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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妾》
作者:飞弄
文案:
说来,阿年本是国公府一个不太起眼的丫头。
被国公府世子周玄清养在房中宠了两年后,听说阿年家中来人,想将她赎回去。
阿年走后,周玄清也并无不舍,况且母亲已经为他许下一门亲事,只等世子夫人进门,他这一生便也算定下。
谁料一日在桃林见到阿年,红裙乌发,窈窕动人,夺目昳丽,落英缤纷中,恍若神仙妃子。
周玄清捂的心口,突然就痛了。
阿年命苦,幼时家中穷困把她送进国公府做丫头,谁料大了后,家中竟是来赎,好在国公夫人心善愿意放人,阿年毫不犹豫选择回家。
家中要为她说亲,阿年羞红脸应下。
一日路过桃林时遇到周玄清,虽说有些尴尬,可世子雅正端方,又对自己颇为照顾,阿年便娉婷袅娜的行礼:“见过世子。”
听闻她今日出嫁,周玄清再耐不住。
你的字,皆是我一笔一划的教导;你的人,也是我日日夜夜的娇养,就连名字,也是我取的,你的一切皆来自于我,总算合我心意了,哪有嫁于他人之理?
便是做妾,你也得在我身边。
ps:
1v1 甜文 sc(女主不会做妾的,做妾我还写个什么劲儿)
不喜请点叉,不要勉强,大家好聚好散
架空,全架空,接受批评不接受乱指导,谢谢!
我写的小说,不是文献,拒绝人身攻击!因为会反弹!
一句话简介:小可怜被宠爱的日子
立意:不管任何处境,对生活都要有积极向上的心态,努力生活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傅笙年,周玄清 ┃ 配角:很多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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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改字) 低头的第一天……
国公府长宁院。
凌晨时分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时辰的雨,今早起来碧空如洗,窗外的芭蕉叶片都翠绿了许多,依稀还有些雾气缭绕在院中,久经不散,一角的桂树下落了满地黄花,暗香残留。
红木雕花架子床上,金绣软帐撩起了半边,阿年裸臂抱着锦被,靠在床柱上望向窗牖,雨过天晴,麻雀又叽叽喳喳的在枝头乱蹦,欢快异常。
桂花香气浮动,总算驱散了那些艳糜之味,阿年深吸一口花香,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是云央,伺候阿年的丫鬟,鹅蛋脸,面庞柔美,肤色微黑。
后头还有一个,桃脸杏腮,些微丰腴,只是个子有些矮,唤做锦纹,手上端了一碗药,面色绷紧,望着阿年的脸色很是不快。
“既是醒了,那就出声,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么?”锦纹将手里的药碗放下,凉凉的丢下一句,头发一甩便出去了。
云央很是气愤,望着锦纹的背影,啐了一声:“世子就是喜欢阿年,你个小矮子,气死你。”
微黑的脸上满是逗趣的表情,阿年‘噗嗤’一笑:“你呀,莫要再这样了,锦纹是伺候世子的,小心她告你的状。”
“哼,我才不怕她,世子喜欢的是你。”
云央看着阿年,笑的得意洋洋的,“昨夜世子和你的动静,整个长宁院都听到了,叫了那么多次水,今早我看锦纹那小蹄子手里的帕子都揪破了,看的我都快笑岔气了。”
说着端起药碗,云央看着阿年红到耳尖的脸,也有些尴尬:“来,把药喝了吧。”
阿年望着那黢黑的药汁,嘴里不禁泛起了苦味,可想到昨夜几番承恩,漏夜时分都未歇,若不是凌晨听到雨打芭蕉的声儿,自己哭求不止,怕是更加难熬。
到底是接了过来,昂起头一饮而尽。
云央看她眉头皱成川字,连忙递过一碟蜜饯,是世子赏的春城蜜枣做成的,极甜极糯,可依旧抵消不了嘴里的那股子苦涩滋味。
也不知何时才能不用喝这药,阿年心中惆怅。
“怎的又把窗子开了,小心又染了风寒。”云央起身关窗,絮絮叨叨,“你倒是不用折腾,可苦了我这个丫头,你是不知道世子的眼神有多可怕。”
上一次世子听说阿年染了风寒,睨向自己的眼神,云央都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阿年掀开锦被,仅着亵衣亵裤,修长玉腿迈下床铺,满身的痕迹让两人都红了脸,云央也是伺候惯了的,红着脸去耳房看看准备的怎么样。
仔细看着身上的痕迹,雪腻酥香间红梅遍布。
明明昨夜昏睡前胸口还未有这般多的红痕,加之浑身酸胀,阿年长长叹了口气,朝胸口吹了吹,真疼啊。
舒服的泡了个澡,天色已经大明。
云央正在选衣裳,挑了件烟霞色牡丹纹雨花锦裙:“穿这件吧,世子出去的时候吩咐了,今日不用去夫人那请安。”
阿年低低应了声,世子虽说吩咐了,可她不能忘了尊卑,国公夫人每次在她侍寝后,都会召见她,意思不言而喻。
“穿那件素净点的石青色绸衣吧,别太招摇。”她的身份,注定了要低头过日子。
“哎,”云央清脆应下,又过来替阿年梳妆,黑漆描金花枝妆奁盒中的发钗、花钿、梳篦香粉满满当当,云央挑了几样,细细的将阿年乌黑发丝挽起。
