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宋慎铭的感觉格外微妙。
我确实差点对他一见钟情了,也许任其发展下去,我很可能也会跟缪枝晚一样爱上他,可惜,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渣男,我当然会及时止损。
宋慎铭并不相信,嗤笑一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我:“别闹了,枝枝,你也不想离婚,你只是想让我离开那些女人。可你作为大房,本来就不必为她们而生气,多难看啊。做我宋慎铭的太太,应当要更体面一些。”
“你看你,一哭二闹叁上吊,像个市井泼妇一样。”
“你这次闹自杀闹得多有心机,只带了我们邂逅时的衣服跟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不就是故意想让我心软吗?”
“但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爱我,缪枝晚,你离不开我。”
我感到尴尬。
他口中所说的礼物已经被我卖掉了,衣服是因为只剩一件我不好意思扔了。
这个男人好自作多情啊,自以为魅力无边,出轨了还理直气壮,都渣成这样了。
死去的那个缪枝晚是有多包子啊?婆婆刁难,老公出轨。难怪她不想活下去。
但我没跟宋慎铭争论,懒得争,他嫌弃缪枝晚不够体面,而我呢,确实是个好面子的人。
我不喜欢脸红脖子粗地跟人吵架,更不喜欢歇斯底里、哭哭啼啼,专业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我准备直接找律师谈,去法院起诉宋慎铭。
财产分割到时候看怎么判吧,我都接受,能离婚就行。
我问宋慎铭:“你不给我衣服穿吗?是想把我监禁在家里吗?”
宋慎铭露出感到荒唐的眼神:“给你买了两个衣帽间的衣服,你还说我给你买衣服啊?”
我:“啊?”
“正好。”宋慎铭说,他打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屋里全是衣服,他选一件,扔给我,“穿好了,晚上带你去宴会。”
他说:“记得要得体一点,别给我丢脸。”
我们姑且还是夫妻。
再履行宋太太的责任一段时间吧。
我换上一件紫色的裙子,皮肤被衬得更白,深v领,我本来就胸大,这个设计看上去更大,腰臀处的设计也很好,将曲线勾勒出来,从背后看上去像是一幅琵琶,圆润鼓翘。
我十八岁的时候虽然身材也不错,可胸没这么大,屁股也没这么翘,腰也没这么细,缪枝晚的身材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脸红。
宋慎铭说我有一整柜子的珠宝首饰。
他也带我去看了,琳琅满目,珠光宝气。
他让我挑选。
不戴白不戴,我也没跟他客气,选了一套钻石首饰。化妆我是真记不起来,宋慎铭说缪枝晚很会化妆,最后我只擦了面霜,随便在眉毛上扫了点眉粉,涂了口红,就打算跟他出门去了。
宋慎铭看看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讪讪地说:“我真不会化妆,要么,你给我找个化妆师。”
宋慎铭走过来,低头亲我一下:“算了,这样也很美,你本来皮肤就很好。”
我踩着高跟鞋跟宋慎铭下楼,他好像是怕我摔跤,在旁边扶住我。
下楼时,我感觉到有个视线在看我,我随意地回看过去,是一个看上去大概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脸颊通红,眼神都直了,黏在我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喜欢我。
但我并不讨厌,他的目光很纯净,他腼腆地唤了我一声:“小婶婶。”
哦。
是宋慎铭的外甥。
我知道了。
可我不记得他的名字,我只说:“你好啊。”
宋慎铭说:“文皓,你怎么来了?”
我暗自记下这个名字,避免露馅。
舅甥俩站在一起,男孩身量稍矮半个头,但浑身上下那种干净清朗的气息可比宋慎铭要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而且他年轻,皮肤、气色都不同,年轻就是最好的本钱。
宋慎铭手机响起来,突然接到电话,他走开了一下。
留下我跟宋文皓。
宋文皓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说:“小婶婶,你今天真漂亮,你更漂亮了。”
我说:“谢谢。”
这件衣服略有点暴露,胸前勒出深深乳沟,我感觉到宋文皓若有似无地在偷瞄,他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僵硬地站直,别过脸。其实只要找借口走开就行了啊,我心想。
这时。
宋文皓回来了,我被他带去宴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因为我什么都忘了,没办法应酬,我只陪着他走,一路保持优雅从容的微笑。
好些人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隐约感觉出来,坏了,大概之前跟宋慎铭闹离婚的缪枝晚是不愿意陪他出席这种场合的。
但,来都来了。
好人做到底吧。
一个男人姗姗来迟地独自登场,这个男人生一双桃花眼,与宋慎铭表面正经的闷骚不同,他一看就是个浪子。一双好皮囊,尤其是好眼睛便是如此,顾盼之间能让所有被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自作多情起来。
他与宋慎铭非常熟悉的样子,一来就跟他打招呼,两人之间的疏落氛围也与别人都不一样。
宋慎铭叫他“姚栾”。
我记起来了。
我听说这个名字,程絮跟我说过,他是宋慎铭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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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一章就开始睡别的男人。
发小觊觎女主很久了,现在我安排了叁个男人,一个发小,一个外甥,一个男主的死对头,我一个个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