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蒋门里柔声道。
沉白玉看着玄关处和她面容七分相似的男人,内心不由得掀起一阵波澜。
她的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皙紧致,身材也修长丰满,作为她的亲弟弟,自然也不差。乌黑的短碎发懒懒的散下来,一双眼与沉白玉极为相似,散漫的目光扫过的每一处仿佛都在散发着魅力,她知道他的性子冷,高大的身子随意站在一处都显得俊逸。
沉霈嗯了一声,把包放在沙发上就去厨房拿饮料。
这时沉母从房间里出来,抱歉道:“阿霈性子就这样,你们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这样也很好。”
沉白玉脸都要笑僵了,违心的话毫不吝啬说出口。
她感觉的到,沉母在为沉霈说话,反而对她客气到就像是在对一个外人。
“现在住的房子还习惯吗?”蒋门里忽然问。
沉霈从厨房走出来,淡淡的应一声,“嗯,还可以。”
“需要什么就和我说。”
“嗯,谢谢姐夫。”
他们之间似乎比沉白玉还熟络,她有些诧异,扯了扯蒋门里的衣角问:“你们平常背着我还联系过?”
蒋门里轻笑一声,“主动点就好了,阿霈人很好相处。”
沉白玉嘟了嘟嘴,有些不甘地说:“敢情你是他们家小孩,我才是儿媳吧。”
他被逗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别乱说。”
她笑了笑,随即问靠在沙发上的沉霈, “阿霈,今年读研第几年了?”
“第二年。”
“我记得你是医学专业?”
“嗯。”
“……”
这男的真他妈难伺候。
“你现在是自己住吗?有没有同学和你一起?”她不愿妥协,继续问。
“自己住。”
“哦。”
再说话她就是狗。
耳边传来一声失笑,蒋门里在她头上吻了一下,随即对沉霈无奈道:“不要对姐姐这么冷淡,以后我们有小孩了,还希望能和你亲近一些。”
这句话不知撞了沉霈哪根神经,他立起身,语气终于带点情绪,“你们打算要孩子?”
蒋门里眨眨眼,笑道:“迟早会要个孩子。”
沉霈意味不明的看向蒋门里,随后重新坐回沙发上,恢复了冷淡样,“嗯,知道了。”
晚饭由沉母亲自下厨,沉白玉在一旁帮衬,沉霈时不时会进来帮忙,客厅里沉父和蒋门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沉霈则是在一旁冷漠的玩手机。
“我去花园摘点叶子,你帮我看着火。”沉母脱下围裙嘱咐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厨房。
诺大的厨房中只有她和沉霈两个人。
她已经尴尬到冒冷汗了,在心里疯狂渴求沉母快点回来。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姐。”
她条件反射地抬头,“嗯?”
一抬头,撞进沉霈深邃的眼底,如同黑曜石般透亮的双眼,她不知怎得莫名看到了蒋门里的影子。
“你和姐夫打算要孩子?”
莫名其妙的问句,她有些疑惑,“我们结婚了,要孩子很奇怪吗?”
“你想生孩子?还是姐夫要求的?”
她决定,在奇怪男人名单中多加一个沉霈。
“怎么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可能有别的意思。
他和蒋门里第一次见面是在婚礼中,照他们这种百年不回一次国的进度恐怕连面都见不上,而且蒋门里如果来德国另有目的,恐怕不会暴露自己才是,怎么会有相互熟悉的机会。
难不成,是他也发现了蒋门里其实不像表面上的那种好人?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能理解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他神色冷淡的别开目光。
沉白玉观察他的脸色,柔声开口:“我也挺想要个孩子的,你喜欢小孩吗?听说如果生的是女孩有很大几率会像舅舅,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糟糕了,我可不想我女儿像你一样冷漠。”
沉霈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生动起来,俊美的五官更加艳丽耀眼,他的语气中含着笑意,“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的小孩。”
没有任何异常,这会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仿佛就像是亲密的家人在一起谈论孩子的趣事一般。
“姐弟俩聊什么,阿霈难得在笑。”沉母摘好叶子回来,见沉霈的笑容有些诧异。
沉白玉乖巧回答:“就是聊了会天。”
沉母点点头不再追问,拿过勺子尝了一下汤,“差不多吃饭了,去叫你爸和门里过来吧。”
