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有醋意，宫二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不含糊，明确表态：“老公，我支持你。”
    反倒是跟小血没有利害关系的艾瑞丝，思索片刻，表示反对：“不可以！你不能救小血！”
    “为什么？”小明眼神一利，血管中的血族因子又蠢蠢欲动。
    艾瑞丝毫无退缩，正视他的血目：“你想过没有？你大爆发的一次性能量，是因为小血的死获得的。同样，你之所以打赢了昨天的核变异大战，也依靠了这一能量。如果小血活下来，那一战的结果就会改变，而玫瑰他们，也可能在昨天就……”
    小明的大脑反应是变迟钝了，但并没有变笨，立刻明白了：如果救了小血，就救不了玫瑰一行。
    命运还是如此的残酷，即便他实现了意识穿越，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改变过去，依旧面临痛苦的选择：一边是小血，一边是玫瑰等人，只能拯救其一。
    古人有杀一人活万人的思辨，小明则是救一人或救众人的纠结。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即便小血和玫瑰、宛若是同等重要的爱人，他也只能放弃小血，救众不救寡。
    小明的腮肌抽搐着，哀求地看向艾瑞丝：“帮帮我！想出办法，救小血！”
    艾瑞丝面露不忍，还是让他认清残酷的现实：“有时候，神也不是万能的。理论上，你的意志流可以穿越回三天之前，可惜，那时的你还是人类，无法接收到血族的意识流，否则，提前预知到凯撒的阴谋，或许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实际上，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天，从你完成变异的时间到核爆炸的那一刻，只有在此期间的你，才能接收到、才能改变过去。也就是说，意识穿越的有效时间，是在大后天……”
    宫二忽然插言：“如果将信息传递给三天前的小血呢？由她转述给小明……”
    小明的眼睛一亮，激动起来：“我看可行！”
    艾瑞丝亦有所动，在电脑上推演一番，叹口气：“可行性不大，意识流在空气中畅行无阻，固体和液体则会阻挡和干扰它的传播，未必能穿透地下核掩体。”
    小明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有点希望，就试一下！反正，大后天，还早！”
    艾瑞丝不好再反对了，沉吟道：“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我现在，就要，一个配偶！”小明看到了一线希望，可以救下包括小血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着急起来，开始争分夺秒。
    “我注射！”宫二二话不说，又举起了注射器。
    “等等！”小明和艾瑞丝几乎同声阻止了她。
    这支伊凡提炼的超x病毒试剂，只要三小时就完成变异，但小明却等不起。
    而且既然是试验，更不能让宫二冒险，因为这个配偶必须死，宫二能死几次？
    “给我找个，现成的，女核尸！”小明一脸坚决。
    艾瑞丝还在犹豫：“这万米高空的，上哪找？”
    宫二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弥补道：“那我们赶快降落！”
    艾瑞丝提醒：“别忘了，欧亚大陆的核尸，大部分都被小明召唤到了西欧，我们未必能找到。”
    其实，近在眼前，就有现成的一个女核尸——夏炎。
    可她是王昆的妻子——小明的大嫂，因此，谁都没往她身上想。
    除了小明，他并没有看夏炎一眼，心在世界外的上帝视角，却凝视着培养箱中的她，那满身满脸的大小水疱，并不能掩盖她曾经的美貌和窈窕的身材。
    他和她曾有过一次秘密的交集，唯一的知情人娜娜早已不在人世，可以说，夏炎是宫二之外的最合适人选。
    而且，小明也相信，为了拯救一干老兄弟和老姐妹，无论是王昆、还是夏炎，都不会拒绝，哪怕是违背道德。
    问题是，他开得了这个口吗？小明陷入了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