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颜的话,雪团子哼哼道:“一时的真心算什么,他要是在知晓空间的秘密后,依然能保持平常心,那才是真正值得你一辈子珍惜。不过,你可千万别犯傻,拿空间去试探他。”
说到最后,雪团子不放心的提醒道。它实在是受够了那些情情爱爱,之前的两任主人也是彻底伤了它的心,以至于后来选主人,除了要符合激活古玉的各种条件外,这一点也十分重要。
它选择莫颜,最看重的是她的九世功德,另外有一点就是她在那个世界活到二十五,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像很多年轻人那样为个男人死去活来,这一点让它格外放心。
然而,它从来没有想过吗,它的主人之所以没有谈恋爱,是担心随时会死去,不想多留给一个活人痛苦罢了,这跟她会不会为男人失去原则,说出不该说的秘密,没有任何直接的因果关系。
莫颜揉了揉雪团子,郑重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把空间的秘密告诉给任何人的,萧大哥也不会说。”
不管用什么方式考验所爱之人是否真正爱自己,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因为连你自己都无法保证顺利通过考验不背叛对方,又怎么能奢望别人一定会做到呢?
察觉到莫颜这番话不是在敷衍自己,雪团子用肉肉的身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
……
衙门里的人提问过清醒过来的苟管事和工人们好几次,除了冤魂复仇就没有问出新的东西来。衙门里没有明确的消息,一时间锦绣纺织冤魂复仇事件持续发酵,愈演愈烈。
世人对鬼力乱神之事十分忌讳,一旦发生难以解释之事通常会往这方面扯,百姓也对这种事情永远抱有十分的热情。是以,这种事情流传范围广,影响也很大,有时江南发生类似的事情,不到半年就能传到京城来。
当然,京城的百姓听到的通常是另一个更夸张,更恐怖的版本!
有说书先生基于这个事件,请人写成了声情并茂,有血有肉的话本。于是,茶楼里又热闹起来了,不到三天,大街小巷皆能听到略显夸张的话本故事。
朝中有大臣听说了这件事,大多只是听听就算了,不会去关注两个身份低贱的工人的死活。那些御史却不一样,他们对坊间之事有十分敏锐的“嗅觉”,通常会在一个不经意的小时间中,发现大问题。
这一次也不例外。这不,有御史无意中发现给锦绣纺织撑腰的是穆家,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本长达千字的折子参奏穆家。
大致内容是,穆家纵容方家的工人行凶作恶,连小孩儿也不放过,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若不严惩,势必会助长此类风气,长此以往下去,将有更多的孩子惨遭奸邪之人的毒手,以致世风日下,民怨沸腾,于家于国皆为大患!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其中的危害却是事实。有些不好的事情一旦开了头不加以遏制,势必有更多的人争相效仿,焉不知礼乐崩坏,就是从这些事情慢慢开始的。若是哪天人们对这种事情变得麻木,这就说明世道已经变得污浊不堪了。
惠安帝看后,深为撼动,着实不知道天子脚下,竟会发生这种污秽歹毒之事。于是命人彻查事件的真假,一旦属实严惩不贷。
就这样,事情的关注点在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的推动下,发生了悄然的变化。除了对这类神鬼之事格外热衷的百姓们,大多数人开始挖掘起这个事件潜在的种种黑暗。
穆家的反应终究慢了一步,待他们想好对策,企图将飘摇欲坠的锦绣纺织拯救回来时,穆家大老爷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惠安帝重重的贬斥了一番,责令他停止一切差事,回家思过。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官复原职,就看惠安帝的心情了。
穆家大老爷官居正二品,是穆家子弟在朝中官职最高的第一人,此番被贬斥又丢了官职,对整个穆家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创。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崔家子弟在朝为官的不少,谁也不知道穆大爷是不是还有还朝的一天,是以穆家的家眷走出去,倒也没有人刻意奚落。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穆家的子弟在朝中受到了明里暗里的打压,不到半年,有的被降了官位,有的明升暗贬,更有的被下放到偏僻的地方为官,还不是掌管权势的一把手。
直到那个时候,穆家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暗中给他们穆家使绊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抱有何种目的。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于无形,莫颜感动的抱着萧睿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萧睿渊很享受未婚妻投怀送抱,在她面前也越来越放的开。他不知道别的未婚夫妻平日里如何相处,但是每次见面,他很喜欢这种肢体接触,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心爱之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夜半时分醒来,天地间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两人拥抱了许久,莫颜腿都站麻了,才不得不退开,拉着萧睿渊的手,在床边坐下,“我现在才知道锦绣纺织背后之人是穆家,说起来穆家算是我家的仇家呢!”
