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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是大叁,云佩几乎所有的课都是论文形式的考核,只有一门需要开卷考试。
白修纬照旧是提前打点好学校环境,才送云佩去学校考试,约好考完就停车场见。
“佩佩!你到底去哪玩啦?说去旅游怎么也没给我发照片呀?”
考前邱桦还是找了过来,身后是一脸担忧的邱炀。
云佩和闺蜜撒了谎说去旅游,除了偶尔报平安,几乎没有再多聊过。和邱炀更是这样,聊天记录停在上次白书经来接她的那天,也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云佩面色有些苍白,大半是因为足不出户太久,还有一小部分昨晚白修纬要得太狠的原因。她拉着邱桦的手,不敢看邱炀。
“我没事,相机丢了就没发照片。走啦,去考试吧。”
“好吧……那,哥,我们去考试啦,你有事就先走吧!”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进了教学楼,云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邱炀一眼。少年那俊朗的脸上一改往日的笑容,带了些忧郁和落寞。
白修纬立在隔了一条马路的树下,北方冬日的低温低得很,也比不上男人的脸色冷峻。
他凝视着那个视线一直黏在他的女孩身上的少年,半晌,轻哼一声。
如果是这样的事由……他想,那白书经大概,并不是对云佩没有感情的。
因为此刻,他也几乎无法保持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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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的梦都荒诞离奇,但也有一些梦境是昨日重现,被从深深的潜意识里打捞起,提醒你曾被遗忘的记忆。
白书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清晰的梦了,也几乎要忘记这些旧时故事,破碎得像反光的玻璃,斑斓而又色彩奇异。
那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分居的那段日子。
年轻的母亲漂亮矜傲,不能容忍丈夫即便是逢场作戏的寻花问柳;白家家主也年轻气盛,再加面对爱人时笨嘴拙舌,便默许了妻子带小儿子搬出去。
大概只是一时怄气,况且还带了修纬一起,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白家家主许是这样想的。
一轮春秋没等到下一轮春秋,先等来了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消息。
“追个屁!……放她走吧。”
被挥退的人诚惶诚恐,白书经在梦里清晰看到,恍惚间父亲一瞬苍老的脸。
“本就是她父母自作主张……这么多年,罢罢罢,还以为她爱我。”
还以为她爱我。
年幼的孩子不懂什么情爱自由,只费解为什么喜欢的人不能养在身边,以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胞弟怎么还不回家。
再次历目这些,白书经反倒有些理解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年幼的白书经都没有再见过弟弟。外人多都只见白家大少,知道白修纬的会被敷衍回答,不知道有二少的还是居多。
后来读书的年纪,规矩延续了下去,他见到白修纬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两个长相如复刻的人逐渐相差甚远,本来同样被当成接班人培养,他优秀而克制,那个见到就会勾起父亲伤心事的弟弟,却叛逆期格外漫长,渐渐也就被放任自流了。
两个本该默契无间的人也都想亲密如初的,只是那时再没机会了。
但总是能懂对方的。十八岁的白修纬执意入伍,被气到关小儿子紧闭的父亲,是由白书经来劝服的。
叁年前的白修纬要用假身份踏入吃人不吐骨头的染缸,也是和白书经认真谈判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的结果。
大梦初醒的白书经还有点儿茫然,他仰躺望着天花板,捞过床头放的云佩之前落下的衣服无意识摩挲,想着处境和父亲有些微妙相似的自己,和那个这些天给自己找茬的弟弟。
还以为她爱我。
和父亲不同的是,白书经从来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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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节是说的之前白书经因为佩佩和邱炀见面才生气惩罚她的事情,中间断更太久怕大家忘记了orz弟弟其实和哥哥一样独占欲很强,只是很少得到满足才不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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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或许今天更了之后哥哥股能涨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