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冯玉蛮在山林中乱跑,等到回了神才知犯下大错,懊悔不跌,想要回去救李翦,但自己迷路了。
冯玉蛮不认得山中之路,误入一处冰冻的湖面。
就见茫茫冰面上,一个男人骑着马破开漫天大雪,朝她撞了过来。
蛮蛮看不清,以为是恶虎追来,下意识后退,脚下踩中碎裂的冰面,受惊之下落水。
男人看到这一幕,立即跳下马,游到水中将人捞了起来,扶到马背上。
等露出她的正脸,男人似怔了一下,随后轻轻唤道:“王妃醒醒。”
似曾相识的声音,冯玉蛮费力眨开眼,看得不是很清楚,拉着他的衣角,“阿翦,快去救阿翦。”
她嘴里含了冰水,说话含糊,男人没有听清楚,大雪封山,暂时出不去,二人浑身湿淋淋,他牵着马带她去山洞里烤火,又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肩上,闭眼靠在石壁上休息。
半夜男人昏迷不醒,腹部流出大片血迹。
他竟是腹部中了一箭,箭尖已经被折去,伤口中还插着残余箭屑,看着都疼,他一点也不声张。
冯玉蛮把手伸了过去,还没碰到,男人敏锐至极,立即睁开双目,是一双秀美温和的眼睛,不带着杀气,虚弱问道:“你做什么?”
冯玉蛮轻轻咽了咽,“帮你擦身体,你出了很多汗。”
男人婉拒,“不必。”
冯玉蛮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帮他盖上披风,坐回原来的位子。
夜半风雪呼啸,山洞里火柴燃干,渐渐冰冷起来,冯玉蛮不会烧火,身上也不舒服,脑子昏呼呼的,看到男人胸口盖住的披风,不自觉钻了进去,爬到男人腿上,抱着他取暖。
男人轻轻睁开眼,伸手按住她肩膀,轻轻往外推开,“不可以。”
“阿翦,我冷。”冯玉蛮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握住他的手,指尖往上滑,一路抚到脖子,解开了扣子,低头亲吻在赤裸精壮的胸膛上。
“不行。”
男人声音低哑,胸口微微颤动,似在发抖。
冯玉蛮没有管,继续亲吻他的肌肤。
男人无力推开她,仰面微微呻吟,脸色烧起酡红,像是一幅极美的画。
冯玉蛮看痴了,又去亲他的嘴唇,她亲到他的眼睛,用手指摸了摸,赞美道:“你的眼睛真美。”然后继续亲他。
她总有无尽的热情,对丈夫李翦是这样,对其他男人也是如此。
她只想得到慰藉,和他取暖,不做别的。
冯玉蛮仗着男人昏迷,坐在他腰间,手儿握住那物儿,揉搓硬了,撩起裙摆,将亵裤拉低,露出浑圆的屁股,再坐下去,坐得满满实实。
身子被填满了,她舒服得轻轻哼吟,但没扭几下,男人就射了,将小穴射得满满的,淫水混着白浊流出来,流满腿心,一股淫糜之气团在凌乱的披风底下。
冯玉蛮拉起披风,盖住两人的肩膀,但很快又滑下来,她握住他的手,覆在双乳上,教他怎么揉弄。
渐渐的,肉茎又大起来了,在湿滑的小穴里慢慢抽动起来,动作越来越猛烈,她攀着他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风雪吹了一夜。
天亮时,两人精疲力竭。
冯玉蛮沉沉睡去,醒来时男人睡在身畔,两人皆是浑身赤裸,双乳贴在他胸膛上,小穴撑得涨涨的,他的肉棒还插在她体内,温暖湿润。
冯玉蛮撑着他身子坐起来,慢慢将那物儿拔出来,已是半软,抽出了许多稀软的液体。
光线朦胧,冯玉蛮拂开男人脸上的头发,看清楚了他的面庞。
齐王李行简狩猎时被人刺杀,误中腹部,昏迷一夜,醒来后独自下山,隐瞒伤病。
同是这一夜,赵王李翦受伤,病中情绪阴晴不定,回京那日,他与王妃分道扬镳,分坐两架马车。
冯玉蛮在马车里坐不住,非要骑马,和太子遇上问道:“殿下,我能去看看那头小狼吗?”
车辇之上,太子无奈一笑,“别让它伤了你。”
“那是自然。”冯玉蛮一点头,调转车头去瞧了,揭开盖在笼子上的黑布。
小狼蜷缩在角落里,露出半张白净的面孔,立即睁眼看来,双目锐利,看她似看猎物,凶狠狠的。
冯玉蛮却起了兴致,想拿鞭子抽他,眼风扫到另一人在身后,不由正襟危坐,故意问一旁的太监,“小狼有名儿了吗?”
太监微笑道:“太子尚未取名,不如王妃先想一个。”
冯玉蛮想不好,等那人骑马上来,拿鞭子拦住他,笑吟吟道:“四叔是大学士,饱读诗书,不如替这头可怜的小狼取个小名。”
齐王面色微微苍白,似不大适应猎场的气候,双目依旧清亮平静,注视了她片刻,似乎在认清她的身份,毕竟他多年不回京,从未在明面场合见过她,身边太监轻轻提醒一声,齐王才认起来了,微微一笑,“不如叫琅。”
冯玉蛮抚掌,“金玉琳琅的琅,好是文雅,但有了名,尚未有姓,”她略一思索,展颜一笑,“古时候有名将崔琅,勇猛作战,受了重伤也当做没事,照样打退敌军,不如就姓崔吧,以后做个有用之人。”
她眼波流转,朝齐王眨了眨眼,“取名崔琅,四叔以为如何?”
“都依赵王妃。”齐王声音温和,对随行的宫人也是如此做派,浑然不记得那夜的缠绵。
冯玉蛮手中捏紧鞭子,日后总让他露出马脚。
回京之后的日子,却越发艰难了起来。
李翦还是恼她生死关头,弃他于不顾,可见凉薄,回京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养伤,不让冯玉蛮见他。
冯玉蛮起先自知理亏,低叁下气百般示好,但她再怎么讨好,每当李翦问起来一句,“当日为何弃我而去?”
冯玉蛮支支吾吾,用各种理由搪塞。
李翦冷眼旁观,最后只问一句,“冯玉蛮,我只问你一句话,要是你应了,过往之事不追究。”
冯玉蛮自然说好,“要我为你做什么都甘心。”
“为我去死,我就看到你的真心了。”
冯玉蛮惜命如金,知道李翦没在开玩笑,一时犹豫起来,始终给不出一个痛快的答案,夫妻相伴两年,李翦似乎头一回看清她的真面目,毫不客气点出,“冯玉蛮,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顾自己的生死和快活,心里也只装了自己。”
冯玉蛮因他这话恼起来,也横加指责,“我承认身上有诸多不是,那你呢,你对我的百依百顺,不过是看重我的美色,看重东南王府的权势,世间没有人对我好,又怎么舍得我豁出性命。”
话罢,一气之下从王府搬走,回了娘家去住。
谁知没住几天,冯玉蛮最小的妹妹昌仪寻上来了,说是外面流言传得不像样子,如今李翦身边跟着一个貌美丫环,有几分姿色,两人举止亲昵,李翦还把宫里赏赐的首饰全给她了。
冯玉蛮摇扇的手儿一停,脸上蒸了一团粉红,凤眼波光盈盈,眼下瞧起人来有点利害,声调都变了,“你在说笑是不是?”
昌仪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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