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梁山,从水路坐船,沿着广济河便可以直通东京汴梁,水军的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兄弟两盒带着一百精锐的水军也是一路护送。
广济河,一名五丈河,北宋“漕运四河”之一。北宋立国,东南未平,继续规度齐鲁水道,西引京、索诸水横绝于汴,入开封城东汇于五丈河,以增水量。岁调夫役疏浚河道,沿流置坝牐以助运。开宝六年改名为广济河。广济河西起汴京外郭东北咸通门,东流至济州合蔡镇入梁山泊,下接济水。北宋立国之初,广济河漕运曾发挥重要作用,岁漕运量由十几万石增至六七十万石,东京十七州粟帛皆自广济河运至京师,东南既定,广济河所运只给太康、咸平、尉氏等县军粮。北宋中期以后,黄河多次南泛,广济河水道浅涩,运力大减,到了金代便荒废了。
本来东京汴梁离得梁山泊便不算太远,如今晁盖等人又是走的水路,所以说不到五天的时间表到了东京汴梁,梁山如此众多的人马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大张旗鼓的直接到东京汴梁,众人在离着东京汴梁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上了岸。
这里也是一个小镇子,不过人口倒是有点少顶多算是一个水陆的码头,名叫李家渡口,周围也有不少的酒楼,客栈,众人下了船,将随行而来的水军安顿到了岸边,晁盖等人便在这里租下了一个大院子,前后三进,将这些人挤在这里绰绰有余。
吃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看着离得诗会的日期还有三天的时间,晁盖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便打算到城里面去逛逛,安顿好了众人,晁盖便带着乐和,时迁两个人出了大宅院,租了一辆马车,由时迁赶着车,直奔东京汴梁城。
看着东京城依旧是如此的高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达官贵人,三教九流,随处可见,马车的,做轿的,赶车的,担担的五湖四海,各色的口音交汇在一起,倒是显得那么的和谐。
城门口处站着一队官军,差不多得有十个人,为首的那个什长在旁边弄了一张官帽椅,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来往进出城门的行人,城门站岗的兵丁也是松松散散,有气无力的,不耐烦的看着进出城门的行人,时不时地还训斥两声。
看着天子脚下的守军,晁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一个劲儿的感叹,这天子脚下,皇城根的禁军都是如此的懒散,哪里还能指望着其他地方的禁军能够大胜仗,看来这大宋的腐朽已经看到了骨子里面,无药可救了。
感叹了一阵之后,晁盖三个人也没有耽搁,直接走进了东京城,到了里面有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在现在这个时期,东京汴梁可是当今世界国际化最大的大都市,街道都是用青石板铺的路,两旁边走水的地沟,鳞次栉比的古风古建房屋,琳琅满目的店铺,大小买卖吆喝,各色的行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充分展现出了国际化大都市的风采。
即便是晁盖之前来过,此时此刻也是被眼前的繁华给震惊到了,这跟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的现代化都市不一样,眼前的东京城更加的厚重古朴,更加的大气,也更加的能够展现我中华民族的风采。
不知是晁盖,从来没有来过东京城的乐和和时迁两个人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瞅瞅西望望,看着这个新奇,看着那个也惊讶。
三个人顺着大街又走了一个时辰,大饱眼福,此时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当下时迁便提议找一个酒楼好好的持上一顿,也尝一尝这天子脚下的厨子和梁山泊上的小庖丁武植谁的手艺好。
当下,三个人找来找去,找了一家,东京城最大的酒楼,名叫太白楼,取太白斗酒诗百篇之意,而且写个太白楼也是东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也是东京城里最有文化气息的酒楼,平时文人墨客都喜欢在这里饮酒作乐,诗兴大发之时便在这里挥毫泼墨,太白楼在这东京独一无二,便是范文正公,东坡居士也在这里留下过笔墨。
三个人一进入太白楼,晁盖便感觉到了跟别处酒楼的不同,没有那么的吵闹,也没有喝酒划拳行酒令的声音,但是彬彬有礼,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坐在那里谈天说地,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一下子便吸引了晁盖。
晁盖三个人刚一进入太白楼,便有伙计跑了过来,满面堆笑,朝着晁盖说道:“这位公子,可是来吃酒的,里面请。”
晁盖今日过来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见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玉带左右垂下两条丝绦,手中一把折扇,哪里还有挥斥方遒的托塔天王晁盖的风范,活脱脱的一个青年书生,文质彬彬,书卷气息十足,时迁和乐和现在晁盖的后面,充当着下人的角色。
当下,酒楼的小二将晁盖三个人引到了二楼,这二楼就没有那么多人了,零零星星也就是十几个人,晁盖便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三个人坐了下来。
当下小二那些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后分别给晁盖三个人倒了一碗茶水,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吃些什么?我们太白楼可是这东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酒楼,酒菜那是没的说。”
晁盖见得小二如此的热情,心情也是大好,当下说道:“这样,把你们这里拿手的菜荤素各四个,再来两壶好酒,就这些,等不够了在叫你。”
“得嘞,这位公子您稍后,小的去去就来。”小二当下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哥哥,这天子脚下的酒楼还真是跟小地方的不一样,这装修气派,就是这跑堂的小二都是热情非常,啧啧啧。”时迁东张西望,一个劲儿的说道。
旁边的乐和看着时迁一脸的兴奋,土包子样,也是不好意思,当下敲了敲桌子,对着时迁说道:“我说时迁兄弟,有点出息,咱们毕竟也是山上出来的,而且哥哥……公子还在这里呢,我看了都觉得丢脸。”
正说话的时候,小二两酒菜一一的摆了上来,酒菜俱备,小二又客气了一句,便识趣的走开了。
三个人走了这么半天也是有点饿了,当下便开始吃了起来,三个人边吃边聊也是一番惬意,过不多时,一大桌子的酒菜便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酒足饭饱。
心满意足的时迁看了看周围洁白的墙上写满了诗句文章,当下眼珠一转,便对着对面的晁盖说道:“我说公子,您看咱们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这么多人都在这墙上写字作诗,您可是比他们都强多了,要不然,公子您也写一首,让俺们也开开眼界。”
此时的晁盖也是心情大好,喝了点酒,微微有些醉意,见得时迁说起,旁边的乐和也是点头附和,当下大手一挥,说道:“那好,笔墨伺候!”
“得嘞。”乐和兴奋的应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着楼下的小二喊了一声,说道:“小二,笔墨伺候!”
乐和这一句话,不仅仅酒楼的小二听到了,就连在这里吃饭喝酒的那些文人墨客也都听了个清楚明白,一听说有人要在这里挥毫泼墨,当下也都放下了酒杯,来到二楼,等待着晁盖的大作。
不大一会的功夫,小二便将笔墨端了上来,他们这里想笔墨这等东西都是经常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