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
谁敢造谣,找打吗?
瞧见没,二公子都被他们打了,嘴角,嘴角的淤青。哼哼!
蠢!货!
晋阳侯二公子晃着手里威风凛凛的大刀,武力威胁:在得瑟,大刀伺候。
这时,晋阳侯夫人飙着泪从内堂跑出来:“寿儿,寿儿!我的儿!”你可算是活着回来了,天可怜见的,娘的心肝都哭碎了。
晋阳侯世子眼珠子亮晶晶的,分分钟抛弃他二哥,奔向了他娘的怀抱,兴奋的喊:“娘!娘!我给你剁饺子馅,晚上吃饺子呀。嘿嘿!”
晋阳侯府一干人等:“……”
☆、【020】世子嫁不出去,是爹给的嫁妆问题
满脸络腮胡子的九尺大汉拧着他的不孝子丢进了书房,世子扒着书房门框,伸长了脖子朝他娘喊:“吃饺子,吃饺子娘,我给你剁饺子馅呀。”他能剁一大盘饺子馅,两个二哥头那么大的盘子,还不累,女大夫都说他可中用了。
晋阳侯黑着脸,撕下不孝子的手,彭的关上门。
晋阳侯夫人挂着眼泪忘了哭。饺子馅,饺子馅,饺子馅……她儿子要给她剁饺子馅……愣愣转头看向二儿子黑沉沉的眼珠子,张嘴忘了要说什么。
晋阳侯二公子攥紧了手中的大刀,他弟能活蹦乱跳,喊得中气十足。真好,真好。英姿雄伟只流血不流泪的晋阳侯二公子眼眶都红了。
晋阳侯世子趴在桌上,只是微微有些气喘,眼珠子亮晶晶的瞅着他爹,打商量说:“爹,我要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他还欠女大夫好多好多银子呢。佟大夫说,女大夫是千金之价。他觉得,他有那么一丢丢的付不起自己的药钱,所以,他打算以身相许,嫁给女大夫,让爹给准备嫁妆。嘿嘿!
晋阳侯大刀阔斧的坐在不孝子的对面,瞅着不孝子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终于有点人色的脸上做着春心荡漾的梦,黑沉的脸有稍稍的缓和:“少框你老子,你给老子老实招来,你跑哪去了?”说着,一拳头砸在桌上,砰砰的响。
一个侯府,世子跑了两个月,愣是没有一点头绪。晋阳侯脸发沉。
不孝子狗胆大了,敢跟他老子玩阴的了。
晋阳侯世子摸摸下巴,梦幻的看着他老子,至于老子的问话,直接忽视:“爹,你儿子要嫁人了,你说,得备个什么嫁妆才合适?好歹是个侯爷世子,不说十里嫁妆,好歹也得有五里吧?”虽说,他家还养着一堆的兵哥,军营是个烧钱的地儿,侯府没面上看着有钱儿。但,但是,嫁给女大夫,嫁妆不丰厚,是会被佟大夫嫌弃,还会被一天照着四顿饭揍的。
晋阳侯鼻孔都要朝天开,一听不孝子的话,又生生给收回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那不孝子:“嫁人?”不孝子?出嫁?
他妈的,这不孝子是来考验他老子什么时候能被他给气死的吗?
世子嗖的滑下凳子,跑到他爹身边挨着排排坐,抓着他爹的手,激动的将女大夫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好一通夸,着重点渲染了下女大夫是如何带着本世子爬山抓肉挖坑剥衣服,最最最重要的是两人手拉手一起睡觉觉的事儿,连着说了三遍。语气那叫一个骄傲,那叫一个得瑟。
最后……
世子的结论:“爹,这银子你可不能省,你儿子能不能嫁出去,就靠爹大不大方了。”
后知后觉惊奇不定的晋阳侯看着他这不孝子,黑沉沉的目光亮得吓人,下的定论是:“儿子,那位女大夫,当真是神医?”瞧瞧这哭着喊着要给他夫人剁饺子馅的不孝子,在想想,两月前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不孝子。晋阳侯眸色深沉,或许……
世子傲然挺胸,语气是无比自豪,女大夫可是他未来媳妇:“女大夫当然是神医。爹,你到底给多少嫁妆?你儿子要嫁不出去……”
晋阳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不孝子一边去:“你待着,我想想。”想想,既然女大夫能把不孝子医得吵着给他娘剁饺子馅,那那位的怪病或许可以……
世子急了:“你可别少给,佟大夫会嫌弃你的,一天照着四顿饭揍你都是少的爹……”
晋阳侯蹦起来,抓着不孝子的手,掩饰激动故作沉稳开口:“儿子,那女大夫现在身居何处?”
