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她都没有时间仔细算。
只是知道大概赚了多少,支出多少。
珠儿杜鹃她们入了帐也报给她听过,她大致听了看过就算了,没有时间精力,也是好久没有摸银子了。
除夕的时候赢的银子数了数就算是过了瘾了。
她又犯了瘾想摸。
只是。
年后她也想像年前一样多赚点。
现在铺子生意又好了起来。
听珠儿她们说,从正月十五开始好的。
祖母她们又继续年前没有做完的事。
许令菀想做又——
下午的时候,许令菀从张嬷嬷那里又听到了张府的消息张府的事,好久没听到了,过年后就没有听说过。
过年前也没听到。
许令菀看着张嬷嬷,听她说张府整个张大人张夫人病了一个年节,现在还病着,一直没好,好不了。
女儿一直找不到,大表哥派了人也找不到是这样,就像京城有个人不见了也是如此。
张府更严重。
“而且。”张嬷嬷又开口。
“而且什么?”许令菀问,看着她的样子问。
“张姑娘到过年也没有找到人,也没踪影。”张嬷嬷说了一声。
许令菀嗯:“知道,我也正想,找到了不会没消息,人回来会传开的。”
“张夫人好像疯了。”
张嬷嬷又小声说了下。
“你说张夫人。”
许令菀听了不相信,什么叫疯了,张夫人疯了?怎么会疯?哪怕女儿不见了也可以再找,就算知道凶多吉少。
想一想也可能真会疯。
换成她,她还没有当娘,可她肚子里有孩子了,想象不到自己孩子不见会如何。
疯是肯定的。
她会疯。
她听不得这些。
“是少夫人,真的疯了,不是传的。”张嬷嬷又出声,许令菀:“怎么不是传的?”要是传的呢。
她不想张夫人疯。
“老奴问过,是真的,张大人没疯,张夫人真疯了,整天念着张姑娘,好像张姑娘回来了,可是。”张嬷嬷慢慢的。
真的疯了?许令菀想象不出,张夫人一直以来的形象都在她脑中,她不再去想了。
“少夫人,张夫人也是可怜,这样疯了。”
以前张夫人很端庄的,张姑娘也是,张嬷嬷道。
真的早先没想过会这样。
许令菀:“是可怜,所有失去孩子的都可怜,我都不敢想我肚子这个要是有什么。”她手摸着。“少夫人怎么能这样想,小主子是一定不会的!”张嬷嬷不知少夫人如何想到自己身上,少夫人是一定不会出什么事,小主子更是,她不想让少夫人说。
阻止少夫人想。
看着少夫人。
许令菀:“我知道,就是换一个位置想下,就知道张夫人遭受的。”
张嬷嬷才好点:“少夫人也不用拿自己来说。”
许令菀叫她一声。
张嬷嬷说是,老奴在。
许令菀一声算了。
张嬷嬷不再说。
许令菀让她下去。
那对母女俩又来,向她请了安后,说的还是她家当家又闹着要入军营,说年过完了,年后了,可以了吗?上次说过。
许令菀和她们说,怎么不找大表哥问,母女俩说找过了。
“怎么说?”大表哥,许令菀问。
“当家的说没让。”母女俩说了。
“好骂。”大表哥没同意找她也没用啊,也是一样,许令菀还是说会和大表哥说一下。
母女俩又送了东西来。
自己养的鸡下的蛋,许令菀说:“你们送来自己够吃?”又是鸡蛋。
“够,养的鸡大了,也下得多了。”
母女俩道。
许令菀不说了,让她们回去等着。
母女俩走了。
大表哥回来,许令菀先和大表哥说起张夫人是不是真疯了的事,问大表哥知道吗,陆禹知道,前些日就听说了。
张大人来找过他。
说他家内人疯了,找不到女儿可能一直这样,一直疯下去,府里没人管,他也没人管,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怎么办,他也没办法。
陆禹只说帮着找大夫,还有让他多陪陪。
陪着可能好点。
“菀儿。”他又叫。
“大表哥,张夫人真的疯了,以后。”许令菀说,望着大表哥。
“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来,撑过来了。”陆禹开口:“主要靠家人还有张大人的陪伴。”
“疯了,疯了。”
许令菀感叹着。
“还有夫君,那对母女又来,说是。”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为夫知道,找上你了?”又找来了,陆禹心想看着她。
“那夫君何时让?”
“过几日吧。”
陆禹语毕,许令菀不说了。
就是。
“追出去的人还是没回来?”许令菀看大表哥,陆禹说回来了,跟着那个人找到了人,就是还没有动手。
许令菀眼晴睁大了点。
陆禹点了点她的眼晴:“睁这么大干什么,后面可能还有人。”
要一网打尽。
都是一些普通人,看着不像是好好过日子,可,不止一个普通人,好些个,一个组织的。
许令菀还想着:“是像之前的贺大人一样?贺夫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好久不见。”
“不是,不是身边的人,是普通人,而什么贺夫人你还记着干什么,还提起来,都忘了。”陆禹回了她,和她讲了,还有是小商贩,都是边城的人,也说了她,不让她再提。
许令菀知道了:“我不说了,就是想到贺夫人,这些人还一起反你。”
陆禹说是。
“想要抓我,威胁你。”许令菀再来。
陆禹说是。
许令菀了问大表哥什么时候动手。
“把这些人都找齐了,再动手。”时间不定,陆禹说了说,许令菀点头。
整个正月过去,有一日许令菀出门,居然远远看到了贺夫人,她也意外,和大表哥说过还没有多长时间。
只是贺夫人提着一个桶走着。
桶里装着的好像是衣服,身边没人,一个人,穿得破落,整个人也黑了落魄不堪,她没有过去。
贺夫人也看过来。
贺夫人像是看到了她,后面跟了一个婆子拿碰上一根棍子追着她骂。
贺夫人也不敢反抗。
回到府里一问。
张嬷嬷都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少夫人你是问那位贺夫人,谁知道啊。”
许令菀也不问了。
到了二月,再到三月。
雪化了。
北方解了冻,关内春暖起来,关内的消息一道一道的送到了边城,京城那边的消息也送了过来,大表哥又忙了起来。
不再是之前的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