萧睿渊一听,十分意外:“怎么说?”
莫颜把玩着萧睿渊骨节分明有些粗糙的大手,厌憎的说道:“昭儿和笙儿原本姓穆,是穆家的长子嫡孙,姓穆的却不是个东西,根本没有把兄妹俩当作自己的儿女。兄妹俩被迫逃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我,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我爹就认他们作义子义女。”
萧睿渊恍然大悟,随即摸了摸莫颜的头,笑道:“这一次,也算是替他们俩出了口恶气。”
莫颜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昭儿一直想出人头地,日后回穆家亲手为含恨而死的母亲讨回公道,若是知晓了穆家的变故,想来心里多少会好受些。”
萧睿渊摇了摇头,提醒道:“别告诉同我有关,就让他以为穆家报应不爽。”
莫颜不解其意,见萧睿渊没有解释的意思,就没有多问……
☆、第376章 安置,救人
经此一事,穆家遭到惠安帝的厌弃,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屹立在朝堂之上不说,锦绣纺织也被其他的纺织坊联手打压,在风雨中飘摇。
穆家不敢顶风行事,给那些意图解约的布庄施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客源被慢慢抢走,就连调色、染布的师傅也被挖去,锦绣纺织无力回天,最终关门大吉。
至于方家,积累多年的家业一夜之间全部赔尽。方老爷向穆家求助,穆家却认家已经成为一颗废棋,拒绝伸以援手。方老爷不得已,只好把一大家子居住了十几年的大宅子卖了,赔给了咄咄逼人的债主,心里把穆家恨到了骨子里。
因赔够了银子,方家免于牢狱之灾,一大家子带着仅有的一点银钱,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自此杳无音讯。
穆方两家有此下场,莫颜只觉得十分快意,就是有些同情方家那些受到牵连的老弱妇孺。不过,一想到方家纵容苟管事和史老四作恶,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这点同情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了,纺织坊里的小孩儿算是方家的财产,最后会如何处置?方家该不会转手把他们卖掉了吧?”莫颜急急地问萧睿渊,暗自懊恼险些把那些孩子给忘了。
萧睿渊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那些孩子我让十一买下了,暂时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上,你若是另有安排,可以与我说。”
莫颜意外地看着萧睿渊,显然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她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好,就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如果你有安排,就照着你的来。”
那些孩子大部分是女孩,全人贩子从各个地方买来的。先不论这些孩子记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愿不愿意回去,如果他们被侵犯过的事情不幸被家里人知道了,只怕那些所谓的亲人容不下他们,指不定还能再卖他们一次。
这些孩子,再也经受不起半点伤害了,她觉得送他们回家不是最好的办法。当然,如果他们自己想回家,那也只能送回去了。
“嗯,那就先这样吧。”
萧睿渊没有莫颜想的那么深,之所以主动把人买下又安排到庄子上,是知道她的性子提前做好这一步罢了。
这一次萧睿渊过来,还有另一件恨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莫颜在正月里对楚衡提出的那个计划,惠安帝终于答应了,并让楚衡一力负责。当然,除了在某些方面予以便利外,所耗费的财力,依然需要楚衡自行解决。
“太好了!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圣上不会同意呢。”莫颜高兴坏了,几个月来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她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莫颜的喜悦感染了萧睿渊,眼里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表哥决定按照你之前拟定的方案来,不过表哥暂时只在城内试一试,若是成效好再向其他地域徐徐推进。”
莫颜闻言,十分赞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我提出的办法不一定奏效,殿下这么做才是最稳妥的。”
一次性把摊子铺的太大,没有充分的准备之前不好运作不说,也很容易出现问题。一旦某个环节出现漏洞,覆盖到面上将是很多个漏洞,到时只怕整个计划都要面临崩溃。这样由点到面试验着来,有问题也能及时发现,及时解决,今后全面运作起来,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
莫颜为那些想要读书又读不起书的人感到高兴,激动之下猛地说道:“要是女儿家也能入学堂念书就好了,除了那些大家小姐,普通人家的姑娘可没有那么幸运。”
虽然这个时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家族的姑娘还是会被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有普通人家的姑娘请不起先生,又不能去学堂,才会大字不识一个。
萧睿渊不大理解她的想法,见她眉宇间全是遗憾,忍不住安慰道:“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就是哪天女子能入朝为官也不一定。”
“嗯。”莫颜含笑着点点头,眉眼里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感。她不过是一时感慨,知道女子入学是件很不现实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被男人的话温暖到了。
哪怕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在思想上有很大的代沟,至少他是尊重自己的,换一个男人听了她的这番话,只怕嗤之以鼻的丢出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父亲当初听到她发牢骚,也是笑着说她“尽说傻话”呢!