世子咬牙:“清沟村,清沟村。”爹你松手,松手。你儿子的手要被你拧下来来了就娶不到女大夫了。
“好好好!哈哈!有救了!”晋阳侯推开不孝子,眨眼就跑没了影。
世子眼泪汪汪的趴在桌上,锤桌子,他爹欺儿太甚。
……
晋阳侯进宫,见过皇上后,悄悄去了东宫。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病床上的太子嘀咕完,太子想了想说:“后日我会寻个法子出宫,你在家等着。”秦家二公子是他伴读,对秦小弟弟身残心残到何种程度当然了解。既然秦寿都能让女大夫医得活蹦乱跳,自己这怪病,上女大夫那,总归是一线生机。
晋阳侯沉思:“明日上朝,我去参四皇子一本。”这样,皇上心系四皇子,也就无暇多顾太子要出宫了。
太子点头:“也好!你去办吧!”说完体力不支,倒回床上。
晋阳侯也没多待,说完要说的,就匆匆离宫了。
看着离开的晋阳侯,太子才将漆黑黑的眼珠子移了个方向,攥紧了双拳。
☆、【021】老天不给饭吃,突发的疫症
进入十月份,暑气迟迟不消。庄稼汉们蹲在田埂看着田间杂粮一天到晚的发愁,秋老虎都走半月了,雨水未见一滴,天气依然热得可怕。许多老百姓家的田,干旱得裂开了缝,赶着秋季种下的杂粮,旱死了大半。
可能怎么办?
这时代没有现代种田技术,可以抽水灌田。
老天不给雨,不给饭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杂粮慢慢枯死,毁了收成。
若翾从花圃了出来,走到院子。阿狸躺在桌子上奄奄的,琥珀色的眼珠子瞅了眼它的若若,没活力。
“生病了?”
没听到阿狸的叫声,若翾摸了摸它的脑袋。顺手泡了一壶茶,给阿爹送了一杯,阿狸倒了一杯。
阿狸喵喵的舔完,尾巴尖拍打着桌面,冲着它家若若叫的很委屈。天气太热,整只阿狸都没精神,若若快给阿狸想办法降温啊。
若翾把阿狸抓到怀里,揉着它的小肚皮,哄着:“等会给你做凉拌粉条,酸酸凉凉的,大热天吃着,正好。”这么热的天,她也愁。可愁有什么办法,老天不降温啊。
“喵喵!”阿狸一爪子按在若翾的手背上,尾巴尖打了两下。准奏!
佟老头背着手从屋里出来,将茶杯放在桌上,若翾满上了。
佟老头眉头皱着,语气中透着股凉意:“今年的天气太怪。去年的现在,都下过好几场雨了。”九月来秋老虎,可温度却持高不低,一直没降下来过,更别说下雨了。佟老头心里不踏实,这几天,都没睡个踏实觉。
隐隐觉得,有不太好的预感。
若翾发呆,那什么世子赶走后,她的花就卖得少了。最近天太热,种花也是需要水的,后院挖的储水大坑,都见底了。可愁现在不下雨,她的花恹了一大片,心疼。就连旺婶子来一次,也都跟着心疼一回。
“阿爹,晚间我上山一趟。”看看山上能不能引水下来。总得找个办法啊,这几天,外面田埂上的哭声,就没断过。她跟着失眠好几天了都。
看着杂粮一片片枯死,谁不心疼。
那可都是这些人半年的生计,年前没收成,这个冬天,就得挨饿了。大人三天吃一顿还能撑住,家里有小孩老人的,怎么办?
佟老头摆摆手,提不起精气神来:“闺女,你阿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天气,你说……”要在这么热下去,没雨下,靠着田吃饭的老百姓,怎么办?这话没说完,佟老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有些泄气:“哎,我跟你小姑娘磕碜这些。”
若翾懂她阿爹的意思,老百姓吃不饱,是会出大问题的。想了想她只能安慰说:“阿爹,您也别愁,总会有办法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总会有的。说不定,今晚上就下一场暴雨呢?谁知道!再不济,上山挑水下来啊。虽然办法蠢了点,但也能用不是。
“希望吧!”
若翾知道她阿爹心情不好,钻了牛角间,也不再扰着她阿爹,抱着阿狸去做凉拌粉条。
“佟大哥,佟大哥!你快看看,我孙子这是怎么了?”
