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去要的话，馆长肯定第一时间就给了。
    阮艺想了想，回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又聊了二十分钟，台上的采访跟小游戏全部结束了，阮艺就收起手机，背着程启明的电脑包走到台阶处去等他。
    阮艺的相貌太过出众，之前有不少工作人员都把她当成了刚出道的女演员。
    现在她站在那里，男一号刚下来就被愣住了。
    阮艺没多看他一眼，只看着紧随其后的程启明，喊了他一声。
    程启明笑着下了台，带着阮艺站到一边：“等着急了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开会，这次你跟我一起吧，帮我做个会议记录。”
    “好的。”阮艺点点头，跟着程启明一起往边上走。
    男一号拉住了张素成：“导演，跟程老师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她不是我们剧组的演员吗？”
    “啊？你说阮艺啊，她不是的，她是跟老程来实习的大学生。”张素成说：“我倒是希望她愿意做演员呢！唉……”
    阮艺跟着程启明在这边泡了一整天，中午也是在小会议上吃的盒饭。
    阮艺都没能吃饱，后来又自己买了一个小面包才填饱肚子。
    系统说：“明天再来，你记得带一包吃的。”
    这一整天下来，阮艺也知道了，幕后工作人员比台前的那些人更累，就算是程启明这样有知名度的，做事情的时候也有很多阻碍。
    之前，阮艺在某个世界做过女演员，不过那个时候她的任务是打败白月光，做演员只是为了更好的增加任务值，所以并没有详细了解幕后的种种。
    总的来说，幕后的工作人员可能更不容易，毕竟他们的收入比较低。
    还有一些抱着演员梦跑来剧组做工作人员的，这些人普遍相貌会好一些，在剧组也很热情。
    阮艺还看到一个女孩子故意朝着程启明那边摔倒，可惜程启明反应特别快，直接躲过去了。
    “程老师，喝口水吧，这里还有薄荷糖。”阮艺把一个保温杯跟一包薄荷糖递了过去。
    程启明的嗓子早就哑了，这会儿说话都很费劲儿。
    接过保温杯，程启明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然后满脸堆笑：“怎么还放了胖大海？你还懂这个啊？”
    “是别人给我的。”阮艺说：“不过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说这个东西对嗓子好，叫我泡在水里喝，我就接过来了。”
    系统帮她检查过了，无毒无害，确实是可以吃的。
    程启明说：“看来你在剧组人缘不错啊。”
    “恩，大家人都挺好的。”
    “那就好，我之前还担心你会跟这里的人处不来呢。”
    毕竟阮艺是个正牌小公主，跑来这里吃盒饭跟着他一起工作，特别怕她不能适应。
    程启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含了一颗薄荷糖，就带着阮艺朝外走。
    开机仪式后，剧组就一直在忙着拍戏，阮艺也看了第一场男一跟女一的对手戏。
    就算是不懂演戏的人，也能看得出两个演员的水平极为有限，表演痕迹非常重。
    不过张素成倒是没有说什么，可能他对这种剧作的要求也不高。
    这会儿，剧组还在拍戏，大巴车要到晚饭后才会发车回酒店，程启明就说：“走吧，我们去门口叫一辆车。”
    “我来叫。”阮艺说完就点开了手机。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程启明拨了一个电话给老婆，声音里满满都是甜蜜。
    “是啊是啊，今天结束了，我跟阮艺正在往外走呢，快要出影视城了。对啊，今天不能吃你做的晚饭了。对了对了，阮艺说你做的面包太好吃了……真的吗？那我下次喊她去家里吃个饭，你好好给她露一手……”
    阮艺叫好车子，就抿着嘴巴认真听程启明讲电话。
    “程老师跟太太的感情真好啊，他都是中年人了，还能这么甜蜜啊……”系统突然跑了出来。
    阮艺也觉得挺难得的，阮介舟跟她说过，程启明跟太太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就结婚了，那会儿经济条件不好，两个人什么样的破房子都住过。
    而且，程启明的太太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所以两个人结婚二十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孩子。
    程启明对学生们一向都很好，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自己没有孩子，就把学生们都当成孩子了。
    影视城面积比较大，他们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大门口。
    忽然，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然后停在了两个人的前方。
    “程老师，回酒店吗？上车，一起啊。”一个年轻女孩子从车里探出头，招呼道。
    程启明放下手机：“方便吗？”
    “当然方便的，车上还有位置呢。”女孩子笑得很甜美。
    阮艺认出来了，这是今天跟着b组去拍戏的女二号，就是系统说的那个纯天然美女。
    这是一辆七座的保姆车，车上还空了三个座位，程启明就带着阮艺坐了上去。
    阮艺随手取消了叫车的订单，然后老老实实坐在最后一排。
    女二号很认真地回头打量了阮艺的长相，然后继续跟程启明聊天。