萧睿渊被未婚妻爱慕又欢喜的目光看的醺醺然,突然很想做些什么作为回报。于是他当即遵从内心深处的渴望,将莫颜压在怀里,给了她一个深深地吻……
春去夏来,转眼间就到了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节。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炎热,刚刚进入六月,整个大地变得跟一个大蒸笼似的,即便安安静静的的坐着什么也不干,身上的衣服也是湿嗒嗒的黏在身上。这样的高温,连不怎么怕热的莫颜都有些受不住,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好在天气炎热归炎热,雨水还是跟往年一样丰沛,就是地里耐不住太阳暴晒,须得经常浇灌,村民们不得不每日早早的出门担水浇地,再要么傍晚抹黑去干活,总之非常辛苦。
莫家的田地全部请人打理,水源方面不用担心,就是一段时间不下雨,果园里的果苗隔个三五日就得浇一次水,进入六月后,赵沐等人日日忙碌几乎没有休息过。
那些体质虚弱或是身患病疾的老人,因吃空间里的粮食和蔬菜,经常喝到稀释过的灵泉水,再加上杜氏医馆时常有大夫来给他们复诊,休养半年后,身子已经大为好转,能做一些轻省的活计,像除草、剪枝等做的不比其他人慢多少。
忙碌之下,倒是让他们比初来时自在了许多,没有觉得自己白吃白喝了,渐渐把柳杨村当作了自己的家。照顾那些果树就跟照顾自己的孩子似的。
有付出就有回报,今年,二十多座果园全部挂果,除了早先栽下果苗,现已经长成的两座果园,其它去年才栽种的果树每棵树上依然只留了三五个果子。眼下气温适宜,日照充足,又得到很好的照顾,结出来的果实十分水灵,尤其是最早种植的那两座果园,果子沉甸甸的挂满了枝头,看着格外喜人。
不过,天气太过酷热,即便人们小心再小心,每天依然有人中暑,莫家的小诊室每天得收一两个重度中暑或是被累出其他病症的病人。
这些病人有柳杨村的,也有外村的,自从莫颜的小神医之名传出去后,越来越多的人到她这里来看病。一来,她这里比京城近,看病方便,二来收费比城里便宜,医术又比很多大夫高明,时间久了她小神医的名头倒是传的越发响亮。
这天,有一对年迈的老夫妇相扶着到莫颜这里看病,生病的人是老大爷。
见老大爷面色灰白,整个身子全部靠在老大娘身上,几乎连路都走不稳,莫颜连忙上前去扶,触手的冰凉吓了她一大跳,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同老大娘一起把人扶到病床上躺下,将木枕垫在老大爷的脚上。
经过初步诊断,莫颜确定老大爷是严重中暑,不仅如此,老大爷体质较弱,心脏方面也出现了问题,两厢一合病情就比常人重度中暑严重多了。
“大娘,大爷这是严重中暑,您先将大爷的衣裳脱掉,给给大爷打扇子,我现在去取井水,待会儿你给大爷降温。”
莫颜已经治过一二十个严重中暑的病人,很清楚眼下要怎么做才能尽快让大爷的病情得到好转。
“哎哎,我这就来。”老大娘丝毫不敢耽搁,趁莫颜拿着水桶匆忙去井里取冷水,她手忙脚乱的给老伴儿褪去了衣衫,拿起一旁的扇子不停地扇风。
莫颜取了冰凉的井水,在里面滴了小半滴灵泉水后,就拎到了诊室里,将挂在墙壁上的特制大毛巾浸湿后,递给了老大娘:“您把它裹在大爷的身上,继续给他打扇子,这样体内的暑气散的快。”
老大娘闻言,连忙接过来,按照莫颜的吩咐用湿毛巾将大爷从头裹大脚。裹好后,一边继续打扇子,一边担忧的问刚刚避嫌避出去的莫颜:“小神医,这样就好了?不用烈酒擦一擦,再给他多喝水?”
