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连长廖有志现在是补给站站长,他的任务就是为探险队提供各种的补给和支援。
孙才能的连一到补给站,廖有志立即命令补给站全员出来迎接,毕竟这个连是他的老部队。
跑步来到补给站的一连饱餐一顿之后,每人负重八十斤重的干粮,向着未知的区域迈开了探索的步伐。
他们一边走一边留下路标,进入了茫茫群山之中,开始的三天,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只是偶尔平碰到一些野兽,均被陆战队员用米尼枪给解决了。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小河边,这条河的河水并不深,但是足有二十米宽。
在前面侦察的一名士兵跑回来向孙才能禀报:“连长,前面有条大河。”
孙才能问:“这条河水流怎么样?有多宽?”
士兵回答:“水流缓慢,宽约二十米,可以趟水过去。”
孙才能下令道:“全连加速前进,在前面的河岸休息!”
孙才能带着队伍来到河边,准备组织士兵渡河,就在此时,他们发现河对岸出现几十个土族人。
“隐蔽!隐蔽!”孙才能立即下达隐蔽的命令,河边准备下水的一个排的士兵,也调转头返回岸上趴在了草丛后面。
孙才能用望远镜向对岸观察,看到大约有四五十人土族人,全都是赤裸身体,下身用树叶或者兽皮遮挡着,从他们的体格来看,全都是男性。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一排长也在用望远镜看对岸,他一边看一边问。
孙才能道:“谁知道这些土族人想干什么,观察一下再说,不要轻举妄动!”
一排长突然喊道:“快看!快看!还有一个女人。”
孙才能严厉地说道:“小声点!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土著人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能够不跟他们接触,就尽量不要跟他们接触。”
一排长道:“他们就在我们的对岸,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怎可能不与他们接触?”
“看情形再说。”孙才能放下了望远镜。
“连长,他们想干什么?”一排长再次提醒孙才能。
孙才能再次举起望远镜,向对岸望去,对面的那个女人大约有四十岁上下,也许会更老,皮肤粗糙,全身赤裸,被那些男人绑在了一个木架上面,手脚都被绑住,绳索把她扯成个“大”字,女人显得很痛苦。
“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有病。”一排长评论道。
孙才能制止一排长:“不要出声!”
对岸传过来了女人的哀嚎声,声音听起来很是凄惨。
孙才能从望远镜中看到那些男人把一捆捆的干柴放在女人的双脚下面,女人拼命地挣扎着,想用她的脚把干柴踢开,由于她的脚被两根绳索捆绑得离开地面,根本就无法够到干柴,她只是徒劳地扭动她的臀部,张开的双腿被绳索勒出了血印。
孙才能看到女人脚下的干柴被点燃了,女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而那些男人们却无动于衷地在一旁跳起了舞。
火势越来越大,凄惨声却越来越小,小到后来没有了一点声息。
火焰灼烧着,甚至能够听到滋滋的烤肉所发出的声响,再后来,那些土著人把火焰弄小了,就听到他们乌拉哇啦地不知再说什么。
孙才能仔细一看,原来这些男人正在抢占撕女人身上的肉下来吃。
“这些畜生不如的野兽!”孙才能骂出了声。
一排长看到这个场面,禁不住呕吐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那个女人就成了一堆白骨,那些男人吃完人肉,一个个扑进了河水里快乐地洗起澡来。
“弟兄们,冲呀!把那些野蛮人统统干掉!”愤怒的孙才能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两岸相距也就二三十米,河这边的士兵不用望远镜也能看个真切,面对这些野兽行径,得到命令的士兵们义愤填膺,冲出隐蔽的草丛,端着米尼枪就射。
“砰!砰!砰!……”
一连的枪声响彻云天,一团团的黑烟环绕在河面上空,冲鼻的硝烟和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河水里面漂浮着一具具食人族的尸体,河水被血水所染红,水里面一种不知名的鱼在撕抢着死者的尸体。
才不过数分钟,倒在水里的男人也只剩下一堆白骨。
“怎么办?我们还过不过河了?”看到眼前的一切,排长焦虑地望着孙才能。
孙才能道:“大家都不要惊慌,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刚才那些男人还下河洗澡来着,这说明什么?”
一排长道:“这些鱼只吃死尸。”
孙才能道:“我们只能够这样判断,这不是结论。这样吧,我先过去,我过去没事之后,你们再过河。”
一排长拦住孙才能:“连长,你是我们的最高长官,怎能让你打头阵,让我第一个过去吧!”
在后面的二排长和三排长也挤上来道:“让我先过河,让我先过河。”
孙才能阻止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在皇上面前打过包票,一定要完成任务,现在遇到这一点点困难我就退缩,今后我还有脸再见皇上吗?”
他说着就把身上的水壶取了来,交给一排长:“按照我军的传统,万一我死了,就由一排长你来接替我的职务,这个水壶是我见皇上的时候,皇上送给我们探险队的,他希望我们把这个水壶带到东岸去,这个水壶现在就暂时由你来保管。”
一排长留着眼泪接过皇上的水壶。
孙才能端起了米尼枪,他又对一排长交代道:“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要想办法架桥而过。”
一排长把皇上的水壶又递给了孙才能:“连长,喝一口皇上送的水吧,这个水可以保佑你安然无恙的。”
孙才能放下米尼枪,接过水壶,扭开盖子,“咚咚咚!”大口喝起水来,整整一壶水被他一口气喝光。
他把空水壶还给一排长,抹了一下留在下巴的水迹,一言不发地端起米尼枪就要下水。
“请等等!”
二排长想起什么,喊了一声。
孙才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二排长:“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