云央很是羡慕:“你这头发比那上好的缎子都漂亮。”
却见阿年又红了脸,心中明了,却也不再多说。
阿年穿好衣裳从双条山水屏风后转了出来,云央眼眸一亮,又道了声可惜:“这般美人儿,就该穿那鲜亮颜色,你偏要穿成半老徐娘的模样,也亏得你貌美,否则世子可选不中你。”
“云央,再莫说这些话了知道么?当初世子选中我,我便将你拉了出来,虽说如今我们在长宁院松快许多,却也只是奴婢,千万莫要行差踏错,一旦做错事,国公府的规矩,我们受不起的。”
云央闻言浑身一颤,不禁点点头,阿年握住她的手,两人相携着出了门。
国公夫人住在正院寿安院,和长宁院有些距离,途中恰好要穿过园子,阿年眼见这满园姹紫嫣红都快要开败了,一场秋雨更是打残了那些娇花败叶,唯有池水里的几尾红鲤无忧无虑啄着水面浮花,因着注入了新水,还在池中快活甩尾。
现在想来,自己初时不过是国公府的小丫头,其实也不起眼,混了许多年也不过是个端茶送水的。
后来国公夫人觉得世子该晓事了,便想从身边挑几个可心的,哪料世子指了指恰好端茶水进去的阿年。
国公夫人不想拂了儿子面子,便也同意了,只是看着阿年的目光甚严,觉得这等貌美体软的女子会勾坏了自己儿子。
可这两年相处下来,大概觉得阿年还算乖巧,心性也不错,送去的避子药每次都乖乖喝下,放在世子身边还算体贴,便也不再说什么阿年狐媚惑主的话了。
阿年轻轻吁了口气,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让国公夫人看自己顺眼一些,她只是个小丫头而已,说她惑主实在太抬举了,何况世子周玄清雅正端方,主意极正,哪里是能轻易魅惑的人。
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廊檐上吊着已经半枯的葡萄藤,红漆栏杆上置了几盘绿草盆植,从寿安院前院进入,院中栽满青草,是从关外带回来的草种,长成后不会枯败,时常修剪,远远看去,如绿色毡毯一般,其间湖石打磨光滑,一步一块。
阿年踏着湖石走进院中,恰好碰到伺候国公夫人的徐嬷嬷出来,连忙行礼:“徐嬷嬷好,夫人可用完早饭了?”
徐嬷嬷是个五十余岁的妇人,一生未嫁,圆脸粗眉,一脸和善,见到阿年来了,连忙进去通禀。
“进来吧,夫人已用完早饭。”
阿年连忙随着徐嬷嬷进屋,云央等在屋外,屋中丫鬟们井然有序的撤下杯盘碗碟,国公夫人斜倚在罗汉塌上,枕着软缎,一身宝蓝色缂丝对襟薄绸衣,端庄威严,眼角有几丝细纹。
“阿年请夫人安。”
国公夫人手微微抬起,阿年站起身,接受国公夫人的审视。
半新石青色宽袖绸衣,满身素净,倒是压下了几分狐媚颜色,还算乖觉,知道自己长得勾人,平日里穿戴也不招摇,国公夫人想到这,心里舒坦不少,便让阿年坐下。
“听闻昨夜长宁院叫了五六次水?”国公夫人神色淡淡,“伺候世子是你的本分,可该规劝的也得规劝,这般不知节制,你是要勾坏世子身子么?”
阿年连忙跪下,薄绸衣挡不住坚硬,硌得慌。
“阿年惶恐。”
做丫头真是无奈,夜里被主子磋磨,白日里还要被主子的娘磋磨,还不能反驳。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世子才回来,贪新鲜,也怪不得你,只是你可记住了你的身份,若是你懂规矩,将来自是有你的福分,明白么?”
拉长的尾音莫名让人胆颤,阿年连忙叩首:“是,夫人,阿年明白。”
战战兢兢的出了屋,云央连忙扶过阿年慢慢往回走。
“夫人可是说了什么?”
“嗯,昨夜的动静,她都知道了。”阿年心口微闷。
“锦纹那个贱蹄子,长舌精,她怎么那么喜欢告状?”
阿年拍拍她的手:“消消气,那徐嬷嬷是她亲姑姑,给咱们上眼药不是轻而易举的么?云央,你以后说话做事都得警醒些,至于我,多忍忍便罢了。”
云央满脸不忿,却也知道阿年说的对,俩人不再说话,径直回了长宁院。
恰好看到锦纹从阿年房里出来,见阿年脚步蹒跚,满脸得意,扭着身子越过俩人就走了,卷起一阵香风。
云央气的想上去撕她的脸,被阿年拦住了:“罢了,不过几根钗子。”
“你呀,就是这不争不抢的样子急死人,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云央一甩帕子,也走了,阿年立在廊下,淡淡笑了。
昨夜没有休息好,粗粗吃了几口点心,阿年就困了,今夜大概能睡个好觉,听说周玄清进了昭文馆,今天大概回不来,她也能趁此机会休息。
说来做周玄清的侍妾其实不算太难,喜洁、少言、温顺,自在些便可,待遇还算不错,吃喝无忧,时不时得些赏赐,比在国公夫人那里轻松很多,又无人管束,只可惜锦纹看不透,日日只想着掐尖卖乖。
阿年醒来时屋中重新收拾过了,锦纹大约也知道她们不会告状,掐准了时候进来翻东西。
云央正好捧着两支桂花进来,见她怏怏的,还以为生病了。
“快起来吧,小心睡迷糊了,你不喜欢熏香,我只能摘些桂花摆进来了。”云央寻了只矮颈瓶子插上,香气馥郁,渐渐弥漫。
阿年张唇,却也没有解释,其实是周玄清不喜熏香。
到了傍晚,长宁院小厨房做了牛肉羹,小火煨了老鸭汤,并两个凉碟,阿年拉着云央在院中小凉亭中正吃着,前院就传来声响。
云央连忙站起,擦擦嘴收拾好,出去迎着,阿年继续自顾吃着,周玄清不喜太多繁文缛节,他一个饱读诗书的,觉得这是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