莫颜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大爷的身子现在就跟漏斗一样,烈酒会随着皮肤渗入体内引起酒中毒,现在喝水反而会加速他体内水分流失,加重大爷的病情。”
“这么严重?”老大娘吓了一跳,一脸后怕的拍着胸口说道:“我来之前有人说擦烈酒多喝水就能好,幸好没有这么做。”
莫颜点点头,赞许道:“大娘做的对!如果只是普通中暑,多喝水倒是无妨,大爷的病情比较严重,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以后大娘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提醒的话就尽量提醒一声。”
庄户人家生病了,多是按照以前大夫留下的老药房或是口耳相传的所谓的偏方来治,有些能治好,有些却反而会加重病情,给重度中暑的人擦烈酒多喂水就是其中之一。
每次有重度中暑的人问为何没有用烈酒,给他们水喝,莫颜会解释一遍,也让他们回去后对其他人宣传一下,毕竟曾经有人用了这种错误的方法而死去,家里人也只当他中暑太严重才会如此,根本不知道是他们错误的抢救做法,才加速了亲人的死亡。
老大娘听进了心里,连连点头。在莫颜的叮嘱下,她给老伴儿换了两次湿毛巾,就见老伴儿恢复了清明,能跟他说话了。如此,对莫颜的话更是信服万分。
虽然病情缓解了,但是老大爷的身体依然不乐观,主要还是心脏功能出现了问题,日后得好好休养,不能再干重活累活,更不能在太阳底下劳作。
莫颜不确定老大娘知不知道,便把她叫到隔壁的诊室询问了一番。
老大娘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苦笑道:“几年前,老头子这里就出现了问题,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没有银子治也没有办法不干活,就只能这么拖着,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莫颜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大爷的病情不算太严重,只要不过度劳累就不会有事,家里的活计,您可以让你的孩子担一些。”
老大娘听了,神色黯淡下来,她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神情悲切的说道:“不瞒小神医,我跟我老伴儿唯一的儿子二十年前就死在了战场上,匆忙下娶的婆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在听说我儿子的死讯后,就回娘家改嫁了,家里就剩下我跟我老伴儿了。”
莫颜没想到无意中竟然触及到了老大娘的伤心事,一时愧疚极了,刚要站起来道歉,老大娘就安慰她道:“小神医不必愧疚,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老婆子我早就看开了。”
莫颜心里却更难受了,如果真的看开了,方才又怎么会流泪?这种情形下,说再多安慰的话语,也不能抚平老大娘心底的忧伤,她一时沉默下来。
老大娘似乎想发泄什么,亦或是许久没有跟人这么聊天,喃喃着说起了以前的事:“原本我跟老伴儿打算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当孙子养,今后死了也有人摔盆儿,可是族里人见我唯一的儿子没了,家里又有点薄产,就争着让我跟老伴儿养他们的孩子,争的人多了,就闹起了矛盾,我跟老伴儿那段日子没个安宁,一气之下放弃了过继的打算,也跟族里那些人渐渐断了往来……”
莫颜默默地听着,越听越佩服这老两口。不是谁都有勇气断了生前无人奉养,死后无人送终的路,族里没有一个省心的,他们毅然决然的放弃过继,就怕养个白眼狼儿,还没有等他们闭眼,就把他们磋磨死。眼下苦是苦了些,至少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至于死后……老两口想的很开,认为死都死了,有没有人给他们摔盆子他们也不知道。既然泡在苦水里过了半辈子,下辈子再苦也苦不到了哪里去了。
许是心底的郁气得到了疏解,老大娘脸上的愁绪淡了些,到了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莫颜说道:“瞧我,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往小神医莫要见怪。”
莫颜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老大娘迟疑了片刻,小声的问道:“小神医,老头子的病没有大碍吧?治好病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莫颜明白老大娘希望自己的老伴儿能把病治好,这么问是在权衡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负担,于是据实说道:“老大爷的病情现在不算严重,平时多休息,不要劳累,饮食方面再注意些就没什么,如果大娘不放心,我给大爷配些药丸子,大爷觉得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粒就行了。”
老两口一把年纪还在操持地里的事,日子怕是过的很艰难。就算家里有些余钱,也是留着防老真到动不得了才用的。老大爷的病情的确不严重,没有达到日日吃药的地步,就是缺少了大爷这个劳动力,两老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老大娘一听,眼里升起希望,毫不犹豫的说道:“小神医,那就劳烦你配一些药丸,以后我也不让他劳累了。”
莫颜答应下来,顺嘴问了一句:“那地里的活计怎么办?要雇人做吗?”
老大娘摇了摇头,无奈道:“雇人得花不少银子,还是租出去吧,每年给我们两老一半的收成就好。老伴儿还会一门木雕手艺,以后雕些物件儿拿去卖,总能凑活着过下去。”