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这也是为了大哥着想嘛,最少,我可比官人靠谱多了!”张飞不满的嘟囔道。
我知道,自从因为我饮酒至醉,丢了徐州开始,你们就一直对我有意见。
可我一直在为了匡扶汉室的大业拼搏啊!
官人呢?
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那么任性,也不见你们说了什么。
让他出使个冀州,到了现在都杳无音信……
要我说啊, 他肯定又躲到哪里享福去了!
“三弟,不可如此诽谤官人!”刘备一声轻喝。
张飞是不知道情况,他们二人去偷袭曹操的营地,被打的溃败而逃,慌乱中走散了。
张飞就到了古城,成了县令。
刘备准备自杀的时候,被秦朗救了。
后来刘备也忘了跟张飞提起这件事,也导致张飞一直不知道秦朗的踪迹。
只不过……
秦朗救我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些日子了。
可能他真在哪里享福才是!
“咳咳,大哥,三弟,官人与我一起守护两位嫂夫人的安……不,他守护的是糜嫂子的安全!”
关羽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人家张飞没说错,秦朗在许昌就是享福呢!
而且是享受着,只有曹操才能享受的福分。
得了,咱什么也不说了,接着读春秋吧!
“翼德,你多跟子龙学学吧,不会说话就别吭声!”刘备撇了张飞一眼,最终决定,提前去往荆州城。
张飞闻言,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就是这一抹笑容,看的刘备心里“咯噔”一下子。
张飞每一次准备去他房里偷墨镜,脸上就是这样的笑容。
关羽收起了春秋,立刻起身走人。
“将军,何故离开?”周仓不解的问道。
他是真的不了解,就算要走,也得先跟主公请退吧?
这样是太随意了些,果然不愧是结义兄弟啊!
“哥啊,长点眼,看看情况,虽然咱也不知道父亲为何离开,但是,还是赶紧跟上为妙!”
“那好,许是将军突然想起了急事!”周仓还给关羽解释了一句,这才把春秋塞进了怀里。
“咳咳……子龙啊!”与此同时,张飞咧着大嘴,蹭到了赵云的边上。
“你刚才听到大哥说什么了吗,主公的话你听是不听?”
赵云双手抱拳,道:“主公之令,子龙定当遵从,可我实在没有听到主公吩咐我什么了?”
赵云到底还是年轻,就想着以不变来应万变,你张飞可是又打我墨镜的主意?
抱歉……第一,我墨镜没带在身上,第二,你打不过我!
“赵子龙,主公有令,让吾与汝学习!”张飞一下子揽住了赵云的肩膀,继续道:“吾要先学你这一头黄发,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当初秦朗给赵云染了黄发之后,还把染发剂留下了一大瓶。
赵云省着用,所以到现在头发还是黄的。
给张飞的胡子染黄了之后,却没有留下染发剂,这么长时间以来,染过的胡子已经很长了。
再不修剪,真就成了大胡子。
可不修剪又怎么样?那黄色几乎都黯淡的看不到了。
赵云这一头黄发,却依然显眼!
我就说官人偏心子龙,你们还总是不信!
“翼德!”赵云当即变了脸色。
你要什么都行,唯有那染发剂我不能给你。
因为那是四哥临行之前送于我的,我不能送给任何人,我视为一生珍宝,亦是我对四哥情感的寄托。
即便是生死兄弟,我也不会给你!
你以为,我就舍的用了吗?
即便是用完了,那染发剂瓶子,我也会永远留在身边!
“这件事没的商量,除非你与我即决胜负,也分生死!”
“切,真没劲!”张飞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赵云已经说了即分胜负,也分生死,那就是没戏了。要是再继续纠缠,就会伤了兄弟义气。
只能想别的方法,比如晚上去赵云的房间逛一逛……
刘备一直正襟危坐,看到赵云无情的拒绝了张飞,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
他是主公,自然不能夺属下之所爱。
赵云的态度如此坚定,那就更不能夺了。
这一次借着张飞之手试探,又失败了。
“翼德,不可勉强子龙,待与官人重聚之日,吾为汝讨要就是了!”
我这个即当大哥,又当主公的,当然不好意思跟秦朗开口要东西。
可为你翼德要,那就没问题了。
“多谢大哥,还是大哥心疼我啊!”张飞激动的心情,无法想象。
“大哥啊,要不然你给我娶几个媳妇吧,我为你分忧!”
“滚蛋,黄花菜都凉了!”
“哎,告辞!”张飞转身就走。
我就是客气客气,真就是客气……
……………………
…………
另一方面,蔡夫人来到村庄的时候,夕阳已落,夜幕微凉……
这般时间,若身在卧室中,倒上一桶热水,有烛光微凉,心爱的人在塌上,等着我这一双玉足的侍奉……
这么想着,蔡夫人竟是痴了。
秦朗身边有女子是正常的,那女子绝美也是正常的,毕竟……名声那么大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人追随?
就是让我跟着他行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啊!
到时候在别人眼中,我不也是他身边那绝美的女子?!
只是我不信,那女子比我还美,那女子,比我还了解秦官人!
“夫人,已经到了!”那一位姑娘,指着前方的院落,小声说道。
她现在就害怕被蔡夫人知道,她曾经有过违背主人意愿的想法,故而小心翼翼。
蔡夫人掀开了车厢的帘布,峨眉微皱,“怎么还不去叫门?”
“夫人,门开着,屋子里面却没有灯光,想是没有人了!”
“不可能!”
蔡夫人脸色骤变,我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秦官人的消息,你现在告诉我没人了?
“夫人……”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他已经进了屋子探查。
“屋中用度齐全,灯油还是温热的,想必是刚走不久,各种摆设亦不像是出远门,最近应当就会归来!”
“如此便好!”蔡夫人冷静了些,心中的慌乱却没有稍减。
期盼到了极点的东西,没有希望的时候,可以等上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心慌,只会在时间的陈酿中,越发的香醇。
可当希望来了,又给人当头一棒,这种感觉能把人逼疯。
“派人留在这里,只要秦朗一回来,就立刻通报!”
“诺!”
“还有,回城之后立刻把蔡帽叫来,我要把刘备留在荆州城内!”
“夫人,这是何故?那刘备可是皇叔!”
“我不管!”蔡夫人双拳紧握,浑身紧绷,“我若见不到秦官人,就用刘备威胁他来,他若还不来,刘备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