴内,眼瞧着赵太后脸上的神色愈发差,东阳侯夫人忙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是想说贤妃娘娘命苦,进了宫便没过过一日安生的日子……”
东阳侯夫人这会儿早已忘了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赵太后的眼神狠戾,一对上那双眼睛,东阳侯夫人什么都忘了,立即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放肆!宫里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评品了?东阳侯夫人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为好!”
赵太后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严,裴歆忙朝东阳侯夫人使了眼色。
“呀,贤妃这是在宫里日子过的不如意,连眼睛都抽搐了?”
李婉清不失时机,裴歆跟她之间的恩怨她不会依靠任何人,尤其是裴歆派人一路追杀她,这笔债,她要亲自跟她算!
裴歆正想要再跟东阳侯夫人示意的时候,正好李婉清开口,裴歆眼皮一跳,当即便意识到不妙。
李婉清她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做什么?难道她说她要跟自己算账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不成?
这样想着,裴歆心里一阵狂跳,眼下不仅有赵云意虎视眈眈,还有李婉清在一旁候着,她若是再不想法子自救,恐怕她就没有日后了。
“臣妾自知刚刚在储秀宫门口闹了这一出已得罪了蕙婉公主,可公主断不能抓住这点事便大做文章,处处与臣妾为难啊!真论起来,您刚刚还说皇上并非太后所出,皇后娘娘才是太后的嫡出女儿,您这样做,可是为了赶紧杀绝?”
裴歆这话一说,果不其然,赵太后和赵云意齐齐将目光放在李婉清身上,若裴歆所说不假,李婉清真说了这话,那此事可就是李婉清有意为之了。
赵太后的目光在李婉清和裴歆只见来回打量,只见李婉清坦然的仍由赵太后打量,可裴歆一对上赵太后那双凤眸,立即便别开了目光。
“呵,谁心虚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倒想知道,裴歆你这消息又是从哪儿来的?还是说你在太后身边安插了人,连这样隐秘的消息都能得知?”
李婉清之前告诉裴歆这个消息原本就是为了挖坑让她跳,果然裴歆不负李婉清所望,当真往里面欢快的跳着。
“况且我一个番邦公主,哪里有机会知道这消息?还是说为了嫁祸本公主,你连这样的事情都敢杜撰?啧啧啧,裴歆,数月不见,你如今的胆子可真是愈发大了,连太后和皇上母子你都敢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