汪老汉抱着他小孙子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全是汗水。禁锢着他小孙子的手,颤抖得厉害。
小孩歪扭着在汪老汉的怀里,是闭着眼的状态,小脸上污气很重,勉强打起精神来的佟老头一惊,让汪老汉把他孙子放下,看着小孩露出的手臂上长满的疙瘩,眉头拧着,把小孩的衣服掀开,肚子上,全是疙瘩。
“咋样?我孙子咋样?”汪老汉瞪圆了双眼看佟老头,大汗淋漓却没空去擦。
给小孩检查完了,佟老头骇然,心口发凉,面上却轻淡的说:“不严重,天太热长的痱子,我这就开两副药。”
“哎!哎!哎!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个犊子,可把一家子都吓着了!”小孙子在田间玩得好好地,突然栽倒在田埂里,把他一家子吓得不轻。现在一听孙子没事,汪老汉一屁股坐在地上,泄了精神,哆嗦着手由恐慌变成高兴。
外面太阳太大,佟老头抱着小孩进了厅子,顺手把汪老汉打发走了。孙子没事了,田间的活计一家人都在愁,汪老汉也没多待,把孙子留在佟老头这,他放心,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佟老头给小孩施针,脸色沉得可怕。
若翾过来,鼻尖是浓郁的恶臭味,是畜生粪便的味道。若翾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阿爹,是疫症?”
“哇!”
佟老头拔下三根针,小孩偏头吐出一口黑血。恶臭的味道让阿狸很不喜欢,炸着尾巴毛从若翾怀中窜了出去。
黑血吐出来后,小孩脸色恢复了些血色沉睡了过去。
佟老头这才起身,往药房走:“阿爹也怀疑是疫症。”这段时间天气高热,村子里水分不够,每家每户又养着畜生,粪便得不到很好的处理,时间久了,很容易传染给人疾病。大人还好,身体强壮,小孩和老人的身体是最容易被感染的。
若翾跟着佟老头进药房,给佟老头打下手。
很快,调了一副药出来,给小孩喝下后。佟老头拧着好几大包的药材急匆匆的出门。
若翾叹了口气。
自己村的情况都这么不乐观,隔壁几个村子呢?她不敢想象,胸口闷闷的难受。
☆、【022】眼瞎的女大夫养孩子
佟老头拿了大包药材去了村长家,简单的说了突发疫症的事情。村长不敢耽搁,忙叫回三个儿子,两个帮衬着佟师父煎药;一个跑村,让村里上至七十的老人,下至十岁的孩子来家里喝药。
没病的预防。
发病的治病!
第一批来村长家喝药的,大多是五岁以下已经在发热的小孩。佟老头都给一一检查了遍,还好都问题不大,只要多吃几幅药就行。把孩子扒拉过来,药一灌,脖子一抹,叫下一个。等忙活得差不多,村长两个帮着煎药的儿子基本能上手后,佟老头风风火火的回了家。
若翾将药材打包好,几个村的都分开放在了地上。佟老头一回来,若翾就把清阳村里要用的药材拧了起来,给他。
清沟清阳就是山头山背的距离,清沟村用了预防药,清阳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她阿爹是一定会去的。
佟老头接过药,摸了摸他懂事的闺女的头苦笑:“也许没有想的那么糟糕!翾儿在家看家。”里头躺着个半死不活的,还得喝几幅药才能康复。
“嗯!”若翾没说跟着去,除了家里有个汪小炮躺着外,疫症她帮不上太大的忙。
佟老头离开后,若翾回屋给汪老汉的小孙子汪小炮煎药,在门口捉住往外窜的阿狸,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忧心忡忡:“小坏蛋,这几天不可以去找村长家那头大母猪玩,知道吗?”自从她阿爹坐着大母猪去镇上卖花开始,这傻猫就和大母猪看对了眼。没事就喜欢往大母猪的猪棚里窜,勾搭着大母猪去供她阿爹的屁股。平时就算了,爱玩就玩去,可这次疫症的源头就是家禽,还想往大母猪猪棚里扑腾,想死吗?
重重的拍了拍傻猫的屁股,小以惩戒。
阿狸喵喵的叫了两声,舔着它家若若的手心,讨好的摇尾巴尖。
……
佟老头一去三天,回来的时候一身臭味,还抱回来个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只裹了件兜衣,从头包到脚,在佟老头怀里睡得很安稳。
佟老头脸色不好:“闺女,来抱着,我去洗洗。”在污臭人堆里待了三天,在不洗,他都要发霉了。
若翾僵硬的抱着被放在她膝盖上的小孩,木讷开口:“阿爹!”先回来,说清楚,这孩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