沉白玉和沉霈走出厨房,叫客厅的两个男人吃饭。
沉父坐在主位,往下左手边是蒋门里和沉白玉,右手边是沉母和沉霈,沉白玉正好和沉霈面对面。
刚刚的气氛使他们的关系升华了很多,沉白玉主动给他夹的菜他也吃下,看得沉母满意极了。
“你们姐弟好久没见,明天让阿霈带你俩出去逛逛,喝个咖啡什么的,附近有一家蛋糕做的不错,白玉应该会喜欢。”
闻言沉霈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沉白玉笑着应好,吃着蒋门里为她剥的虾。
她能察觉到,对面似有似无的视线在她周边徘徊,等她看过去时,对面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爸妈,我们差不多就回酒店了。”沉白玉看了一眼时间,适时站起身道别。
“好,明天我和你爸要去一趟公司,要出去玩直接找阿霈就好了。”沉母也不挽留,站起身送他们到门口。
沉父依旧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蒋门里的肩膀后说道:“慢点开车。”
沉霈站在玄关处,倚靠在墙边,目光意味不明的扫过站在门口换鞋的两个身影,最终在蒋门里身上停留了半响,看着男人屈尊蹲下身为女人绑鞋带。
“阿霈,送送姐姐姐夫。”沉父开口吩咐。
他这才懒懒的动身,拿过挂在门口的外衣,“走吧,我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好,外面冷。”沉白玉轻声拒绝。
“没事,走吧。”
见说不动,她只好最后和沉父沉母打了一声招呼就随着沉霈出门。
别墅门口可以停很多车辆,蒋门里到了德国后便吩咐租了一辆轿车,低调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蒋门里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未等沉白玉进去,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姐。”
沉白玉回头,“怎么了?”
沉霈一直注视着她,默了半响后淡淡笑道:“明天想去哪里玩?”
她有些惊讶他的主动,如果这算是他们姐弟关系的一大升华,那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笑了笑,“听你的呗,你觉得哪里好玩我们就去哪里。”
“想不想吃东西?”
吃东西那她可太乐意了。
“好啊,我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你姐夫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你看着办吧。”
沉霈眼里似乎含着些许笑意,“嗯。”
“那我们走咯,你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沉霈默默看着远去的车影,最终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别墅。
“其实我发现,阿霈人也很好相处的嘛,就是性子太冷了点。”沉白玉有些开心的说道。
在来之前她就没对这次拜访家人抱有什么希望,唯一的意外就是沉霈和她的关系能得到提升,她前二十多年活得像个独生子女,平时也很羡慕表姐堂姐她们和自己亲生兄弟姐妹关系好,在她生活中,只有爷爷和小叔,再者便是李叔和王婶。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闪过的一帧帧景象,唇角微微勾起。
如果能和沉霈的关系像真正在一起长大的亲姐弟,何尝又不是她想要的。
“接触久了你们关系就会好了。”蒋门里顺着她的话温柔地说。
沉白玉开心的嗯了一声,随后偏头看他,“我记得你也是独生的吧,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兄弟姐妹?”
“我不算独生。”他轻轻一笑,“不过关系也不是很熟,所以还是觉得独生也不错。”
她差点忘了蒋父蒋母的英明事迹。
“你们关系会不好吗?”
“不会不好,只是不熟悉,平常不怎么联系。”他耐心解释。
“噢。”她应一声,“没关系,我弟弟就是你弟弟,看样子你们关系也可以处的很好,以后还是一家人。”
“嗯。”他语气中隐含笑意。
到酒店的时候时间算早,她可以精心做个全身护肤。德国的酒店还算不错,套房内配有一个浴缸,洗浴护肤用品也是她认识的牌子,由于心情好难得放歌泡了一会澡,出来的时候毛巾包着头发开始擦护肤品。
忽然有人敲了敲浴室门,温润的男声传来,“白玉,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我没锁门。”她裹好浴巾,扬声道。
蒋门里走进来,她见他衣着完好的走进来,只是衬衣上有些水的污渍,她问:“衣服怎么湿了?”