    她是非常古典的长相，细眉细眼，温柔腼腆的那种，加上皮肤洁白，气质温婉，一穿古装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古典美人。
    她的说话声音也很轻柔，不过阮艺看得出来，她是很巴结程启明的。
    程启明在圈子里认识很多人，如果真的有人想通过他弄个好角色，那是肯定可以弄到的。
    忽然，系统跑了出来：“这个女二号身上有伤，还挺难以启齿的。”
    阮艺不明白：“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就是……那种伤……”
    “哪种伤？”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哪，就是那种啊……xing游戏、爱死爱慕那种东西之后的伤！”系统急死了。
    阮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啊！
    “啊……那种伤啊。”阮艺很吃惊，“倒是看不出来。”
    “都在很隐秘的地方，别人当然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个演员，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不行。不过，这美女口味挺重啊，开机前一天还玩得这么夸张。”系统说。
    阮艺说：“只要没有妨害到旁人，影响到工作，这种事情就是个人爱好，不关我们的事。”
    “我知道，可是她的有些伤口处理的不太好，我觉得她明天会发烧。”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保姆车快要到酒店门口了，女二号这才问起了阮艺：“程老师，听说这是你的学生？”
    “是啊，是我学生，带过来实习的。”
    “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个新演员呢，这长相也太漂亮了。”女二号说：“真的不打算出道试试看吗？只要程老师推荐一下，很多剧组都会抢着要她的。”
    “嗨，她要是想出道，哪里用我来推荐？她哥哥就可以投资给她拍电影了。”程启明说：“不过阮艺不打算做演员。”
    “原来是个富家女，那确实不用来吃这么辛苦的演员饭了。”女二号还是笑眯眯的，“对了，程老师晚上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程启明说：“好啊，我反正是没事的，晚上回去就是歇着。”
    “那就一起吧，我叫他们定位子。”女二号看了一眼助理。
    助理立刻拿出了手机，程启明又说：“阮艺，晚上在这里吃饭吗？”
    “不了，开车回去吃。”阮艺说。
    女二号说：“小同学，不如一起吧，相请不如偶遇，就当给我个面子吧。”
    阮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女二号的请客动机。
    系统说：“去吃！看看她想做什么。”
    阮艺说：“好吧，那就谢谢向老师了。”
    女二号叫向美云，是自己的本名，听起来有点老土，但她自己的相貌倒是跟这个名字很贴切。
    到了酒店后，程启明先跟阮艺上去放了电脑包、保温杯，这才坐着阮艺的车子去了向美云助理定好的饭店。
    影视城周边的饭店基本都是当地人开的土菜馆，价格不便宜，但饭菜都做的极好吃。
    一顿饭吃下来，阮艺也把一开始的动机问题摆在了一边，专心致志跟面前的土菜做斗争。
    “阮同学胃口真好，不怕长肉肉吗？”向美云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羡慕地看着阮艺。
    阮艺说：“我运动量大，不怕的。”
    程启明笑了：“都说你八百米都不愿意跑，你哪里来的运动量？”
    “我真的每天运动。”
    正说着，向美云接了一个电话：“喂？是的，我们在老马家这里吃饭……你要过来接我？好啊，那我等你……”
    她的语气娇软温柔，一听就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跟她关系不一般。
    十分钟后，几个男人走进了他们的包厢里。
    为首的男人是个高个子壮汉，理着寸头，额角还有一道伤疤，看上去不怎么像是好人，有些凶神恶煞的。
    程启明也认识这个人，便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严总好。”
    严总说话的时候倒是挺和气的，他跟程启明握了手：“程老师要多多关照我们家小美云呀。”
    “好的好的。”程启明客套着，“那你们忙，我跟我学生先走了。”
    说着，程启明就招呼阮艺一起先走。
    阮艺站了起来，严总这才注意到包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天仙一样的小姑娘，那五官、那眉眼、那皮肤、那身材，美得不像真人。
    严总的眼睛立刻直了：“哎呀，这位是？”
    “我学生。”程启明并不打算介绍他们认识，“我们先走啦，改天见，严总。”
    说完，程启明就带着阮艺往门口走。
    “别啊，程老师，我们再来个二场呗！难得见到，就这么散了多可惜啊？”严总嘴里在跟程启明说话，但一双眼睛就跟长在了阮艺身上一样，拔不下来了。
    阮艺跟系统在同一时间明白了向美云请客吃饭的用意——她想甩掉这个严总，所以要帮严总物色一个更漂亮的对象。
    程启明还在推托，阮艺就突然冷冷道：“程老师，走就走了，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