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一方输了…
司空语没有任何犹豫抓起匕首,狠狠刺入叶无双的腹部,黑血顺着刀身快速流落,浸染了司空语的衣袍。
凉风习习。
叶无双脸上露出了解脱的模样,嘴角滑落的黑血被风溅染在司空语的俏脸,但其没有一丝哀伤的情绪,反而狰狞一笑,抽出了匕首,再度刺入一刀,血液不知何时在叶无双脚下汇成了血泊。
“你不配!”
叶无双大吼一声,震飞了司空语。
“哇!”
叶无双连连后退,本想单膝跪下的身形喷出大口鲜血,向后倒在了地面。
“愚蠢!”司空语不屑一笑。
这时,山峰巨兽也赶了过来。
“今晚的星真亮。”
叶无双浑不在意体内生机的流逝,目光迷离看着星罗密布的夜空,时不时竟有流星划过,也不知道在预示着什么。
“交出控魂术,饶你一命!”山峰巨兽沉声道。
“如果我畏惧死亡,就不会前来。”叶无双低声喃道,“我来是为一个结果,现在结果有了,也就无憾了,只可惜我辜负了父亲,今世欠的恩只有来世报了。”
旋即叶无双若有所感,无奈道,“你的情,我也还不了了。”
“噢。”
沈亦身染风干的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紧的手一松,三颗面露惊惧的头颅滚到叶无双的身前。
“哈哈哈~~”
叶无双一愣,忽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说,“让你见到这么丢脸的一幕,说实话我觉得很不爽,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想帮就帮了。”沈亦淡淡道。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叶无双的笑声牵动了伤势,剧烈咳嗽了几声,正色道,“我的父亲是幽王,在冥族有一定的地位,你的灵魂达到了s级,应该接触过天地裂缝,这是我的象征物,如果你有助于我父亲,你可以拿着这个去找他。”说完他取出一个刻有“幽”字的黑色令牌。
“用我帮你报仇吗?”
沈亦收起令牌,目光看向惊讶的司空语。
“他竟然是幽王的儿子!”司空语眼底露出一丝喜意。
“幽王是什么?”
司空语这时候还得仰仗山峰巨兽,不由解释道,“冥族供奉的是冥神,但冥神谁也不知道在哪,真正有坐镇的是号称冥族支柱的三大冥王,幽王便是其一。”
“那这么说,他的控魂术会更好?”山峰巨兽眼前一亮。
“没错!”
叶无双从未告诉过司空语他的身份,就是怕司空语知道以后会有芥蒂,但谁能想到司空语知道之后有的只是兴奋,因为更好的控魂术有助于驯服虎螭后代。
至于死掉大长老三人,呵呵…都城不缺的就是战士。
“她现在应该是灵族的族长,不出所料的话大批战士正往这边赶,况且她身边有只王兽。”叶无双摇摇头,勉强坐了起来说,“你千里迢迢来到百慕海域,不就是为了你妹妹,现在你找到了你妹妹,不用管我,快点离开吧!”
“你误会了,帮你我就是顺手的事,因为我还有一个妹妹和妹妹的战宠在他们手里。”沈亦很直男道。
“…”
叶无双满额黑线,吐槽道,“你怎么那么多妹妹。”
沈亦稍缓口气,心想小玄现在应该带着岚岚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即起身垂下妖刀,抬眼道:“你们的恩怨我不管,我只要白末和卡布!”
“你还我令牌,我后悔了!”叶无双差点没一口气过去,敢情闹半天真是他自作多情,沈亦从始至终帮他只是顺手而已。
“一个五星进化者有资格跟我平等对话吗?”山峰巨兽不屑道。
“那这样有吗?”
沈亦蓦然挥刀横在叶无双头上,冷声说,“据说他身上的控魂术是你们需要的?“
山峰巨兽目光一凝。
“嗯…沈亦!”
叶无双还没从刚才的创伤里退出来,转眼就成了交易的砝码,就不能给一个将死之人留下最后一丁点面子吗?
沈亦打八星尸兽都够悬,在这之上的王兽还用尝试吗?
“卡布我们不可能给你。”司空语断然道,“但白末我们不是不能给你,但你先要叶无双交出控魂术!”
“卡布是特殊的存在,你们还妄想驯服?”沈亦隐隐察觉到什么。
“卡布是虎螭的后代,自然特殊,至于能不能驯服,就不用你来管了。”
司空语的话令沈亦想通了一切。
怪不得在都城门口见到的虎螭雕像让小玄和沈亦都觉得熟悉,因为跟卡布模样神似,硬要说的话虎螭就是长开了的卡布,两兽的尾巴还都是箭头状…
山峰巨兽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沈岚或者白末其中一个人,而是卡布,只不过沈岚是卡布的主人,白末听从沈亦的吩咐,要好好保护沈岚,所以才统统被第四只王兽带走。
想来在第三异爆发的时候,早跟灵族有联系的山峰巨兽因为什么事恰巧经过天地山附近,然后被香味引了过去,但在临近天地山的时候却发现了神似虎螭的卡布,最后连人带兽一起拐走。
不过卡布怎么会跟虎螭扯上关系,前者是跟随遗迹降落地球的天外来物。
值得一提的是司空语是在山峰巨兽帮助下坐到的族长之位,一人一兽的利益故事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没必要赘述。
如今显然不是思考其中关键的时候,沈亦打不过王兽,根本不可能一起带走白末和卡布,但用叶无双做交易,不是他的本意。
“我要先看到白末!”沈亦开口道。
“可以。”
司空语嘴巴呢喃两声,咬破指尖,取出一枚镜子,用血上面龙飞凤舞画了一个鬼画符,蓦地一声低喝,原本映出司空语模样的镜子竟缓缓变成一幅昏暗的画面,正中赫然是被镣铐锁着的白末。
“你们有十秒钟的对话时间。”司空语丢出镜子。
沈亦谨慎抓着镜子,却见镜子里的白末一身白衣脏乱不堪,头发都打结了,肮脏的双手全是一些干涸的,没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