“刚刚看邮件,不小心打翻了水杯。”他解开衬衣扣子。
“那要泡澡吗,我帮你放水。”
“好。”
听他同意,沉白玉放下润肤乳给他放洗澡水,顺便拿了个浴球,她一直很喜欢这个牌子,淡淡薰衣草的味道,不会很刺鼻也不会无味。
她弯下腰为他测试水的温度,丰满柔软的曲线展现在身后男人的眼底,裹着浴巾的娇躯在男人眼里像是欲盖弥彰,她仿佛毫不自知,专心调试水的温度。
突然,纤细的腰肢被搂住,蒋门里将下巴搁在沉白玉颈窝处,深深吸一口芳香,沉白玉被滚烫的呼气惹得痒痒,她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只好无奈地说:“老公,我动不了了。”
“嗯。”蒋门里掰过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流连,舌头勾住她交缠,手伸到她浴巾下面往上游走。
“老公……”沉白玉无法挣脱,身前缠着她的男人力气很大,她用力推都纹丝不动,“老公,等你洗完澡好不好,我还没擦完身体呢。”
蒋门里松开她,说了一声好,看浴缸水差不多满了之后放浴球,仿佛刚刚突然求欢的人不复存在。
她见他如此,也只好继续护肤。
脸上已经敷好了面膜,还剩下腿没有擦,她重新挤了一点润肤乳,抬起腿放到洗手池上开始抹。
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她要确保涂抹均匀,她进行的很认真,没有察觉到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视线。
她擦完全身开始吹头发,顺滑浓密的发丝散开来,热风吹拂在头上,几缕发丝飘到脸颊旁,带来一丝微微的痒意。终于全部收拾完,她出浴室换了一件睡袍,坐在床上等蒋门里出来。
蒋门里动作并不快,丝毫不显焦急的意味,出来的时候头发潮湿,近身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沉白玉主动为他吹头发,他的发也很浓密,且乌黑发亮,她很喜欢摸他的头发,手指穿过很顺滑,还散发着清香。
“好啦。”吹完头发,她把吹风机放回浴室的柜子里,出来时直接扑到蒋门里身上,胡乱的吻印在他的唇和脖颈上,呢喃道:“老公……”
蒋门里直接把她翻转倒在床上,激烈的湿吻在他们唇边缠绕,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多了几丝暧昧旖旎的味道。
衣服已经被他扔下床,她在情欲中抽出一丝理智,“老公,套。”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个酒店自备的套准备戴上,可惜尺寸小了很多,套得很紧有些发疼,沉白玉把套抽出来,凑上前吻住他的唇,“那就不戴了。”
蒋门里俯下身含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射里面,可以吗?”
她有些楞住,在她这里没有安全期危险期这一说,只要是内射都会有怀孕的风险,她从来没有冒过这样的风险来取悦男性。
蒋门里应该会懂,但他说的内射,是不是在暗示她生个孩子?
他下午和沉霈说的那番话,在她心里是起了涟漪的,她记得以前讨论过这个话题,那时他说等我们都解决好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再来考虑,如果他现在真有这种想法,对她是非常不利的。
沉白玉没有思考多久,只是紧紧搂住他,下身蹭了蹭硬起的硕物,“好。”
大不了吃药。
硕大的龟头插进来,紧接着整个粗长的阴茎挺进,她微微皱起眉眼,他们好久没有做了,再插进来还是有点不习惯,涨的酸疼。
“白玉,疼不疼?”他柔声问。
“不疼,没关系的,你动一动。”酸胀感过去后便是无尽的痒意,只想面前这个温柔高大的男人狠狠进出。
两个赤裸的躯体紧紧相贴,她浑身是汗,不知有没有洗掉刚刚擦完的润肤乳。
“老公,慢点……啊……”
她被抵住后颈趴在床上承受着男人的顶撞,快速抽插着加大了她的快感,她浑身泛红,皮肤更是像是嫩的快出水,白皙透着粉的娇躯在男人健壮的身子下显得更加柔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蹂躏在手中。
“舒服吗?”他凑近身前问。
“嗯,嗯……”她被撞得说不出话,只能含糊应一声。
“嗯?”他突然狠狠撞一下。
“啊——”她昂起头,娇媚的叫声从喉间溢出,“舒服,好舒服……”
“乖。”蒋门里奖励似的吻了吻她的头顶。
一夜中,套房内满是她暧昧的娇喘,随着愈来愈快速的肢体碰撞声而升调,素了许久的蒋门里拉着她交欢了几乎一整夜,直到主卧的床湿的不成样后被他抱到侧卧睡觉。
“老公,好累……”
他吻了吻她的唇,轻声道:“不做了,你睡吧。”
“我还没和阿霈约定时间呢……”
“我来定就好,你快睡吧。”
“好,记得定下午,早上我起不来。”她迷迷糊糊的,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
蒋门里轻笑一声,“嗯,知道了。”
她浑身酸痛,体力不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很快就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